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懿低眉顺眼,余光见拐杖上的蟾蜍朝向她。抬起头,对着靳奉爵,平静如水。
胡儒瑭站在一旁,心中直犯怵,没有跟莫卿懿打过招呼,万一说错什么,到时候圆不回来。
“靳少因我受伤,我会照顾他知道直到痊愈,必定完好无出。”莫卿懿发誓道。
“嗬,据我所知,阿珩之前在婚宴上晕倒好像也是因为你!!莫小姐,你想高攀我们靳家,我能理解,但是,阿珩的姓名做赌注,未免太过分!!!”
靳奉爵咄咄逼人,语气中对莫卿懿的职业,不言而喻。
莫卿懿没有反驳,一一应下。
这时候,进行解释,徒劳,无用功。她拿不出什么有效确切的证据。
胡儒瑭欣赏的看向莫卿懿,嘴角微微上扬。
能屈能伸,不抱怨不解释,难得。
怪不得靳云珩和风语都欣赏她,算是有理由了。
若是这时候站着的是安珂娜,怕是要大喊大叫的为自己辩解,顺便眼泪婆娑一阵。
眼泪在靳奉爵前是最可笑的。
靳奉爵见莫卿懿默默承受着,也不再多言。看着安安静静的,不像是有多心思的人。
“阿珩的伤和病,你们上心些,好好养着。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不准留下一点点病根。”靳奉爵转而对病房里一众的医生护士进行嘱咐。
一种人应道,床上躺着的靳云珩苏醒了过来,看向靳奉爵,虚弱的喊了声:“爷爷。”
“阿珩,好好休息,其他事情交给爷爷去处理。”靳奉爵一手握着靳云珩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靳云珩点点头,看向胡儒瑭和莫卿懿,吃力笑了笑,说:“爷爷,这一次多亏他们两个。若不是他们,怕是我现在……”
“若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保护不力,阿珩也不会受伤。秦家的那小子,爷爷心中有数,抽个时间,我好好会会他们一家人。”靳奉爵淡言,转头,耳尖听到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
靳云珩狡黠的目光微微流转,淡然一笑。
来了,果然。
靳勒钿带着安珂娜一前一后出现了病房门口。
靳勒钿金丝眼眶下,一双微微着急关心的眼神,大步走向病床,站在靳奉爵的身旁。
安珂娜有些气喘,深呼吸了几口气,保持着优雅的姿势走进病房,目光瞥到了莫卿懿的存在,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满,却不敢在靳奉爵面前撒野。
“爸,阿珩怎么样?”
靳勒钿轻声说,关心道。
靳奉爵抬眼白了靳勒钿,说:“你眼睛不会看?”
靳勒钿,“……”
保持微笑,不能气!!!
靳勒钿双手插着口袋,紧紧撰成了拳头。
胡儒瑭不动声色,看着靳勒钿这只老狐狸被训,他为靳云珩兴奋。
“爸,我跟勒钿听闻消息立刻过来,还不知道阿珩的状况,我们……”安珂娜在一旁解释道。
只是这一句解释却让靳勒钿更加生气。
解释就是掩饰。
靳奉爵讽刺一笑,冷笑扫视二人,说,“阿珩受伤住院昏迷一个小时,我一个住在深山老林里的老头子都赶出来了,你们在中心地带,还有那么多眼线的情况下,比我还晚来到?解释下,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靳奉爵狠狠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脚底微微感受到颤抖,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低头不语。
安珂娜被吓的不轻,她不知道靳奉爵脾气如此之大。
“阿珩还没死,你们两个就当作他不存在?!勒钿,你大哥走的早,独独留下这么一个血脉,你作为长辈,更加应该关心照顾,怎么还能让阿珩受伤?!
阿珩被欺负,就是我靳家被欺负,这么多年以来,我还真是头一回碰到有人这么不怕死,欺负到我靳家头上来。始作俑者还是你手下的一条狗!
靳勒钿,我还没死,不至于想着法子来气我!阿珩出了事,你们在场的任何一个都别想逃脱。”
靳勒钿规规矩矩站着,低着头受着气,恨不得将秦锐那只蠢猪千刀万剐。
靳奉爵回头看向靳云珩,柔声说道:“好好休息,我让你叔叔安排些人守着保护你,不可再出事!!!”
“好。”
靳云珩并不绝对开心和荣幸。
守着保护,顾名思义是监视他,让他不要有什么小动作,同时警告靳勒钿不能轻举妄动,别想什么歪主意。
爷爷什么都知道,瞒不了。
一箭双雕。
“爸,我一定会保护好阿珩,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阿珩。”靳勒钿陪笑着发誓。
“活蹦乱跳就不必了,我只要阿珩健康。”靳奉爵站起身,拄着拐杖离开,过安珂娜身边,冷哼一声,说:“我以为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还不如一个她。”
安珂娜无地自容。
咬唇忍着伫立不动。
这一个她,她自然知道是谁。
安珂娜怒狠狠瞪向莫卿懿,看着那一张装做深沉高傲的脸恨不得狠狠撕碎。
靳奉爵又交代几句,离开了病房,带走了一片低气压。
所有人好似从鬼门关回来一般,皆松了一口气,脸色好转,抬起了头。
“勒钿,我……”安珂娜想说什么,却被靳勒钿一个冷眼警告。
“闭嘴!!!以后在我爸面前,你最好一个字都别说,别把你的愚蠢当作显摆!!”靳勒钿毫不留情面冷狠说道。
若不是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在,他恨不得甩安珂娜一个耳刮子。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