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先不说那些金银首饰,珍贵古物。
光是黄金,就存了一地底的。
这世间的人呐,都视自己的原身为宝物。
花枝都不敢折下一支,更不用说把地底挖开了。
“你如此富裕,是对谁都会这般吗?”金絮抬起眸子。
“这倒不曾。”
“那你为何只对我这般?你家中人不会对此不满吗?我只是个生人,你对我耗下如此重金,你家中父母妻妾难道不会过问?”金絮现在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了。
言行愣了愣,笑着说,“不曾有过家中人,从始至终,一人而已。”
金絮咄咄逼人的气势在听到言行的话后,马上变得柔和了下来,他思量着开口,“是家人去世了?”
言行感受着少年不经意露出的善意,忍不住又笑了笑,“这倒没有,自始至终,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金絮忍不住细细打量言行一番。
这人,样貌生的着实不错,先不说他那出众的脸庞,光是他那银发,就足够引人瞩目。
更不用说,此人肤若白玉,眸如春波,一举一动,都显露出特有的端庄。怎能不惹人垂怜?
但是,他瞧了瞧这人的银发,这怎么也不似正值少年的人啊。
金絮犹豫了会,“败公子,您可能告诉我,您今年……”
“今年贵庚啊?”
“我今年……嘶,你这孩子,说说吧,想听实话还是假话?”言行笑着轻轻戳了戳金絮的额头。
“自然是听真的!”金絮轻碰着被这人触碰过的地方。
“我今年呐,让我算算……”言行捻了捻手指。
“我今年,一千有余了。”
“一……一千余岁!?”金絮忍不住问。
“对,一千余岁。”
“你是妖精?”金絮思考了半天。
“对了,你也算是迟钝,这时才发现我是妖精。”言行捂唇笑了笑。
“你是……山上的那颗桃花妖?”
金絮这时才记忆起他与言行是在那见面的,又是怎么样见面的。
也忆起,自己做工的酒楼里的伙计是怎么说的。
那些伙计说,这古山上有一颗存了千年的桃树。
春夏秋冬,四季不败。
这定是什么神仙下来玩来了,亦或是某些修了千年的妖精。
这不关是哪一种,人类都占据着不利地位。
他又忆起了当初言行是从桃树上跳下来的,人指不定是卧在树上打盹,被自己一顿跌给吵醒的。
金絮突然觉得有些歉意。
“客官,我准备好了,您看,是现在把您们领过去?”东家搓了搓手,笑的油滑。
“现在带我们去吧,多谢。”
“欸,客官可别行此大礼,咱可受不起,来来来,两位客官,往里走。”东家带着两人进了后房。
接着走过了成衣坊内朴素淡雅的小路,这才到达东家布置的房间。
里面已经备好了热水和衣物,就等着金絮了。
“来,脱了吧。”言行看着房间的装饰,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看向金絮。
“脱什么?”金絮一时间脑子没有反应过来。
“脱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