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喝酒,还喝了这般多的酒,但是她不觉得这酒那里好喝,她开始不理解为什么世人都这般喜欢喝酒,被山风一吹,本该上头的酒此时却没有让她感觉到任何头晕。
秦薄衣不悦说道,“这酒难喝,又苦又酸。”
洛宁说道,“酒本就是那那种味道,但是心境不同,感受自然就不同。”
少年沉默片刻,补充道,“举杯消愁愁更愁。”
她平静说道,“劝君更尽一杯酒。”
洛宁沉默,然后说道,“南出剑渊…无故人……”
……
云雾趋至,山雨将至。
他低头拜谢。
“谢谢你。”
秦薄衣用手拢了拢自己的短发,挤出了一丝笑。
“没关系的。”
洛宁一拜到地。
“对不起。”
秦薄衣笑道,“也没关系。”
洛宁归还了酒碗,转身走了。
……
她于是看着他走了。
这条路本来她和他那日一起走过。
但是今日夏天已过,秋已至。
夏走了,洛宁也走了。
她望着那消失在大道尽头的洛宁,她脸色无比的平静,没有像洛雾雾那般哭出来。
“没关系的。”
秦薄衣淡淡说道。
……
于是真的没关系的。
天空聚云,然后落雨。
云如幕,轻雨如布。
这是剑渊的秋至的第一场雨,一场甚是寒冷的秋雨,三百里剑渊尽皆寒冷。
今日秋至。
秋至未至。
少年离山。
若即若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