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嗔不想让张三担心,这次他受伤戒嗔心里觉得好像是自己害得一样,要是他不来这里找“五味子”,张三也就不用来救自己,那样大家都不会受伤…
“‘五味子’……哦对了,”戒嗔这才想起来,“明天顺便把这味药也一起采了吧。”
就这样,戒嗔第二天又早早起来,上山寻得猛虎,靠着那柔软的皮毛捣着自己的药材,说着许多心事…
“你知道吗,咱们两个还挺像的,你也没有父母吧?李公子哥哥说你是‘老虎精’,所以才这么厉害,虽然戒嗔不是很懂,但他说这个山里可能只有你是蓝黑色的虎,一定很孤单吧?小和尚有时候也会觉得孤单,但是总是能碰到好人呢,像是普善爷爷,小草,叔叔,悟禅师叔,慧观,广缘爷爷,大师伯,莫爷爷,弦哥哥,张三叔……”
“张三叔那天杀死的老虎会不会是你的朋友啊?戒嗔觉得很愧疚呢……”
几个时辰过去,猛虎的药敷好了,
整个过程中,这头庞然大物都眯着眼睛趴在哪里,偶尔会打个大大的哈欠。
看着身上的药膏,猛虎扭过头去,他可不想再舔这又苦又难吃的东西。
“哇,你的爪子好大啊!”戒嗔用两条胳膊才捧起了猛虎的一只爪子,搭在戒嗔胸前,比戒嗔的整个前胸还要大。
猛虎不知眼前这个小不点在做什么,也懒得理会。
“嗯…”戒嗔的指头在虎爪上摸来摸去,“你的脉在哪呢?”
…………
这是一段内心清净的时光,戒嗔也不知为何十分享受。
不过戒嗔已经确定了猛虎身上的外伤已经没事了,脸上带过的毒液也清除了,可是医者的直觉告诉他……
猛虎的情况依然很糟。
为什么呢?
老虎的行动的确有些迟缓,尾巴也总是耷着,有些无精打采,
但是戒嗔也不熟悉这种动物的习性,只是他心里有那么个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夺走猛虎的生命一样。
几日过去,戒嗔弄不清究竟,最终他来到了伤差不多痊愈的李月面前。
“什么,你还真的去给那个怪物解毒了!?”李月起初以为戒嗔是一时兴起,才问的自己在张三箭上抹的是什么毒药,要怎样解毒,以为张三与自己都有伤在身,刚刚受过惊吓的十岁小童不敢再独自上山的,可是想不到戒嗔还真的去了。
张三知晓这件事以后,也没有动怒,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瞳孔看着戒嗔…
“既然你觉得想做,就去做好了。”
见张三这么说,李月也只好耸耸肩道,“那好吧,其实那天跟它搏斗的时候我还下了一种毒,叫三香三粉毒,是从它的口鼻进去的,要是寻常人几个时辰就晕死过去了,想不到过了几天它还能走动,不愧是怪物啊。”
戒嗔采回了‘五味子’,夜晚将药材治好给猛子的娘送去…
敲开猛子家的门,开门的是猛子娘,她看到戒嗔后的眼神有些奇怪,有些躲躲掩掩的,“你…有事吗?”
“哦,猛子娘好,这是您的药!”终于将药材治好,戒好的药双手递了过去,可是…
“呃…”猛子娘有些犹豫,但是
想想还是赶忙接了过来道,“谢谢,还有事吗?”
“没…没事了。”戒嗔道。
“那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言罢,戒嗔便吃了闭门羹。
“嗯?怎么了…”戒嗔抓着脑袋,觉得有些失落,他没能从猛子娘脸上看到自己期待的笑脸…“算了,总之治好病就好。”
而后第二日早上戒嗔从李月那里讨来了‘三香三粉’毒的解药,兴高采烈地上山去了,那刚好是第七日…
第七日午时…
戒嗔走后,张三家仅剩下了养伤的李月和俏媳妇,其实这些日子来都是如此的,戒嗔早早便走,而张三也常不在家,这让俏媳妇有些浑身不自在。
毕竟自己是个女子,戒嗔倒也还好,可是这个李月已经是个半大的小子了,两个人整天这样呆着,怕别人说闲话啊。
前些日子俏媳妇和张三说了自己的想法,可是张三的答案,让俏媳妇着实受了一惊。
“这你不用担心,那个自称李月的人是个女子,想必她的名字也是假的,不过她应该没有恶意,否则我也不会让你们两个在家。”张三的一双眼如同苍鹰一般,观人入微,他一早便看出了这个李月是女扮男装而来,不过这也更让他吃惊一个女子竟有这样的体能,便是他曾经认识的壮硕男子也不及她吧。
而张三的受伤对村子来说也是个打击,少了张三的狩猎,村子在秋收之前的日子便更加不好过了。
更何况又多了李月这张怎么吃都不饱的大嘴。
而张三.去哪了呢?
村长家中,战外村各家当家的都聚来了这里,大约十来个人…
“张三啊,村里的人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让那个目无尊长的年轻人留下吃白饭的,戒嗔倒也算了,可是那个姓李的公子吃得也太多了,而且也没有礼貌,你打算留他多久啊?”
“哎,这些还在其次,”村长摆了摆手道,“张三啊,你是我们村的英雄,这点大家都清楚,可是咱们村十年来都没收留过外人,你收留戒嗔小师傅的时候大家并没有什么异议,一是看在你的面上,二来这个孩子也的确惹人喜爱,可是这后来的李公子说明了是来找戒嗔小师傅的,还说有一伙儿歹人掌握了咱们村子的位置,这么下去,老夫只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