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宜宓需要求证,且一刻也不能等!
夜太漫长,她承受不了这份煎熬。
每一寸光阴都过得艰难无比,那个可怕的念头总是一而再地闪出来,像一簇鬼火怎么浇也浇不灭。
而这件事不能让别人插手,毕竟一切还只是猜测,她不想给卫宜宁反咬一口的机会。
那个死丫头不是在祠堂罚跪吗?那就让她跪着好了。
既然她房里没人,自己是不是可以……
卫宜宓在心里想了又想,她的计划虽然有些冒险,但却是查到真相最直接的办法。
既然放不下,那就干脆下手去查好了。
“来人,把灯熄了吧!”卫宜宓平静地吩咐丫鬟“早些睡,都老老实实的别惹我心烦。”
丫鬟连忙答应了,卫宜宓说一不二,她们不敢违拗。
外间上夜的丫鬟不敢弄出动静,安安静静地躺着很快就睡熟了。
卫宜宓的眼睛一直闭着,直到万籁俱寂,显然已是深夜,府里头再也无人走动了,她才轻轻起身。
穿好了衣服悄悄开了窗子,从窗口出去,又走出了院子。
她步子很快,但不乱。
卫宜宓自认还是有几分狠劲儿的,她若决心做什么就不会畏首畏尾。
就像当初对卫宜宁起了杀心就绝不手软,如今她要看看卫宜宁与燕肯堂是否有私情,就要去她屋子里查看明白。
卫宜宁在祠堂罚跪,她的两个大丫鬟自然要陪着。
并且今夜也不会有人在外间上夜,只有剩下的丫鬟在两侧的厢房里住。
卫宜宁住的上房要上锁,偏偏卫宜宓手上有所有钥匙的备份儿。
这还是柳姨娘的事后包氏交给她的,为了以防不测。
卫宜宓轻轻开了卫宜宁屋子的锁,极快地闪身进去。
她平时不屑进卫宜宁的房间,如今又是黑夜,不得不小心地摸索着前行。
好在这屋子里没有太多家具,卫宜宁也不喜欢多摆设,使得她没碰到什么东西。
进了里间卫宜宓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这是她母亲特意给她的,卫宜宛都没有。
虽然不够明亮,也已经非常难得了。
她先是在柜子里翻找了一气,只找到一些绸缎珠宝还有些小玩意。
卫宜宁的柜子只有一个上了锁,卫宜宓打不开,她有些不甘心。纨绔公子爱悍妻
皎皎如月的燕七公子居然被她这么个不起眼的乡下丫头给迷惑了,若不是亲眼看到这些东西,打死自己也不信。
难怪卫宜宁有恃无恐,能得燕七公子垂青,不啻飞上枝头变凤凰。
哪怕是作妾也该知足了吧!
燕七公子不是别人,绝不会始乱终弃,这一点卫宜宓很笃定。
他不是寻常的才子贵胄,他可是被多少人预言过的国之栋梁。
他若对谁动情,势必要负责到底的。
卫宜宁想必也清楚,故而也懒得在卫家再低调下去。
因为只要她进了燕家,卫家的人谁又敢再怠慢她呢?!
女人的直觉是一种看似无理实际又非常可靠的东西。
卫宜宓一直奇怪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卫宜宁,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
流放之前是,回来之后也是。
原来,是自己预感到了今天。
燕肯堂是卫宜宓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如光如月,在她心上打下了烙印,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之前的一个多月里,她痛苦得恨不能死去,除了屈辱更多是绝望,心中有个声音一遍遍回响她再也没机会和燕肯堂在一起了。
曾经是她最美的梦境如今成了最不敢去想的画面。
那种把心上人从心上剜去的滋味让卫宜宓知道了什么叫痛彻心扉。
后来她听从了母亲的话,决心另寻出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总不能就这么窝窝囊囊地死在屋子里。
可现在她却要面对一个更残忍的局面纤尘不染的燕七公子居然对那个毫不起眼的卫宜宁动了心。
虽然两人还未到一处,但卫宜宓已经快要疯了。
她不禁怨恨上天不公!
自己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卫宜宁?!
凭什么她的运气能那么好?轻易结交显贵,更能得到燕肯堂的倾心。
细说起来还是拜自己所赐吧!若不是自己当初想出在佛殿放火的主意,卫宜宁又哪来救燕婷贞的机会?
又怎可能就此结识燕肯堂?!
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人心里住着菩萨也躲着妖魔,卫宜宓此时满心都是怨、恨、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