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恶意。
凌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她几乎是被从小欺负到大的，对于那种假模假样的人从来无比敏感。她能接受温白玉，是她没有感觉到恶意，包括路华浓与白景明。这也算得上是她的天赋……
但眼前这位佛子不同，虽然他藏的很好，但凌珑就是有那种感觉，可又偏偏若有似无的，凌珑有些无法肯定。
这种感觉叫人很不舒服。
她正想着，前面的佛子忽然停下，凌珑一顿，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佛子转回头，似乎在透过幂蓠看她，“施主似乎很防备小僧？”
“是你突然停下，吓了我一跳。”凌珑当然不会承认。
佛子不置可否，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凌珑有点不太舒服，她表情认真的转移话题，“你能看到我？”
“小僧不盲。”
“我是说你头上这个东西。”凌珑可以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毕竟完全看不见你的脸。”
“施主可是想看？”
凌珑沉默了两秒，“再好看皮囊也不过是红粉骷髅，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能看见，这玩意是单面的么？像车玻璃贴的防窥膜？”
佛子低低笑了起来，“施主修道真是可惜了，否则我这佛子的称号，怕是要拱手让人了。”
却没回答问题。
凌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
“施主，请吧。”佛子伸手指引，自己也向前走了。
凌珑跟在他身旁，总觉得有种古怪的感觉。
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然而她并没有看到，佛子垂下的手，在袖袍内动了动。
有什么东西遗留在了原地。
他们这一次走了很久，凌珑有点奇怪，“为什么还没出去……你刚刚突然停下干什么？”
佛子那叫一个稳，“许是小僧的预估有错，抱歉。”
“……没事。”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又走了一会儿。
【系统：衰神附体生效】
凌珑这时也不知道自己踩了个什么东西，还很滑，像是什么玻璃球似的东西。她这次完全摔在地上，屁股简直要两半了！
那位佛子就在旁边冷眼看着，明明他比凌珑反应更快，却没想要拉一把。
这如果是旁人，凌珑会觉得正常，但对方是佛子……果然，他才不是那种心系天下苍生的人。
似乎是见凌珑半天不动，佛子这才施施然开了口，“施主可还好？”
看不出来么，不好！
凌珑之所以不爽，其实倒不是因为对方没拉她一把，而是因为，她踩到的东西。
“这里为什么会有佛珠？”
“佛珠？”佛子似乎很疑惑，顺着凌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他去将佛珠捡了起来，“这佛珠倒是没什么特别，小僧看不出它的主人。不过这里是佛塔，会有佛珠也不意外。”
凌珑抬头看着对方，“可以给我看看么？”
“当然可以。”佛子将佛珠递给凌珑，凌珑还不忘拍下佛子的手，还挺好看的。
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坐在那神色不明的看了一会儿佛珠，佛子问道：“施主可看出什么来了？”
“这不是以前的东西。”她顺手收进包里，“是最近还在用的东西，都有包浆了。”
佛子顿了一会儿，“许是师弟们掉落的……施主，你还不起？”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凌珑觉得他的语气有几分妖异，“是否……需要小僧帮助？”
之前凌珑摔的狠了，这会儿缓过来不少，当下自己撑着身旁的大树，站了起来，“多谢佛子关心。”她皱着眉，“继续吧。”
“你真的不需要帮助？”
凌珑想去看对方，但被挡着什么都看不见，她忽然笑着问道：“佛子觉得，我们还能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