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向来会看脸色,估计我这会儿脸色不好,他还问了句。
我说没事,让他载我去陆氏。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声,是沈轶南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我习惯了沈太太,别人都不行。
我把短信删了,再将他的号拉黑,省得再被他恶心到。
去到陆氏楼下,我给陆怀年打电话,“有件急事想跟陆总谈谈,我在陆氏楼下。”
陆怀年下来得很快,身上的风衣还带起一阵风。
“你会觉得陆建邦的死和我有关系吗?”
陆怀年的瞳孔张大,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文总,我爷爷已经不在了,不要再拿他说事。”
我冷笑:“可你们陆家的人拿他说事了。现在算什么?陆思年要把陆建邦的死算在我的头上,你们陆家可真会玩。陆总,过河拆桥使得挺溜的。我提醒你,你们陆家如果连脸都不要了,我不介意成全你们。“
陆怀年眉头紧锁,似在想我的话,“你说思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文总,等我查清楚,我会给你答复。”
“好一句不知道。陆怀年,你现在的处境不用我多说,你如果连你家里的这些人都摆不平,你还有什么能耐撑得起陆氏?你别让我后悔帮过你。”我
话说完,我转身欲走。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突然擦着我身子冲过来,我的脑中一瞬间全是空白,脚却像是被钉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小心。”陆怀年伸手用力一拽,将我拉拽过去,因为后退得太急我和他一块摔到地上。
我摔在陆怀年的身上,就这一下,我的手肘正好撞到他胸口。我收回手爬起来,伸手要拉他,“你没事吧?”
陆怀年握住我的手借力爬起来,目光却看向前面那部红色法拉利。那车已经停下来,车门打开,着一身黑色套装的身影下车来。
那不是别人,而是周以宣。但陆怀年的眼神,却有那么一丝奇怪。
“怀年,你没事吧?”
陆怀年紧紧盯着那车,口气不悦:“谁的车?”
“哦,我借朋友的车开,刚才见到你,想停下来着……还是开不习惯别人的车。”周以宣边说着盯了我一眼。
陆怀年眉头锁得紧紧的,“你出门让司机载你。行了,你先进去。”
“好。那你跟文总?”周以宣又瞥向我,“文总要不要进去喝杯茶?在外面谈让人见着不好。”
我正想告辞,陆怀年就抢了话,“以宣,你不用操心,先进去。”
周以宣咬唇进去,陆怀年的脸色透着一股疲惫。
“不好意思,我太太刚才失礼了。”
应该是误会什么了,不然她不会向我撞过来。可她都嫁给陆怀年了,怎么还疑神疑鬼的?但这些都是他们的事,我不好说话。
我只是觉得我刚才撞到陆怀年那一下,有点重。
“刚才不小心撞到你,没事吧?”
他说没事,又说陆思年做的事,他会负责。
我没再说话就离开,让老宋调头去品源。
我找了叶轩,他直接带我上去。多讽刺,如今我进品源都要通过里头的人了。凌雪这笔账,我得好好跟她算一算。
打开办公室的门进去,凌雪并不在,但是办公室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大变样,再没有一丝我曾经在这里过的痕迹。
最嘲讽的莫过于原来那面荣誉墙,我曾在那里挂满了属于品源的荣誉,如今却变成了凌雪的个人展示板块,全部都是她获奖的荣誉和照片,乍眼望去,这办公室根本就不是做食品的,而是艺术工作室。
我坐在办公桌上等凌雪,她进来时看到我,先是惊讶,后是得意。
“文总不是在警察局吗,出来得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