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谋害帝王之孙,定是死罪。她还当着王上的命对太子不敬,推了一把,结果流点血晕一下就逃脱死罪,甚至连活罪都不重,只需女观祈福思过?!
于欣皱紧了眉头,委屈道:“可我还能怎么办?”
“小姐,奴婢还有一计。”说着,鑫儿趴在于欣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
于欣猛然睁大了眼睛:“这太冒险,若被抓到……”
鑫儿立刻道:“小姐,她若不死,你的位子不保啊!她现在商有这能耐,若留她到最后,定会报复我们!”
于欣不禁想到几个月前陈凌的那句话——她会记得清清楚楚,咬了咬牙:“就依你说的办。”
“奴婢这就去准备。”说罢,她便出了去。
陈逐原对于欣自是无微不至,看她开心了些,更是用力哄着她。相处久了,陈逐原耐不住心动,忽的擒住她的唇瓣,浅尝辄止。
于欣极力迎合着,羸弱的身子更有西施之感:“太子哥哥~”
“别闹。”陈逐原满意极了,更温柔道,“明日本太子奉命出城,要些许日子才回,别太想念。”
于欣乖巧地点头,声音里透着一丝嗲媚:“可以与我说说,为了何事出城?”
听此,陈逐原的脸色黑了一层:“还不是为了于伶伶。父王命我送她去泰宇观……真是恼人!”
“……可以不去么?”陈逐原未细想,不代表于欣没想到。王上这样做,是在为他们制造机会。
于玲玲是圣女,能与太子百年好合自是最好。
听闻第二代圣女与那代王上情意绵绵,没有回圣女阁。第三代便是由天道从民间选择的圣女。
那不是她希望的。
陈逐原楼主她的肩膀,往怀里一带:“乖,等本太子回来。”
他的眼神一暗。不知为何,父王提议之时,他没有拒绝。虽极厌恶那女人,但想到让别人送过去,心里有些不爽。
“嗯,欣儿都听太子哥哥的。”说着,于欣依偎在他的怀里。
翌日,陈凌身上的药重新换了一套,再缠上厚厚的纱布,又逢夏日,难受死了。但伤口还未结痂,很容易感染,只能如此。
落萍和落辞将行李都整理成两大箱子,扶着陈凌走出天牢。太医长亲自过来送药,将敷药和煎药的方子递给落萍,语重心长地道:“此番一行,对伤势不利。”
“无碍。”陈凌养了几天,脸色好了一些,至少有点血气了,“多亏太医妙手回春,若日后我发达了,定好生答谢。”
听得这话,太医长内心欢喜,嘴上却道:“救人乃我本分,圣女客气了。”
太医长又嘱咐了些注意事项,才回太医院。
陈凌等人来到王宫南门,便见太子与于欣站在一块儿。
于欣见状,立马迎上来:“妹妹!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陈凌不假思索便冷声道:“嗯,托你的福,没死透。”
引得陈逐原不快,呵斥道:“你这是什么话?!于欣带病来探望,你不知感激也罢,还言语嘲弄。真是不知好歹!”
“呵!我本就不是知好歹的人。”陈凌瞥了眼陈逐原,又看了眼于欣,“你也不见得是体贴的人,明知姐姐大病未愈,还让她来吹冷风,就不怕她往后没法怀了孩子,生不出你们爱的结晶。”
陈逐原恼羞成怒道:“你!还真是恶妇!……”
细细一想,又觉陈凌些许在吃醋,他莫名地有些骂不出口,甚至有点愉悦:“你这是嫉妒了?哼,若是有点脑子,便与欣儿二人和平相处,情同姐妹……”
于欣的脸色一变,先是因为陈凌的‘诅咒’,更是因为太子后面所言。
陈凌则直接打断了他的幻想:“我与于欣本就是姐妹。至于效仿娥皇女英……你还是先弄明白枕边人的心思罢!”
话毕,她便往马车里走去,不愿再说。
“无礼!……”
陈逐原还想说些什么,不料被于欣一把拉住,柔声劝道:“太子哥哥,伶儿一向如此,不与她一般计较了。”
他看向于欣,叹了口气:“她有你一半懂事该有多好?”
“人各不同……我日后多让着些伶儿便好了。”说着,于欣低下头,一副可怜模样。
陈逐原被深深感动了:“好欣儿,乖乖等本太子回来。”
“嗯。”于欣看着陈逐原跨上骏马,慢步往城外踱去。
泰宇观在往城外五百里的高山顶上,比圣女阁还要高出许多,已凿出大路,马车直通山顶。
但依旧够陈凌难受得了。
古代不比现在有宽敞平整的高速公里,只有两辆马车宽坑坑洼洼的泥水路,不下雨还好,下了雨全是大大小小的水坑。
古代的马车也没有避震器,车身颠簸得简直比晕船还难受。陈凌熬了许久,还是在车上吐了。
陈逐原见状,命令暂停,随后来到马车里,见她难受的样子,哼了一声:“还真是没用!”
说罢,便要抱她,却被她一躲。
他顿时郁闷了:“七弟抱得,我就抱不得?”
陈凌扯了扯嘴角,她对欧阳?放心不代表对这个太子放心啊!但若没有个正当理由,恐怕他会多想,给欧阳?再来个罪加一等:“我怕脏了你的手。”
果然,他的怒气消了些:“这车也是本太子的,你吐在车里……”
话未说完,便见陈凌硬让宫女扶下车去,扬起一抹嘴角:“那罪女便步行上山罢!”
现还在泰宇山脚,若真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