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伊恩见妮可完全失去了理智,横上一步斜插到她和裴飞烟之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妮可:“妮可!你别太过分了!”
门外忽然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极其整齐,极其威严。
刷刷刷、刷刷刷——
脚步声到了门口戛然而止,一身西装革履的辛伯出现在门口。正在扭打的贾伊恩和妮可双双停了手,惊讶万分地看着突然降临门口的陌生人。裴飞烟脑袋“轰”地变得空白,脱口而出:“辛伯,你怎么来了?”
辛伯看见裴飞烟惨兮兮的样子,心里一阵长叹,看来某人的直觉真是堪比灵媒。自己到得正是时候。他说:“太太,先生想要见你。”
“他要见我?他也来了吗?”裴飞烟又是一惊。
辛伯说:“是的,先生放心不下你,所以安排好手头事务之后就赶过来欧洲了。现在请你跟我去见他吧。”
他一边说,一边犹犹豫豫地,拿眼睛不住看裴飞烟肿起一边的脸蛋。
裴飞烟下意识捂住,踌躇:“可我现在这个样子……”
“也没办法了,还是你想要推脱不见先生?”
裴飞烟唬的一跳,连忙摆手:“不要了,我们还是这就过去吧。”
结果她还没动身,那个熟悉的冷冽身影已来到门口尽头,阴森蛊惑的声音响起:“我已经来了。”
付战寒一来到,周围气氛立马低了好几度,空气冷得掉冰渣子。
妮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致命的男人,和贾伊恩那种娱乐圈浪子气质完全不一样,她瞪大了蓝色的眼睛,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看着付战寒徐徐而来。
然而,这个性感到极致的男人没有多看她一眼,他的目光完完全全落在娇小的东方女孩身上,没有分出哪怕一分一毫。
其中注视的重点,又在她受伤的脸颊。
裴飞烟嗫嚅着:“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难道看着你被人欺负?”付战寒淡淡一句,她竟无言以对。
他来到她面前,用手背轻轻碰触她脸颊。肿起的地方碰到很痛,她下意识地缩回……付战寒拧眉:“这么严重?是那女人打的吗?”
裴飞烟说:“一场误会而已。”
已经迟了,付战寒转身,对付九说:“把这女人给我拖出去。”
没有人敢说话,直到妮可被拖出去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她挣扎起来:“不要!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她是第三者!她勾搭我男人!!”
没用,付九什么身手,妮可在裴飞烟面前可以耀武扬威,在付九面前只有被鱼肉的份儿。贾伊恩来过国内,知道付战寒是极其不好惹的人,见他那双玄冰般的眼眸逼视过来,顿时赔笑交代:“别误会。我和那女人早就分手了,她对我纠缠不清。我和小烟今晚在工作,她不问青红皂白的就闯进来……不信的话,你看!”
他指着桌面上裴飞烟画的速写,这几个星期以来每三天一次,她不间断的给他画,早就积了一大叠画稿。这些工作用的东西放在那儿骗不了人。
付战寒见状,脸色果然缓和了不少。
他懒得和贾伊恩多费口舌,牵着裴飞烟往外走,边走边说:“以后这女人永远不会来烦你了。”
贾伊恩眨眨眼,不明白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螺旋桨声,惊恐若狂的女人尖叫几乎冲破众人耳膜!透过窗玻璃看出去,只见妮可被绑着脚踝倒吊在一架直升机上,直升机不住在基地低空盘旋徘徊,妮可大头朝下被吊着,从一间间屋顶上掠过,惊险无比!
她发出一声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令人不忍入耳!
那叫声太过凄厉,裴飞烟情不自禁抱紧了付战寒的手臂,瑟瑟发抖地把小脑袋埋进他的臂弯。就算是她,也不敢开口为妮可求情一句的,因为那是付战寒的惩罚!
是对妮可打伤了她的惩罚!
“啪”的一下,好像倭瓜落地。贾伊恩竟然从沙发上软倒下来,瑟瑟发抖。
辛伯冷漠地看他一眼,转脸不理。
胆敢打伤付先生心尖尖上的女人,这种惩罚,算轻了!
等直升机在基地上空盘旋到第三圈的时候,妮可终于不叫了,她好像一只大肉粽子,晃晃悠悠地吊在天上。一轮明月当空悬挂,勾勒出她的倒影,透出诡异凄美……
终于,直升飞机吊着妮可降落在正中间的广场上。那么高调的行为早就引起所有人注意了,当付战寒拉着裴飞烟走向直升机时,千百间房子的门后、窗帘后、树后全都闪着八卦的目光。
被吓晕的妮可被付九手下抬死鱼一样抬下来,身上臭不可闻,竟然吓得屎尿齐流。那副样子只怕醒过来也是废人了,裴飞烟终于明白付战寒那句“你再也不必担心她来烦你”的真正意识,不由得背脊真正发冷。
付战寒,却对眼前惨状视若无睹,他无比温柔地环着裴飞烟的腰肢,说:“上飞机。”
原来,他是坐直升飞机直接降落到基地里面的,难怪那么神出鬼没……
裴飞烟上了直升飞机,付战寒给她系好安全带。辛伯递上急救箱,他亲自帮她处理脸颊上的伤。男人动作轻柔如羽毛拂过脸上,舒适熨帖……然而,女孩的心始终停留在刚才的惊吓上,无法全心投入。
飞机拔地而起,晃晃悠悠地开过夜空……
他们似乎在月亮旁边开过,那金黄的大银盘就在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夜风缓缓吹拂而过……
付战寒贴好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