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韵一看,皆是好东西,有几样刚巧能用上,便接过去,微扬笑意:“多谢圣女。”
“不客气。”说着,她瞥了眼欧阳?,欲言又止。
欧阳?见状,笑着道:“你们都先出去罢,我与伶儿有要事相商。”
小林很快将人送出去,把门关上。
陈凌走到他的身边,扶着他往床上走去,心疼地说道:“难怪你给我送馒头的时候还留下了血迹,竟然伤得如此之重。”
他微微一怔,嘴角边上的笑意更大了:“你刚才偷听了?”
见他并不反驳,陈凌心中更是一片柔软,忍不住骂道:“为什么还要给我送馒头?明明知道王上不会让我死的!”
七王爷只是看着她:“可是会很难受吧。那种饿到极致的感觉,不是谁都能忍受得了的。”
确实很难受,她几乎都要认为王上想以此置她于死地,没想到竟然能这么精准地拿捏住分寸,而欧阳?竟也知道如何给他送吃食。
“你为何不进去陪我说说话?”她问道。
“因为上面的墙壁皆被劣油擦过,即使是我,也无法再上天窗。”欧阳?被她伺候着回到床上,好几个枕头垫在下面,让他半躺着,然后盖上被子。
陈凌也想到了脚底上的油:“你怎么知道?”
“因为本王曾去过那间牢房。”看着她眸中的震惊之色,欧阳?自嘲地笑了一声,“这有什么,那座牢房是王上的私牢,原本是给犯了错的王子用的,只是不知何时只有我一人经常待在那儿。”
陈凌皱紧眉头惊呼道:“可我从未听说……”
他淡淡地说着:“就连宫里的人,都不会知道的罢。”毕竟,那都是私刑。找出一两点错处,再安上“锻炼你”的名义,就可以让衙役拉你进去。
她心中泛起歉疚,也终于知晓为何他永远是受刑最严重的一个人,而她还经常让他去忤逆王上……
看着她低眉顺眼的小女人模样,一怔忡间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眸一暗,多出了许多她看不清楚的内容。
他慢慢靠近,直到两人的脸庞皆放大在对方的眼眸之中,才猛然松开她,迅速看向别处:“失礼了……你不必为我伤心,这点伤早习惯了。”
早习惯了才是最骇然的吧。她未想过,王上竟然会对自己的孩子如此狠心:“王上还真是偏心,对太子和八王子都比对你要好得多。可偏偏,那两个人却最看重他座下的那把龙椅。”
欧阳?这才转头再次看向她,收敛起爱慕之意,不让她发觉:“子凭母贵本很常见,帝王之子醉心权势也属当然。没野心,怎能坐上王位?”
“可你,不就没野心么?只想着当个闲散王爷,坐山观虎斗。”说着,陈凌突然笑了一声,欣赏地望着他。
只见他与她对视,充满了真诚:“父王忌惮我还来不及,怎会允许我发展自己的党羽?即使我有野心,也得先韬光养晦。”
陈凌细细一想,随即道:“你想回了封地,拥兵自守?”韬光养晦的法子只有这一条。
欧阳?点点头,毫不隐瞒:“这自然是最坏的打算。”
她眼眸一亮,直接道:“很好!我就跟着你混了!”有他封地保护,她何愁会被发现,捉回王城!
欧阳?见她灿烂的笑容,心情大好,多与她说了一些,到了午时才罢。
陈凌走出?王府,去了自家的成衣店,换了身行头悄悄去了迎风楼,皆说了对策,又去了庄子,等人都来齐了便命令道:“你们,现在立刻赶往涳城,去那儿的迎风楼,自有人为你们安排去处!”
众人皆是一惊,只是谁都没问,只应道:“是!”
于府,于欣在房间内焦急地踱步,慌张地哭了出来:“那个女人还没死!”
坐在椅子上的冯阳峰喝着茶,也是一脸深思:“看来王上还是忌惮了她的身份,算她幸运。不过……”
“不过什么?”于欣立马转头抓住他的胳膊,“你还有什么法子?”
“我已查探到了他的势力。”冯阳峰抱住于欣的腰身,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上一口,“那个小妮子竟然瞒着所有人买了一处别庄,偷偷培养为她效忠的手下。”
说着,冯阳峰看着那双与李氏一模一样的眼睛,眸中既有痴狂又有愤怒:“待我买通了人,便去伪造圣女与?王私通,并且暗中勾结想要佣兵的证据,即使她有再大的能耐,也定会被王上暗中处死!”
他可是听说了一种可能,恰好解释了王上为何忌惮七王爷。若他加以利用,让她重蹈海玥的覆辙,必死无疑!
想到这儿,冯阳峰直接扒开于欣的衣服,疯狂地亲吻着。于欣厌恶地撇过头,挣扎了一下,没有成功便捂着嘴巴顺从了他。
翻云覆雨过后,冯阳峰吩咐了她几句,穿好衣服,便悄悄地离开了于府。
鑫儿正巧烧好了水,敲门进屋,为她洗漱。
后院,于明厚看着冯阳峰的身影,双手掐得死紧,想起上次连欣儿都帮他说话了,更是气出了一身的风寒。
就在这时,一位丫鬟突然上前道:“老爷,您在这儿做什么?您风寒未愈,还不要再受凉了好。”
“嗯。”于明厚阴沉地瞥了她一眼,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丫鬟立刻将此事禀报给了桔儿。
陈凌听到后,立刻道:“暗中监视大小姐和老爷,一有可疑情况立马来报!”
“是。”丫鬟作揖退了出去。
桔儿倒了杯茶,递到她的手上:“在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