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家住了半个月,卫宜宁跟随朱太夫人回了智勇公府。
第二天就禀明了祖母和包氏去了擎西王府,韦家人不拿她当外人,要她想来就来,用不着提前下帖子。
卫宜宁知道她们不是在闹虚的,不想辜负义母和众姐妹的一番心意,因此也就刻意的随便些。
进了府,韦家姐妹们齐齐迎了出来。
除了韦兰琪和韦兰珥姐妹两个在不久前见过卫宜宁,其他的几个都已是经月未见了。
彼此见面自然要好一通的寒暄,见了老王妃,自然更是少不了一番问候。
卫宜宁见义母身体虽然还是孱弱,但精神却不错,自然高兴,说道:“母亲的气色比我第一次见您时好了许多,等到天气回暖一定会更加健旺的。”
老王妃嗐了一声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个时候不添病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还敢指望更好。”
“其实我们都觉得母亲今年比往年要好很多,”韦兰珮也说:“想来是命里该有八个女儿的,今年终于凑齐了,身体也就好了。”
说的众人都笑,老王妃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自打认了宜宁做女儿,还真是没再添病了。”
卫宜宁也跟着笑,但心里觉得义母的身体之所以比往年要好些,主要的原因可能是韦应爵变得越来越正常了。
以前这孩子浑身都透着古怪,人们常说他极有可能会夭折,就算能长大也是个傻子。
但现在看来,韦应爵一点儿也不傻,并且整日的练习骑射,身体也比以前健壮了很多。
老王妃一天天看到了希望,心病减轻,人也就精神多了。
卫宜宁和韦家众姐妹陪着老王妃说了好半天的话,见她有些倦怠了就赶紧退出来。
卫宜宁每次来,韦家是必定要留饭的,韦兰珮和韦兰珊姐妹俩去了厨房。
剩下的几个姐妹就陪着卫宜宁一同进了韦兰珥的屋子。
韦兰珥的房间冬暖夏凉,待着特别舒服。
客室又极宽敞,玩物又多,韦兰珮的屋子虽好,只是满墙满价都是书,韦兰玫和韦兰琪一看到书就忍不住打哈欠。
韦兰瑜倒是喜欢往大姐姐屋里跑,并且每次进去就不出来,她有个毛病,一旦读上了哪本书,便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一定要把它尽快读完。
因为她这样,所以大家更是不愿去韦兰珮的屋子,省得到时候一遍遍叫这个书呆子吃饭。
韦兰珥对卫宜宁说道:“这几天有人给二姐姐提亲。”
“谁家?”卫宜宁很好奇。
“是德勇公李家的四公子,今年应了武举的,”韦兰玫边吃蜜饯边说:“比二姐姐大一岁。”
“二姐姐愿意吗?”卫宜宁问,她想起秋天的时候见到韦兰珊和燕云堂之间似乎有着丝丝情愫。
当时燕云堂坠马,韦兰珊急得跑过去,显然心里是非常在意他的。
不过卫宜宁当然不会蠢到直接开口问韦兰珊和燕云堂之间究竟怎么回事。
豪门之间的姻缘,可不是简单的两情相悦就能定下来的。
最要紧的还是双方的父母之命。
“二姐姐说一切都听母亲的,”韦兰琪道:“不过她又说最后还是要看天意。”说到这里韦五小姐的猫儿眼也不禁黯然。
卫宜宁知道韦兰珊为什么会这么说,韦家女儿的婚事极其多舛,虽然提亲的不少,但最后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成。
也不知到底是好事多磨,还是有人从中作梗?
正说着韦兰珮和韦兰珊也进来了,众人也就此打住,换了话题。
别说是韦家这样的人家,就是普通百姓,也不兴当着面谈论婚事。
卫宜宁悄悄的打量了韦兰珊几眼,没看出她有什么不太好的情绪,当然,也并不见得如何高兴。
总体来看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二人坐下之后,韦兰珊率先开口问卫宜宁:“宜宁,郡主府的事是怎么回事?兰琪兰珥回来说的也不明白。”
“那天我们也不敢多问,”韦兰琪道:“起先我看到宜宁往吕银姝的盒子里放东西,还真是吓了好大一跳,但想着她绝对不会主动去害人。
后来看到郡主生气,吕银姝认了罪,就知道应该是她陷害宜宁在前。”
“我怎么没看到?”韦兰珥不禁失落:“我当时也明明在场的。”
“宜宁手快极了,”韦兰琪笑道:“我其实都没看清她往里头放的是什么。何况你那个时候忙着去扶别人了。”
“你是怎么得罪了吕家的那位?”韦兰珠问卫宜宁:“我和她见过几面,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个很稳重的人。”
“哪个坏人会把坏字刻在脸上?”韦兰珊一撇嘴:“说实话,我之前就不怎么喜欢她,说话做派处处都像是有所图谋,稍微留点心,就能看出她是个很会逢迎的人。”
卫宜宁对她们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自己如何得罪了吕银姝,对方想要报复,自己不得已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简单的讲了一下。
“这个人还真是歹毒,”韦兰珠心地纯善,听了这样的事,只觉得心底发寒:“不过是没让她做邵家姨娘,又何况你虽然拦了一句,但最终也是人家邵家不答应。”
“她不会恨邵家的,她只会恨我,”卫宜宁莞尔:“包括她被端敏郡主鞭打,被家人送出京城,她会把所有的账都记在我的头上,因为她不敢恨别人,只能恨我。”
卫宜宁自从回京遇到了太多的坏人坏事,不是她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