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逸说:“第一场开唱就在大后天了,在伦敦。你去不去?”
身为首席化妆师她是必须要去的,不过裴飞烟属于可去可不去之列。裴飞烟说:“我还是跟着去吧,万一有什么纰漏也能及时跟进。”
“本来就应该这样。”
林思逸告辞,裴飞烟看着工人们收拾凌乱的酒店房间,一点一点拆除里面的临时装置。好像忽然之间失去了工作重心,空空落落的。
付战寒响了她手机,她召唤兽上身,条件反射地到楼上。
房间里拉上了窗帘,昏昏暗暗的。
男人还穿着浴袍,坐在电脑前面,正在关机。
“不是说上午有会议吗?”
“临时取消了。”付战寒说,“我处理了一些文件。公司运行良好。”
战神集团正如日中天,看来他今年又可以在全球富豪榜上保持名列前茅。
他对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裴飞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乖乖地走向大床,边走边解自己的扣子。
“来这儿。”付战寒拍拍面前的书桌。
裴飞烟一愣,转而走向他。
“不是说我在下面比较容易有吗?”
这段时间每一次结束之前付战寒都会换成传统的姿势,而且还要她保持倒立。
第一次,他们为了同一个目标共同奋斗起来……
还真是令人惆怅的目标!
“腻了。”付战寒等她来到,伸手拉她跌坐在他怀里,衔住她感觉敏锐的耳珠。
女孩立刻软倒:“嗯……”
“呵,竟然马上来感觉?”
自从被付战寒挖掘到她身上这一处最敏锐的地方之后,他每次都不会放过,总是把她弄得难受极了。然后恨不得哀求他给她才好。
裴飞烟脸蛋羞红,不敢看他。
付战寒于是变本加厉。
大手还稔熟地捏着……
伸手进去,什么都没有。
——那是源自他上午的命令。
“上来吧。”男人再次下令。
女孩依言照办。
无论他心里想什么都好,裴飞烟都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付战寒极其善于开发别人。抛却了承诺、感情和道德,单纯吃肉这方面的配合,她和付战寒极度和谐。
最后,她咬着他胡乱塞给她的一支水笔,双臂向后撑着办公桌,身子悬空,被男人送上了顶锋。
眼前白光闪闪,脑海昏昏沉沉,一片混沌中,她又听到了电话铃声。
是蓝莳萝的来电吗?
他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光明正大了呢……
那也是对的,毕竟,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帮她拿到了家产。只要等她也怀孕,就再也没有什么顾忌的必要了嘛——
……
“这么点小事以后不必请示我。”付战寒忍着怒气,说。
小李很惶恐:“是的,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付战寒心想是时候把招聘新特助的事提上议事日程了。小李虽然老实,脑子太笨拙却不适合当他的特助。
这种时候,还真有点儿后悔把邹云琦那家伙发配掉。
不过那家伙现在开了公司,发展得很不错,算是求仁得仁吧。
这么一想,付战寒也不怎么后悔了,转身去找裴飞烟,结果发现女孩已经睡着。
“这么累吗?”
看着她眼底下淡淡的乌青,就连睡觉时都无意识地蜷缩成虾米状,听说,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和我在一起,你也不能放松吗?”
男人手指轻轻在裴飞烟眉间掠过,抚平那皱在一起的小眉头。
其实,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啊。
哪怕是要一个孩子……
……
裴飞烟做噩梦了。
梦见叶茹心。
她站在一片白茫茫中,耳边是单调的金属轮子滑过噜噜声。叶茹心坐在她面前,穿着病号服。人们都说她长得像妈妈,她一直不怎么觉得。如今她长大了,再看叶茹心的脸,确实是很像。
弯弯的柳叶眉,水汪汪的杏眼,还有高直的鼻子、微微下撇的唇角,都像。
“小烟。”
“妈妈?”裴飞烟讶异,“这是哪里?”
“小烟,你不认得这个地方了吗?”
周围的浓雾渐渐散开,露出雪白的墙壁和金属支架的病床来。裴飞烟震惊莫名:“这是……医院?”
“对呀。”
为什么她会来到医院了?裴飞烟感到脚底下冰凉冰凉的,叶茹心笑着对她说:“小烟,你长大了。离梦想又近了一步,真好。”
“妈妈,因为那是我和你约定的梦想啊。”
小时候,裴氏还不怎么有钱。叶茹心出席某些场合,为了装点门面,少不免戴点儿首饰。她只好去租、去借……有一次宴会上,叶茹心脖子上的项链被个太太认出是大牌出租的,好一阵冷嘲热讽。叶茹心表面上不在乎,还是把项目谈成了,却忍到内伤,回到家禁不住痛苦大哭。
她已经刻意背着裴明道哭了,却瞒不过小小的女儿。那时才四五岁的裴飞烟爬到妈妈膝盖上,用胖乎乎的小手擦干妈妈的眼泪,懂事地安慰:“妈咪别哭了,等小烟长大了,设计好多好多漂亮的项链送给妈咪。让妈咪戴都戴不完!”
她把自己编织好的花环郑重其事地戴到叶茹心脖子上,妈咪脖子修长白净,白天鹅般优美,漂亮极了。
叶茹心笑了,小烟也笑了。
想起那段往事,妈妈苍白的脸露出笑意:“是啊,恭喜小烟。”
她话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