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亦北循着打斗声来到了1523门口,正想闯进去,看见走廊的另一急冲冲的过来一群人,为首的是父亲柏震衡,身后跟着曹丽君、柏震坤、柏亦海……凡是他们这一家的,在场的都跟来了。
罗敬城自然也看到了那些人,他迅速低头在柏亦北的耳边说:“等一下,里边儿有柏亦东,防止是套儿。”
柏亦北也有想到了这一层,迈出去的脚,不动声色的又收了回来。
柏震衡的脚步止在了小儿子柏亦北的对面,他研判的眼神在儿子的脸上顿了两秒,然后进了房间。
父亲的那一撇有点深厚,柏亦北一时间看不明了。但是,父亲脸上的焦灼之色暴露无疑,那是一种赤果果的担忧,那是父亲对儿子发自内心的挂念。
爱子,就是爱子,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儿,在他这个父亲眼里除了忧虑别无他绪。柏亦北嘴角不自主的抽动,冷冷的讥笑若隐若现。
等来的人都蜂拥而进,柏亦北和罗敬城才走了进去,站到了围观的人群里。
紧跟在丈夫身后的曹丽君快人一步,先进了房间。看见两个儿子一个如狼一个似虎,玩儿了命的再打,那是真打啊,打的都六亲不认了。
“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打什么打!”
这一幕让曹丽君瞠目结舌,她惊呼一声上前劝架,可半边脸差点被拳风扫到,好在宋枚手疾眼快拉了她一把,否则以那一拳的力道,就算是微微蹭一下,她的脸恐怕都要肿起来。
曹丽君一把把扶着她的宋枚推到了一边儿,恶狠狠的说:“都是你这个害人精,眼看着兄弟俩打起来也不劝阻,看着兄弟俩为你打的死去活来是不是很得意?亦南对你那么好还不知足,还想着法儿的勾/引自己的大伯哥,真是有够不要脸!”
宋枚实在是冤得慌,她一直都在拉架,就是拉不开啊。拉的过程中还被一再的伤及,看看她脸上身上的伤,那都是不争的证据啊。
宋枚被推了个踉跄,退了几步才站稳,然后她就站在那儿不动了,也不说话也不为自己辩解。因为她知道,自己就是说了婆婆也不相信。
自己的家庭背景一般,不如大嫂的娘家有实力,所以她一直都不如大嫂吃香。再加上,丈夫柏亦南也不如柏亦东在公公婆婆心里有分量,所以他们两口子一直都微不足道。不过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儿子再不好婆婆也不会斥责,所有的矛头自然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柏震衡面如寒霜,大声喝道:“亦南,住手!”
柏亦南一手攥着柏亦东的衣领,一手高高扬起,正要往柏亦东脸上打,被父亲突然一喝,停在了半空。
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的柏亦南,虽然没有打下去,可也没有松手,他看着怒不可遏呃父亲高叫:“他要强暴我老婆,你要我住手?你要我怎么住手?我不但不住手,我还要他死!我要他死!”
柏震衡又厉声说道:“你住手!你没看出他跟平时不同吗?”
有点脑筋的都能看出柏亦东的“与众不同”,自然都看的出柏亦东不是醉酒这么简单,只有被怒气冲昏了头的柏亦南才什么也瞧不出来。
可话又说了回来,出这事儿的毕竟是自己心爱的老婆,柏亦南会这种样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不过,柏亦南曲解了柏震衡的意思,他现在已经急红了眼,根本意识不到。
他仰头大笑,语气眼神满是讥嘲:“不同?他在你眼里什么时候都是与众不同的,他掌管公司年年亏损,你却还是照样维护照样纵容;无论我付出多少努力取得怎样的成果,你的目光依然不会落到我的身上。现在!他要奸污我老婆,你却还跟我说他有什么不同。他的不同就是他是个畜生,是个猪狗不如的qín_shòu!我不会让他白白玷污我老婆的,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柏震衡见“动嘴”起不了作用,当柏亦南的手再次挥舞的时候,他正要向前阻止,柏亦北却快他一步挡在了他的前面,压着声音大大讥笑:“老了吧唧还想逞能,不想挨揍就往后退。”
柏亦北说完看都没看自己老爹一眼,一拳打在了柏亦南攥着柏亦东衣领的胳膊上,条件反射柏亦南的手立即松开,柏亦东仰倒在地。
怒目一瞪,柏亦南就要反抗,柏亦北却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强大的力道,让柏亦南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柏亦北正想出手制服住忿然的柏亦南,就在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急切快速的喊了句:“柏亦南你别动手边儿的刀,你会捅死qiáng_jiān你老婆的柏亦东的。”
这句话起了大大的反作用,它不仅加剧的柏亦南心里的怒气,还提醒他手边有刀。
柏亦南右手一划,一把就握住了地上的水果刀,饿狼一般扑过去一下子就刺在了刚刚坐起的柏亦东的身上,柏亦东只觉心口一阵剧痛,立时又倒在地。
大家都惊呆了,像是看慢动作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柏亦东晃悠着身体缓缓倒地,看着柏亦东心口鲜血直流,这一刻连行凶者柏亦南都吓呆了。
五秒钟的反应期过去后,房间里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大伙这才激灵一下清醒过来,一个个都是面如土色。曹丽君冲到柏亦男的身边扬手奋力掌掴起柏亦南:“你敢杀他!你敢杀他!”
宋枚也冲过去,一下推开婆婆,紧紧抱住了呆若木鸡的丈夫。
房间内霎时乱套,哭得哭,喊得喊,叫得叫,呆得呆。在这片噪杂中,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