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刚说:“娉婷,阿越还有事,你让他先走……”
“可是大伯,阿越他……”
“让他走!另外,你上来一趟,我跟你爸有事情跟你说。”
韩娉婷一怔,诧异的看向自己的父亲韩文强。
韩文强站在沉默的看着她。
韩娉婷知道,自从爷爷去世之后,韩家的所有大小事情,几乎都是以大伯为主。
爸爸也多数是听大伯的。
大伯说让温时越走,爸爸是不可能反对的。
温时越薄唇微动,说:“娉婷,我现在有点事,晚点我会联系你,乖点,你松手。”
温时越说话的语气非常温柔,甚至带着点儿宠溺。
已经有多久,温时越不曾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了。
她瞬间有点儿恍惚,好像时光又回到了她跟温时越刚订婚的时候。
那时候的温时越,很温柔,看着她的时候,眼神也很专注。
如果不是后来她发现了余悠悠的存在,她真的以为温时越是爱她的。
很爱很爱的那种。
韩娉婷轻咬着唇瓣,问:“真的吗?你会联系我?”
温时越点头:“是,我会的。”
“那,是什么时候?”
温时越眼眸颤了下,说:“……明天。”
韩娉婷眼眸垂了垂,然后说:“那好,我明天等你找我。”
温时越“恩”了一声。
韩娉婷上前,踮起脚尖在温时越唇上亲了下。
她已经很久不敢做这样的举动。
但今天,但此时此刻,不管温时越对她的温柔是真是假,她知道,他不会拒绝。
果然,温时越伸手撩了下她的长发,说:“上去吧,韩叔和大伯还在等着你。”
韩娉婷点点头,终于一点点的松开了手。
温时越又对着楼上的两个长辈鞠了鞠躬,这才转身离开。
一直到温时越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韩娉婷才收回视线,起身上楼。
楼上。
韩娉婷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父亲和大伯,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结婚?爸,您之前不是说尽快结婚,越早越好吗?怎么现在就说不能结婚了?大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文强心疼的看着女儿,说:“娉婷啊,不是爸爸不希望你们结婚,而是现在这个时间,的确不大合适。”
韩娉婷不理解:“为什么不太合适?原因是什么?阿越是爷爷都看好的人,爷爷都说他很优秀是可造之才的,为什么就不太合适了?爸,大伯,为什么啊?”
韩文强不知道怎么说,只得看向自己哥哥。
韩文刚虽然有两个儿子,但对韩娉婷,是非常宠爱的,说一句视如己出,也不为过。
他说:“娉婷啊,我们说现在你不适合嫁给阿越,并不是反对你嫁给阿越,但是这世间,恐怕要往后推一推,不然咱们韩家,韩氏,可能都要面临大祸啊……”
韩娉婷不解:什么大祸?大伯,你是什么意思?我嫁给阿越怎么成了大祸?谁还能阻止我嫁给阿越吗?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韩文刚道:“娉婷,昨日顾少卿的那个未婚妻,叫做盛凉栀的,和阿越……曾经是男女朋友,那时候,顾少卿似乎对盛凉栀有点好感,从那时候,他似乎就对阿越有点意见……阿越说这个事情你是知道的,怎么?你难道不知道?”
韩娉婷愣了下,没有想到温时越会将这些告诉自己的父亲和大伯,他什么意思?
她轻咬着唇瓣,很想告诉大伯,那个盛凉栀就是余悠悠,是余方毅的女儿,是温时越心里藏了很多年的人。
可是,她不敢,温时越会杀了她!
沉了口气,韩娉婷点头:“是……我的确知道……这个事。”
“那就是了……”韩文刚说:“阿越说,当初两个月交往了一个月,他觉得不合适就分手了,小女孩子第一次谈恋爱,可能受到了伤害,所以这个盛凉栀当时就离开了,没想到现在又回来了,但她回来后知道阿越跟你订了婚,心生怨恨了……
之后他就进入博众,再然后博众合作,你能说这是巧合?阿越和你订婚时,还在s大读书,可巧那时候顾少卿和这个盛凉栀也都在s大,她现在跟顾少卿在一起,有很大一部分目的,就是对阿越的报复心理,而顾少卿,因为当初阿越和盛凉栀的这一段,正憋着一股气呢……”
韩文刚说:“男人之间的斗争,你是想不到的,你也知道,ule集团自从顾少卿接手后,一直对余氏有打压,那时候我还奇怪为什么,曾想居然是因为女人……现在盛凉栀回来了,果然对余氏的打压更甚了,阿越只是跟博众的老总,还不是跟盛凉栀吃个饭,都能让余氏本来大涨的股票开盘跌停,你可以想象未来余氏有多危险,阿越有多危险……”
韩娉婷眼眸轻闪,看着韩文刚,问:“大伯,这些……这些都是阿越告诉你的吗?你……信他?”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他没理由说谎,因为知道我会查,我如果调查出来真相,他说谎除了得罪我又有什么意义?而且上次余氏股票跌停的事情实在太蹊跷了,昨天顾少卿和那个盛凉栀突然订婚,而顾家对此事却秘而不宣,没有半点消息透露出去,这也太蹊跷了……
现在有这么多的蹊跷事儿摆在这儿,我不得不对我的每个决定慎重考虑,尤其是,不能将韩家,和韩式,尤其是你,拉下水!”
“可是……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