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醒过来的时候有些迷茫,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这是一处不算太大的空间,甚至说有些狭小,比起他在神域宽大的寝宫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洛基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光滑健壮的后背正背对着自己,那后背上还有红肿的伤痕,汗水夹着血迹缓缓向下流着。
发生了什么?
洛基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装束,除了外套其他都还完好。
“别愣着,帮我上点药,这个混蛋下手还真狠!”
托尔把一瓶伤药甩到身后,洛基下意识的接过,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哥哥受伤了,弟弟心疼的帮他敷药。
一切好像回到了从前,但是他们却回不去了。
“谁把你弄伤的。”洛基顿了顿,还是拿起伤药给托尔收拾起伤口来。
“哼!一个抢了我锤子的混蛋,你们应该认识吧。”托尔面无表情的忍受着伤口的疼痛,怕疼不是阿斯嘉德党员。
“你是说乐夏?”洛基皱了皱眉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家伙昨晚找到我把你送了过来,我以为他把你怎么样了,就跟他说了几句狠话,没想到他竟然敢无视我。”
“所以?”
“所以我就跟他打了一架,然后就搞成这样了。”
洛基看着托尔后背上的伤,“你这一次伤的可比之前每一次都重。”
没有了神力的加持,洛基能够想象的到托尔被乐夏按在地上摩擦的场面,一定很精彩。
“没关系,兄弟。”托尔洒脱一笑,“只要能保护你,受再重的伤也无所谓。”
洛基手上的力气不由的加大了一些,托尔顿时‘嘶’的一声。
洛基看着托尔强壮的后背,心情有些复杂,‘哥哥啊哥哥,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那种永远觉得自己很牛逼的样子,哪怕现在被父神收回了神力还依然感觉你能保护我。’
‘我也是奥丁的儿子,是阿斯嘉德的神!我洛基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不仅如此,我还要坐上阿斯嘉德的王,而且做的比你更好,你等着看吧。’
“对了,”托尔转回头,笑着问道,“你来这里是专程来看我的吗,父神原谅了我吗,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吗?”
洛基沉着脸,“我来是想告诉你,父神,死了。”
托尔笑容僵在脸上,“你说什么?这不可能,父神他……”
洛基没有解释,奥丁的身体以及每况愈下,这是他们兄弟都知道的事。
“因为你,阿斯嘉德正面临一场战争,这是一场巨大的危难,你需要为此事负责。”
“我知道你爱父神,我也曾经试图跟他解释,但是他不听。剥夺你的神力让你无法再次举起雷神之锤这件事是很残忍,但是那是父神的命令,谁也不能违背。”
“还有,我现在已经是阿斯嘉德的王,我会照顾好神国,你放心吧。”
托尔听到这里,心里说不沮丧是假的,可是失去王位的痛苦,却并没有失去父亲更让他伤心。
所以有没有神力无所谓,谁当王也无所谓,他只关心一个问题,“那我可以回家吗?”
洛基摇头,“永远放逐你也写在跟冰霜巨人的停战协议里,而且,这是母后也同意了的。”
这些谎话洛基张口就来,没有任何负担,作为恶作剧和诡计之神,这是他的专长,反正以后托尔就要永远呆在地球上了,不可能再有机会找他对质。
等他消灭了冰霜巨人,一统阿斯嘉德的时候,谁还会再去想念那个被放逐了的雷神托尔。
大家崇拜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阿斯嘉德的神王洛基。
“虽然我很不舍,但是很遗憾,我们该说再见了,哥哥。”
面对洛基这一声可能是此生再也不会听到的哥哥,托尔没有再抱怨也没有抗争,虽然发现拿不起雷神之锤的时候,他仰天大喊,埋怨父亲的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可是当他听到父神去世的消息之后,他瞬间就成长了。
他想起了之前的种种过失,父亲对他的百般忍让,一次一次的为他收拾残局擦屁股。可是那个永远站在他背后的男人,以后再也不能打他骂他了。
尽管这些话是从一个最不应该被相信的谎话大王嘴里说出来的,但是托尔偏偏就最是相信这个谎话大王,无论被他骗多少次。
悲伤将他整个人填满,可是放逐他却是父亲最后的一个命令,顶撞了父亲一辈子的托尔,在这一瞬间,突然就释然了。
既然是父亲的决定,那么我就遵守好了。
叹口气,托尔看着洛基的眼睛,深情的道,“谢谢你来看我,谢谢你!”
“永别了。”洛基说完,人便缓缓的消失不见。
看着空空的床铺,托尔心里空牢牢的,在阿斯嘉德生活了一千多年,现在突然就断掉了所有的联系,父母亲人朋友以后都不会相见,那种巨大的失落感让他几乎崩溃。
吱~房车的门被打开,简走了进来,“你弟弟醒了没有,我们带他去吃点早餐?”
托尔一把抱住走进的简,爱情是修复心灵创伤的一记良药,他需要的剂量有点大。
“怎么了,”简拍了拍托尔的肩膀,他们从新墨西哥州到纽约的路上,早就已经产生了情愫,所以托尔才会对乐夏说简是他的女朋友,而当时的简也没有反驳。
只不过,当时托尔作为一个神族,而且还牵挂着锤子的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