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愣了一下。
随即就反应过来，顾庭爵说的卡，是上次她要买电脑的时候，跟他磨了好久，他才甩给她的一张卡！
“那张卡不是只有一万块吗？”
云乔愣神，“我买电脑已经刷了啊。”
顾庭爵嘴唇抿了抿，深吸口气，盯着她，“你都不看看那张卡的余额吗？”
“哎？”
云乔瞬间瞪大眼睛，“我……怎么看余额？”
她没搞过啊！
银行卡她以前都没用过，上次刷卡，人家就让她输入密码就行了，别的也没什么的呀！
“要去银行看余额吗？可那卡是你的，我能看？”
看她这一脸懵懂的样子，顾庭爵都要被气笑了。
“你还可以再蠢一点。”
云乔不爽，“到底怎么看嘛！”
顾庭爵抿唇，“你刷卡的时候，输入密码，他们可以帮你看余额的，或者你随便找一台atm机器，把卡插进去输入密码，都可以看到余额。”
“真的吗？我没操作过哎！”
云乔说，“我明天上学的时候试试，那天买电脑，我说刷一万，那工作人员也没跟我说能看到余额的呀！”
顾庭爵懒得理她，“笨猪。”
“喂！”
云乔不爽了，“我只是没弄过，你才笨！”
刚翻了个白眼，云乔立刻又兴奋地问，“你不是指给我一万吗？那卡里到底有多少钱？”
“没钱。”
顾庭爵冷笑一声，“卡还我。”
“不。”
云乔笑眯眯地说，“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反正你又不缺这点钱。”
“你怎么知道我不缺？”
“哎呀顾甜甜你那么厉害，怎么会缺这点小钱是吧。”
云乔开心地说道，“这就当是韩家这事儿上你给我的分红好了，再见。”
说着，云乔就开心地起身，往外跑。
顾庭爵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
封郁挂断电话，脸色阴沉。
“老张，你也觉得慕容琰这个角色，给云葭更合适？”封郁问。
张制片人看了一下封郁的脸色，小心点头：“云葭更有表演经验，粉丝众多，对票房会有不错的贡献，云葭又是海市云家的人，电影上映上，会有所帮助……”
“抛开这些外部因素呢？”
“这怎么能说是外部因素。”张制片人笑道，“电影审查，上映，整个过程太多不可预知的因素了，这些不能说是外部因素，这都跟电影密切相关！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差错，都会对电影造成极大的伤害……”
封郁点头，“说的不错，继续。”
见封郁认同自己的观点，张制片人也放松了起来：“你肯定也不想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电影能顺利拍完，需要资金到位，但是电影要顺利上映，还要打通很多关节。这些，需要人脉，可不是钱就能做到的。”
“不仅如此，电影上映之后，还有影院的拍片。多少好电影，根本拿不到影院的拍片，那票房怎么上的去？”
“云家的人脉，就是保障！再说了，云葭自身的演技也并不差，那天的表演我们都已经看到了，我甚至觉得云葭的表演是所有试镜演员中最好的！”
“还有，云家家主也说了，会追加5000万的投资，让我们做出精品来。”
张制片人笑道，“其实吧，封导，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云葭的表演，镜头剪掉一些，只保留一两个镜头就可以了……对我们不会有任何伤害，全都是好处！”
封郁笑了，“原来如此。”
张制片人觉得怪怪的。
“老张，咱们朋友那么多年，也合作过很多次……不过，我觉得大家以后还可以是朋友，但是朋友，牵扯上工作关系就不好了。”封郁说。
张制片人愣了一下，“封郁，你这是什么意思？”
封郁微笑，“我有新制片人了。”
“……”
张制片人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封郁，你这么做就不地道了，前期准备工作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现在跟我说，不要我了，要把我踢出去……呵呵，投资谁给你拉来的？那些赞助谁给你跑的？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
封郁拿出了一张支票：“老张，我是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是朋友的，朋友不一定非要牵扯到工作关系。你觉得呢？”
张制片人拿着那张支票，脸色阴沉，但终究还是点头，收下了支票。
在娱乐圈混的人，都清楚，骨气硬不过钱，面子硬不过钱，有钱，什么都好说。
封郁给的这个数额，还是比较能让他满意的。
张制片人手下支票，深呼吸，“封郁，作为朋友，我也想提醒你一句，娱乐圈真不是有骨气就能玩得转的。你以前当演员，跟现在当导演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得学会妥协，不然……难。”
“谢谢，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我想……试一次。”
封郁笑道，“如果这次撞个粉身碎骨，我也认了，大不了以后还做回演员。”
张制片人深深地看了封郁一眼，“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行吧，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能帮的我一定帮。”
“多谢。”
娱乐圈，翻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至少大家表面上都能过得去。
开了张制片人，又该找谁给他当制片人呢？
封郁眯了眯眼睛，拨通了一个电话：“有空吗，见一面。”
在家里窝了三天的伊兰兮，接到电话之后，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