林薄雾一时风光无限,风头无两。名声早就传遍了魔界四海八荒。
冰河城。
常亭雅接到林薄雾传来的密信,上面写着一句:已经抓到大象。
常亭雅微微一笑,随后吩咐道:“来人,给我下帖至白雪宫。”
话分两头,如今的林薄雾也算是站稳脚了,于是也有了资本和朝辞暮叫板,于是偷偷摸摸便来了幽冥宫。
见到朝辞暮时,朝辞暮还在盯着那本日记看,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眉眼上,将原本邪气的面容衬托得几分柔和。
林薄雾抱着双手缓缓走过去,调皮来一句:“哟,这是在睹物思人呢?”
朝辞暮猛回头,正看见林薄雾一抹坏笑痞痞的站着,笑意正浓。
朝辞暮将那本日记搁下,语气也欢喜几分,问道:“怎么今日肯来了?莫不是替苍帝来当说客?”
“哦?当说客?什么说客?”林薄雾装傻。
朝辞暮看着眼前看似笨拙的人儿,想着她这些作为,不由得心生欢喜,忽然凑近问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也算是让我朝辞暮长见识了。”
林薄雾也不与他打趣,伸手想要拿走那本日记,却被朝辞暮抢先拿走,还一副流氓气息说道:“这是我的,你岂能夺走?”
林薄雾难得见他这副不正经的模样,便有些脸红,哼了哼说道:“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
“哦?想谈什么?”朝辞暮坐在石凳上赏着阳光。
林薄雾坐在他对面,倒上一杯茶,晃了晃,盯着那转圈的茶水慢悠悠说道:“我给你整个长林宫,你帮我杀了苍帝。”
朝辞暮愣了愣,而后又淡然的看着她,笑道:“你比我想象得要贪得多。”
“跟顾君安学的,彼此彼此。”林薄雾微微一笑,不以为然。
朝辞暮静默,许久才回答道:“我不要长林宫。”
“那你要什么?”林薄雾皱了皱眉,望着他。
朝辞暮接过她手中的茶,微微一笑:“朱颜辞镜花辞树,朝辞故人暮辞乡。”
“……”林薄雾微微皱眉头,骂出一句:“无耻,勾引有妇之夫。”
“干嘛想歪了?得花辞树者得天下,现在可都在疯传这句话呢。”朝辞暮朝她笑了笑,十分满意林薄雾的反应。
“咳咳,这样啊,行啊,事成之后,我给你做心腹。”林薄雾这么说。
朝辞暮枕着手,闭着眼,阳光肆意洒在他脸上,他唇角动了动,笑道:“做我的心腹有三条禁忌,你可时刻记好了。”
“……”林薄雾抖了抖。
“告辞。”林薄雾搓了搓手臂,感到一阵头皮发麻,随后离开了。
朝辞暮望着那消失的背影,笑了笑,从那本日记里翻出一张纸来,只见上面用魔界的字体写着:沉水草。
话分两头,林薄雾这日行走在军中,纵使有权在身,依旧受人鄙夷。
林薄雾一来这里便换上了士兵的衣服,看着他们训练,则自己站在一旁,就像军训时教官陪在一旁一样。
一连半月,同吃同住,一样的环境。
“开饭了开饭了啊!”
士兵们又拿着自己的饭碗前去打饭,排起了长龙。
“娘的!成日里就吃这个!那些个膘肥体壮的,吃香喝辣!”
“谁让人家是苍帝的亲信呢,少说两句吧,免得又挨打。”
林薄雾与他们打扮无差异,正排着,忽然挤进来一个瘦骨如柴的,胳膊肘一拐,撞得人生疼。
“退后点!没看见爷要站在这里吗?”瘦骨如柴的家伙瞪了林薄雾一眼。
林薄雾岿然不动,那瘦子转过来狠狠推了她一把,她当即摔在地上,无人来扶,原本属于她的位置又被占据。
林薄雾默默看了他一眼,而后试着站回原来的位置,却被后面的人一声呵斥:“滚一边儿去!敢插老子的队!想挨打吗?”
林薄雾又往刚才插队的那个瘦子那里去,伸出一只脚想插队,瘦子一下摔了手中的碗,双手狠狠推倒她,气得想踩两脚,幸而林薄雾爬得快,这才没被踩。
四周传来讽刺的笑声,都对她指指点点。
林薄雾爬起来拍了拍灰尘,又乖乖的去最后排队了,好容易轮到她,饭也没了,菜只剩下残羹。
她伸出碗去,打饭的人又将最后一点菜打进自己碗里,狼吞虎咽起来。
她畏畏缩缩的将手缩回来,沿着军帐,将自己的碗伸出去,像个乞丐一般,乞讨的目光看着那些人,一个接一个。
“滚!”
“去去去!没你的份儿!”
更多的是嫌弃的目光和鄙夷,无人同情她空空如也的饭碗。
林薄雾快要走到尽头了,大家都快吃完了,她忍不住弱弱的说了句:“反正大家都不会饿肚子,吃东西无非是为了吃个新鲜,分我一点又怎么了?我们可是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啊。”
这时,对面的人搁下碗,痞气站起来,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周围有人笑出声来,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这小子,有他好看的!”
林薄雾见那人不怀好意走来,免不得瑟瑟发抖,步步后退:“你……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
“你过来!爷吃好了正好要运动运动,站住让爷打两拳!”
林薄雾慌忙往后跑,却被人逮住,她不由得挣扎:“你们要干嘛!放开我!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哼!老子就是王法!”
随后狠狠一拳打在她肚子上,疼得她额上青筋暴露,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