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在产床上沈永珍是绝望的,要不是护士医生们口口声声的呼唤,她恨不得就这么一尸两命死在产房里算了……
直到付战寒呱呱坠地,他才满身疲惫地回来。
那天浑身浴血的她抱着刚下地的孩子,拒绝了他要抱抱孩子的要求,心如死灰。
一个活着的老婆孩子,还不如一个死去的前女友。
大概就是从那天开始,对丈夫的爱情渐渐冷却,再也不复当初的炽烈。转而把所有热情都投到儿子和事业身上。
付仲年说:“你今天去哪儿了?”
沈永珍有些别扭,她知道付仲年比自己要接纳得多裴飞烟,说:“没去哪里。”
“你是不是去了清城?”
沈永珍不答。
“我是听说安迪失踪了,所以猜想你去了清城。”
沈永珍说:“总归在我们家这么长时间。”
付仲年说:“我倒是知道她被什么人带走了。”
“你知道?”轮到沈永珍意外。
付仲年点头:“是的。是肖恩的支持者,他们从艾米丽身上迁怒过来,大概安迪不会落什么好下场了。”
沈永珍霍地站起来:“我找人去救她!”
没走两步,付仲年提高声音:“你找谁?找战寒吗?你要逼迫儿子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你非得让战寒和你断绝母子关系吗?”
沈永珍大受打击,回头吼道:“安迪是我为他挑选的妻子!他怎么可以不救她!”
“安迪在清城失踪的时候战寒就在清城!如果他有心阻止会留到你现在蹦跶吗?”付仲年霍地站起来和妻子对视,他看着她气得扭曲的脸,心里止不住阵阵厌恶,“而且战寒已经结婚有孩子了,你少折腾一会儿行不行?”
没事找事,还有完没完了!
沈永珍吼道:“什么结婚有孩子?我不承认!没有经过我同意就是不行!”
付仲年说:“所以呢?所以儿子多久没有回家了?这个家还像家吗?”
沈永珍只是呼呼喘气,满屋子安静如死,唯剩下她扯风箱般的喘气声。
过了一会儿,付仲年才缓缓说:“船王和艾米丽做了天怒人怨的事,光是刀国那些肖恩的支持者势力就不少。如今两个都成了丧家之犬。安迪留在我们这儿只能成为祸根,还不如及早不了了之。你又不是蠢人,怎么这一节也想不懂?”
“对,我就是想不懂。我想不懂为什么你们都要和我作对!”沈永珍精神彻底崩溃了,大哭道,“我只是想要这个家不要散掉而已!我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已!你也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怎么就一个一个的都不肯遂了我心!”
她揭斯底里地哭起来,越哭越伤心,突然之间万念俱灰,只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生无可恋,哭叫:“你们都看我不顺眼,好,我现在就死了顺了你们的意思算了!”
说罢,她低下头,猛地冲柱子撞过去!
付仲年大惊失色,想要阻拦,距离却太远。
砰的巨响过后,血光漫天……
“太太!!!”
……
深夜的槿园,万籁俱寂。只有主人房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娇1吟。
“嗯……啊!”
床单湿漉漉的一大滩水痕,裴飞烟玲珑的身躯在月光下闪着银色光辉,细皮嫩1肉,窄腰长腿,勾魂夺魄。付战寒长指从她处抽出,轻咬她耳根取笑:“那么浪?”
裴飞烟把眼睛和鼻子埋进枕头底下,不胜害羞:“讨厌。”
“讨厌吗?”男人轻轻摩挲她。
小臂粗的物事惹人懊恼地到处乱磨……
终于贯穿。
尖声叫喊被埋没在枕头中。
……
一抹浮云遮住月光,似乎连月亮都羞于见到房间里令人害羞的一幕。
……
云散雨收,裴飞烟全身酸痛得好像骨头被拆开重组。男人眸光潋滟地盯着她,一边拉起薄给她盖上,一边忍不住微笑:“这就不行了?”
“你还是去加班好了,天天晚上狮子似的……”
男人勾唇,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那是他的私人手机,一般情况下只有急事才会响的。听闻手机响,付战寒眼神一变,裴飞烟条件反射要起来,被他按住,做了个“嘘”的手势制止。
他接通电话:“喂?”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付战寒听完之后脸色“刷”的就低沉下来:“我马上回来。”
裴飞烟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事了吗?
果真出事了,沈永珍撞柱自杀,头破血流,目前在医院里昏迷。
从清城到海城不过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翌日中午十二点,付战寒就带着裴飞烟出现在医院里。
进了vip区,在病房门口正好见到郑宏,“少爷!你可回来了!”
付战寒问:“我妈现在怎样了?”
“医生说太太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失血过多。只要能醒过来就没事。”
付战寒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又问:“好端端的,太太怎么会撞柱?”
如果是因为自己昨天的顶撞……
郑宏面露难色,犹豫不决要不要告诉他,付战寒见状,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对太太很忠心,但我才是她的儿子。”
郑宏于是不再犹豫,说:“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太太回来之后见到老爷。他们两个大吵一架,吵着吵着,太太一时想不开就撞柱自杀了……”
“自杀?!”付战寒和裴飞烟都吃一大惊,对望一眼,情不自禁拉住对方的手。
郑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