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这个在民国时期基本上已经消失的机构,在新华夏建国之后,就彻底不复存在,天文学成为一门独立的科学学科,而原来归属于钦天监管理的档案文件,就划归给了档案馆进行整理归档。
历经数十年的时间之后,钦天监原来留存的文件早已经被国家档案局进行了系统的整理和梳理,根据残存的目录,能够找到的文件重新编号,找不到的文件只能标注暂缺,只有没有记录,却又实际存在的文件,则会重新编写目录,进行管理。
至于原来钦天监存放档案文件的藏经阁,历经多年演变之后,也逐渐变成一间杂物室,不再格外使用。
这一年的元旦之后,有勤务人员被分派到藏经阁,进行卫生清理,按照统一的安排,春节之后,这栋古老的楼房将会进行一次修缮,然后改造成为一座古籍展览区。
负责卫生清理的勤务人员,大都出自警卫局,以方便工作能够快速有效的到位。
很多陈旧腐朽的家具全部被挪走,然后进行归类,能够修复的是一种,不能修复需要进行现代技术还原的又是一种。
这项工作,在勤务人员有条不紊的推进之中,当一张靠墙放置的书桌被搬走之后,一个枯黄的信封从墙缝之中摔落下来。
杂乱的脚步之间,这个沾满灰尘的信封,其实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很多人都以为这只是一个遗落了不知道多久的废旧纸片,根本不足以让人过分瞩目。
然而,当所有的家具几乎全部被搬空,勤务人员开始收拾藏经阁的地面卫生的时候,有一个勤务人员一只脚贴着地面滑动,很偶然的一次落脚,恰恰落在这个信封上。
倒抽凉气之间的一声闷哼,让这名勤务人员终于注意到了脚下的信封。
于是,尘封了将近五百年的那份失落的档案终于再一次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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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一大早,陈家的门槛就不曾闲下来过,一批老同志纷纷来到陈家,给陈老拜年,亦有一大批门生故旧乃至老伙计的后代们,来到陈家问安。
人来人往,精神头很好的陈老,不管是面对谁都是笑呵呵的,一直陪伴在陈老身边的陈北雁,由此认识了一大堆的人,这些人,有些曾经有过耳闻,有些甚至在电视上见过,但终究大都是陈家派系的各地官员。
陈北雁在这些人面前混个脸熟也不是什么坏事,按照陈老的说法,认识了这些人,国内绝大部分的省份,很多面子上的事情都要好办的多。
而其余人,面对堪称“凶名在外”的陈北雁,其实也颇多惊讶。
果邦贩毒案的事情,陈北雁在很多人的眼里,都是一个近乎于不通人情的冷漠的刽子手,但是这一天看到陈北雁的人,都不难对陈北雁做出客观评价,认为这其实是一个温文尔雅,又足够阳光随和的年轻人。
有些人忍不住感叹:“传闻终究只是传闻,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
这样的感慨,落在上午十点钟准备走进陈家四合院的林默耳朵里,林默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他必须承认,单论道理的话,其他人的说法其实也不算错,只是有些事情放在陈北雁的身上,其实并不会真正合适。
比如陈北雁的脾性,本来的确堪称是随和的,阳光的,但是所有这一切的美好,必须建筑在和陈北雁无冤无仇的基础上;而一旦这种基础并不存在,陈北雁非但不随和不阳光,而且很可怕。
在林默印象之中的陈北雁其实非常记仇。
给陈老问了安,林默朝着陈北雁直使眼色。
陈老一眼瞅见,笑呵呵的说道:“小林默这是找我家北雁有事?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消停一下?”
此时一起都在陈家的还有发改委的几个老干部,一听这话都笑了,一个人就说:“陈老,他们年轻人爱玩,估计林默这是想把北雁抢走出去玩呢。”
林默不擅长说谎,脸上一红,说道:“陈爷爷,我是找他真……有点小事。”
陈老就笑了,说都:“林默是岐山道门的高徒,耿直且无惧,这一点有目共睹。”
摆摆手,陈老说道:“去吧!你们好好玩。”
陈北雁和林默告辞一声,双双出门。
一辆黑色的红旗停在门口,眼看着林默居然上前拉开了车门,陈北雁不禁有些好奇:“林默哥哥现在出门也坐车?”
林默苦笑道:“我倒是不想,但我必须得找一个适合单独说话的场所。”
陈北雁说:“这个简单,咱们回去外公书房也就是了。”
“时间有点紧,咱们还是路上说。”
林默拉着陈北雁钻进了红旗轿车的后排车座,但见后排和前排之间加设了挡板,就连两边的车门玻璃和后车窗玻璃上也都贴了遮光膜,让后排车座看上去很像是一个独立的空间。
“你看看这个。”
林默首先掏出一张照片,递到了陈北雁的面前。
照片背景是一块紫红色的绒布,一枚金黄色的弹壳摆在上面,迎着照相机的闪光灯,发散出点点金黄色的光芒。
陈北雁不明就里,说道:“这个……怎么了?一枚弹壳?”
“是的,这是一枚弹壳。”
林默说道:“这枚弹壳,是沙漠之鹰一种专用子弹的弹壳,这种专用子弹,威力十分强大,一个弹头一旦脱膛之后,可以在半途之中,破裂成为至少二十块至多六十块小型弹头,对敌人造成极其严重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