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萝的眼睛微微睁大,看着头顶俯身注视着她的陈牧的深邃迷人的眼眸,难以置信,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的声音微微发颤:“陈牧,你刚才说了‘我们交往’,对不对?我听到了,所以不可以食言。”
陈牧没有说话,只是躺下来,将江萝拥在怀中,紧紧的,无声地告诉她,他的坚定回答。
江萝的头靠在陈牧温暖结实的肩膀上,幸福的泪光在眼中隐隐闪过。两人默默地相拥着躺在床上,就像藤缠树,深情暗藏。
“可不可以再说一遍?”江萝终于忍不住了,用手指戳了戳陈牧白皙的脸颊。
江萝突然想起陈牧昨晚的高烧,又马上用右手手背贴上他的额头,好像烧已经退了,她松了一口气。
陈牧拿下江萝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抱歉,我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江萝,和我交往,答应我?”
江萝望进陈牧幽深的双眼,里面有很多很多的话,有些她不明了,有些她能够用心看清楚。
这一次,陈牧是认真的,她知道。
“陈牧,你真过分,你明知道我的答案的。”江萝忍不住放肆地拧了一下他的耳垂。
陈牧微笑,俊朗的脸上划过一丝满足,如春风过境:“江萝。”
“嗯,陈牧。”江萝的心中,遍地花开,她仿佛能听到花开的声音。
“为什么要让我等这么久?”一确立关系,江萝就忍不住开始算总账,之前陈牧可是拒绝过她不止一次。
“我……”陈牧正在组织语言,在爱情方面,没有无师自通的人。
江萝将左手食指放到他的两片唇瓣上:“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你说的病,如果是为了那个原因,那为什么现在又改口答应我?”
陈牧拿掉她的手指,将她的两只手都握住,深深地望进她的眼中,眼含歉意:“江萝,我对你说了谎。”
“说谎,有吗,什么事?”江萝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我说自己得了绝症,纯粹是骗你的,我以前喝了酒和果汁就出现的状况,和那个无关,只是体质的关系,没什么大不了的。”陈牧直接地说道。
江萝傻眼:骗她的?陈牧原来根本没得病!
江萝不知该是欢喜还是伤心,欢喜的是陈牧原来没有得病,他不会突然死去;难过的是陈牧居然用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来骗她。
“真的?”江萝还想确认一遍。
“千真万确。”陈牧肯定地道,“江萝,抱歉。”
“可恶,你!”江萝挣开他的怀抱,拿起一个枕头,狠狠往他身上一下下捶去,“陈牧,你这个混蛋,你有没有良心,你知不知道我一直被这件事压得透不过气来?你一句抱歉就完了是吧?!”
江萝忍不住心里的怒气,很想直接揍他一下,可又考虑到他刚高烧过的身体,只好收了手,放下枕头,严肃地看着陈牧:“陈牧,我问你,干嘛要骗我?骗我很好玩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说的事情,对于爱你的人来说,是多么的严重!”
陈牧坐起身,抱住还想挣扎的江萝,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江萝,我不是一个相信爱情的人,更加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一个人,是单纯地因为我这个人而爱我,而不是因为我的外在和背后代表的名利地位。”
“所以你怀疑我,接近你目的不纯是不是?”江萝的语气阴森森的,若是陈牧敢回答是,她一定马上就走,再也不回来见他。如果她这么真挚的爱,被所爱的人怀疑,是为了名利或是外在而接近,那么她的爱,还有什么意义呢?只是伤害自己罢了。
“不是,我知道你不是。”陈牧马上回答,生怕她误会,“可是我已经习惯了这样保护自己,就算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下意识也会让我这么说。其实在医院的那一次,我就想坦白了,可是那时候你受伤,我怕说出来你会受到刺激。”
“那我出院了,你也没跟我说啊。”江萝指出他话中的漏洞。
“因为……”陈牧有些欲言又止,“因为越来越离不开你,所以就越来越害怕,怕说出来你会调头就走,更加不想坦白了。”
“那你现在就不害怕了吗,陈牧?”江萝的头靠在他的胸膛,所以声音听上去有点闷闷的,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不,我很害怕。”陈牧拥得更紧了,“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不管什么时候,不论何种原因,只要我说,你都要原谅我。”
“什么!”江萝想抬起头,可是又被陈牧按了回去,在他胸前激动地问,“我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不平等条约啊?“
“呵,”,陈牧的胸膛感受着江萝说话时的热气和声波,“就是那天我送你的第六朵玫瑰下的那张卡片,我说过的。”
“我忘了。”江萝回忆起来了,但是很想忘记,“就算真的有看到过,也不代表我答应原谅你。”
“江萝,骗你的事,是我的过错,不计较了,好不好?”陈牧抚了抚她黑色顺滑的长发。
“你之前真的只是因为你所说的那个原因而骗我、拒绝我吗?”江萝问道。
陈牧沉默了一会,道:“是。”
江萝的头靠在陈牧怀中,所以没有看见,他眼中一闪而逝的些微不安和诡异坚定的眼神。
“陈牧,这次你骗我,我就原谅你,但是没有下次。”江萝抬起头,眼眸清澈。
“好。”陈牧低头在她额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江萝心里有股甜香泛了上来,陈牧没有得病,也不再拒绝她,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