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闻言一愣,又安慰道:“那倒不至于,到时江湖豪客们个个都要来观战。
虽然你统统把他们限制他在外不太现实,但让他们进来时暂缴兵器,一个个赤手空拳地进来,想来也闹不出大的风浪。”
王云天摇摇头道:“二弟你会错了意。自来‘上山容易下山难’,王府兜售了这么多年的消息,想转而做其他的事情是在是万难,我千般尝试总是不成,加之百花谷这一闹,平白又添了无数怨孽,我已然决定,逍遥子和干爷爷一战之后,我立时下令解散王府,还江湖一个太平公道。”
熊倜听他说的赶上,不由得心有戚戚焉,暗自慨叹:“世事莫测,大哥新鲜上任,正要大刀阔斧改革,并没有做错什么?但王府却要散了。”开口道:“我还有一事须得跟你说明,百花谷焚臭夫人一手操控下,各门派散了大半,估计再过不久便要轮到唐门。”
王云天道:“焚香夫人行事诡秘难测,飞飞准备如何应对?”
熊倜道:“他准备反客为主率先出击,待得决战之时便是对百花谷宣战之日,到时要接替了焚香夫人盟主的位置去。”
“兵行这一险招但是极有胆识!”王云天道:“可百花谷只大半年便解散了无数门派,连大风堂也不能幸免,甚至向王府都伸出了手,唐门怎么坚持这一年多的时间?”
熊倜道:“百花谷擅长施毒,唐门擅长淬毒,总之各有千秋,飞飞把唐门所有人都召回聚集在大巴山上,想来百花谷不敢擅自攻进去。”
王云天又问:“若是百花谷派些好手偷偷去投毒,正如我的遭际一般又待如何?”
熊倜心中想起那无所不能的太上长老,笃定道:“那定是有去无回,唐门可不是好闯的地方,飞飞能定下这个计策自然便有他的打算。”
王云天点头道:“飞飞如今是唐门掌门,行事自不会鲁莽,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熊倜忖道:“他已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解散王府,我也不能拖他后腿。镇关神石的事情我便自己解决,不能连累了大哥。”捂着左肋道:“老子为了救你伤成这个鬼样子,还能去干什么?给我腾出地方来养伤!”
熊倜在王府盘桓了十几日,将剑伤养得**不离十,其时他常常练习刺阳剑法,半吊子的五刺合一终于日趋纯熟,如今虽不说如指臂使,但全力一击定能刺得出来。
而关于他要举办什么夺剑大会的事情,在王府和唐门双双宣传下,十几日的时间便传遍了大半个江湖,又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这一日熊倜掐算日期,一个月的时间马上便要到了,辞别了王云天,要来一匹好马,往甘泉县而去,心道:“逍遥子见到镇关神石便如老子见了现银,一样的大流口水,我若是去得晚了误了时日,事后他非要大骂我一番不可。”
甘泉县与长安相距并不甚远,熊倜纵马而驰,只一日便到了。
熊倜才一出现在县衙门口,逍遥子便现身迎了上来,问道:“县令已然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你若是再不来,我便要先走了。”
熊倜不耐道:“你少要唠唠叨叨,便是县令已经走了被我赶上,那也是不晚。老子此去受了大罪,你当是把时间废在吃喝嫖赌偷了么?”
当下把王府唐门之行的概括说了,又跟逍遥子各自用些土灰遮掩容貌,自逍遥子闹皇宫之事之后,朝廷对他们的通缉力度更是加强,万一被认了出来逃跑还在其次,耽误了雷震天的寿宴才是大事。
二人正在攀谈,县令已然便装行出了衙门,一见他们二位杀神便叫苦不迭道:“勾结江湖帮派,那可是极大的罪过,本来便是他雷震天送来再多的钱财,小老儿我也不会心动,二位大侠逼我做这等事,实在有违我本意,我只带二位进得寿宴,要让我帮他可是痴心妄想。”
熊倜道:“做官的就是话多,看你胆小怕事的样子,又能管得什么大事?你速速备好车马,咱们早些到杭州郊外便没了你的事情。”
三人共用一辆马车轮番驱赶,此时县令正在赶车,熊倜和逍遥子坐在车内。
熊倜道:“方才经过一城,听县令说城门口除了摆着咱们两个的通缉令,似乎还多了一个女人,听他描绘的年纪相貌,应该便是夏芸。”
逍遥子掏出手帕来擦拭脸颊,皱眉道:“你要么就跟在车后用轻功跟着,你坐的和我近在咫尺,干什么还开口说话,好不恶心!”
熊倜和他相处几个月,对他的毛病知之甚详,见他又欲开口,提前打断道:“老子口也不能乱开免出秽物,脚也不能乱踏免起灰尘,脸和双手每个时辰须得当着你的面擦一次,对么?”
逍遥子吃了暗瘪,伸手在鼻前扇着,回应道:“你知道不能说话便不要再乱说,少来自讨没趣。”
熊倜心道:“你不让说,老子偏偏要说,路上无聊,不说岂不活活闷死?”开口道:“你若不想要我说,你便给我说一说百花谷的来历,我坐在这里洗耳恭听,否则老子可闲不住,强忍着不说话,不多时便要放几个响屁出来。”
逍遥子心中暗想:“这熊倜乖张顽劣,但秉性不坏,更是少有的和我志同道合之辈,我们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分,这些往事此时告诉他想也不妨。”
“百花谷是焚香夫人一手创建,要说百花谷,先要从焚香夫人说起。”逍遥子说起往事来似乎亲身经历一般:“焚香夫人本是青楼艺妓,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