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电梯门又要合上,伸手按住开门键,先走出去。
沈轶南跟在我后面出来。
“你车停在哪儿?”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沈太太。”
“如果你非要答案的话,那我的回答是,感觉还行。”我晃了晃手机对他说:“你现在要走吗,不走的话我让司机来接我。”
他大步阔阔走在前面,车就停在不远处。
我自然而然拉开副驾的门,钻进去坐好,扣安全带。
沈轶南将车开出停车场,突然就停下,没有再往前开。
我将视线从手机屏幕转到挡风玻璃外面,那个等在停车场出口的人,不是乔可韵还能是谁。
此刻的她无疑是狼狈的,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已经有些乱,她脸上的妆在灯光下也有些黏糊,不复原来的精致秀美。
她喊了一声什么,我没听见,但看嘴型应该是喊沈轶南的名字,说着还要走近这车。
我来了兴致,看向沈轶南的侧脸,玩味道:“让我猜猜沈总这会儿是要下去,还是要开走。哎,乔小姐的样子,同为女人的我,看着都觉可怜,你应该很想立马下去给她拥抱和安慰吧。”
“闭嘴!”沈轶南瞬也不瞬地盯着车外的乔可韵,两条手臂都搭在了方向盘上,既没有进一步,也没有任何表示。
“啧啧,这么心疼,你还是下去吧,就当我把老公借给她用一用。”我脸上带笑瞅着乔可韵,她是看到的,脸又白了两分。
沈轶南终于转过脸来看我,眸子半眯,脸色冷峻,“借?”
我耸耸肩,笑容绽得更开,“不是借难道我要把你给她?沈先生,你是有主的人,给我记住了。”
他嘲讽:“有什么凭证?”
我猛地扣住他脖子将他圈在自己面前,唇一嘟就印上他的脸,而后滑过他的唇,下巴甚至到脖子,我全然不顾外头有谁看着,只顾着逗弄眼前的猎物。谁说男人不能当猎物了?
沈轶南的瞳孔放大,只几秒他又恢复常态,任由我的唇放肆,没迎合,也没拒绝。
真是个坏男人,难怪把姓乔的迷得一愣一愣的。
哦,姓乔的。我终于记起车外的乔可韵,按下车窗,舔了舔唇对外头的她说:“乔小姐,我想现在不是你找他的好时机。你知道的,男人嘛。”
乔可韵的脸色一变再变,一阵红一阵白。
由此我更加坚信自己的推断,沈轶南和她,还真的没有那层关系。可他们俩从前还是男女朋友呢,沈轶南绝对不像那种放着身边有美食不吃的人。相反,像他这样的男人,喜欢掌控,喜欢征服,藐视婚姻,不受束缚,就更没道理留着一口肉到结婚才吃。
我收起了笑,颇严肃地望着乔可韵。而后噗哧一声笑出来,“见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在我看来,乔小姐就如同那些惦记着唐僧肉的路边妖,可连一口都吃不到,就被制伏了。”
“你……”乔可韵咬牙切齿,“文樱,要不是你,我早就和轶南结婚了,是你破坏了我们。”
“乔小姐,能破坏的就不是属于你的。”我又关上车窗,将乔可韵隔绝在外。
沈轶南的手机响了,我直接帮他掐断。
“胆子肥了?”他挑眉。
我微笑脸:“唐僧肉我都吃到了,还怕什么。要不你试试接她电话。”我今天就是抱着让乔可韵气死的心态应他约的。
沈轶南突然笑了一声:“我要是接,你就敢表演吃唐僧肉?”
什么鬼?我瞪他,“你到底要不要开了?“
他发动了车子,如箭一般飙出去,乔可韵的脸一下消失在车窗外。
等我发现他是回别墅的路线,忙叫住他:“我要回华蕾。”
“呵,你真以为唐僧肉想吃就吃,想不吃就不吃?沈太太,你刚才说过的话,可让我醍醐灌顶。不知沈太太把自己当哪方神圣。”
说着沈轶南又提了速。
我闭嘴没应他。
回到别墅,我第一时间去翻冰箱,刚才在西餐厅我只吃个三分饱,这会儿肚子叫嚣得厉害。
沈轶南上楼去,而我给自己煮了面,加了鸡蛋火腿。
吃得差不多了,才见沈轶南下楼,他洗了澡,身上是清淡的铃兰香,我特别喜欢这个味儿的沐浴露,下意识嗅了两下。
沈轶南勾唇,特意凑过来,“你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沐浴露我买的。”我提醒他。
“吃完了?抱你上去洗洗?”他如墨般的眼里,划过一丝急切。
我故意吊着他,放下筷子好整以暇打量他,从头到脚,无一放过。沈轶南这等极品可不就是唐僧肉么,多少妖精惦记着。
恐怕就是真的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也会感觉危机重重,不敢掉以轻心从而爱得挣扎吧。
但感情,在变成战争的那一刻,就失去了它甜美的面纱,离破碎不远矣。
“问你个问题。”我突然对他有那么一点好奇,无关风月。我听见自己问:“你为什么,不喜欢乔可韵?“
其实我应该问,他对乔可韵为什么没兴趣。说喜欢,都是高看了他。是不是每一个居高位的男人,本性都如此,不回应,不拒绝,不负责。
我忍不住想到陆怀年,拿他与沈轶南一比,似乎两人在某些方面是重叠的。陆怀年在跟我一起之前,似乎也将感情或女人当成一种调剂,喜欢了就逗一逗,不喜欢了就放开,有或没有,都不重要。
都是坏男人。偏偏这样的男人,在女人那里尤其吃得开,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