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天路程。
四周已经是荒漠,石、土全是黄褐色,不见一根绿草,偶尔一棵孤零零的小树也是枯黄的,再往前行就是沙海。
大家都选择在未进沙漠的空地上扎营,准备在这里过夜。一个个帐篷撑起来了,星星点点的火把连成一片。
雨菡一行也搭起了一顶大帐篷,挤在一起随便吃了点干粮,疲惫不堪倒在帐篷内睡觉,雨菡坐着,双手抱剑仰望天空,这里的天空特别蓝,满天繁星。
“雨菡,你去躺会儿吧!我来放哨,你最累。”萌儿心痛的说,她已经看到了雨菡惨白的脸,她就是一个常人,没有内功护体,跟随大家劳苦了一天,没叫一声苦,不掉一步队。
“嗯,我安排到一起,就是让大家能好好休息,每次只需一人看守就行,一会儿你让他们轮流起来换你,我确实要歇会儿。”她脸色苍白。
嘈杂了一天的人们终于安静了下来,都呼呼睡去。
当红日缓缓升起时,人们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收拾好了东西,简单的吃了点干粮,雨菡一行人又上路了。
真正的进入了沙漠,只有这条大道是碎石铺成的,四周全是沙丘。
人们全都挤在了这条道上,形成长长的队伍,以前骑马的人还可以沿着路边奔驰,现在骑马的人也纷纷下马牵着行走,因为沙地里行走十分吃力。
到伏狮堡一般人都选择步行,如果你骑马的话,到了这种地方你仍然要步行,因为你也要顾及别人,而且在伏狮堡养一匹马非常昂贵,人喝水吃饭都是问题,何况马需要饮大量水与草料,价格当然不菲。
太阳火热的炙烤着沙漠,温度开始升高,人们行走起来越来越艰难。
忽然一群马队急驰而来,路上的人群纷纷避让,来不急的人,有些直接被马踢翻,带倒。
这一行人共计八骑,中间为首的是一位身穿花紫色长袍的少年,跟着的随从举着一面黄旗,中间绣着一个“冯”字。
雨菡等人迅速躲在旁边,马队急驰而来,忽然,前面一位老者躲避不急,摔倒在地,眼看跑最快的第一匹马的铁蹄就要踏在他身上,雨函往前一跃,挥出长剑向马脚砍出,左手拽住老者手臂往旁边一拉。
马儿顿时失去双腿,翻滚在地,老者也被抛在路边的沙地上。
可后面几匹马全对着雨菡急速冲来,雨菡站立未稳再要躲开,来不急。
“啊!”萌儿一声大叫也要扑上来,被王若森拉住。
眼看雨菡将葬身于马蹄之下,忽然一条黑影象闪电、如鬼魅一般掠来,瞬间已经抱起雨菡退到了路边,并甩出一条黑色长鞭,将两匹奔马同时打翻在地。后面赶来的马上之人拽住缰绳,其中一人大呵:“是谁?如此大胆,砍了我们的马,还打翻了我们的人,不想活了?”
雨菡只觉得自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搂着、旋转,疲惫不堪的身体靠在如铜墙铁壁般的胸前,是个安稳、厚实而又温暖的怀抱,让她浑身舒坦而放松,一种让人眷恋、安逸的感觉由然而生。黑衣青年正用乌黑深邃地眼眸,盯着她刚刚睁开的清澈地美眸,她双颊一阵火热,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他死死抱着不放,一时竟无法挪动半分。
他一膝半跪于地,乌亮垂直的长发披散肩头,轻蹙斜飞英挺的眉,紧抿削薄的唇,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肃穆,修长、高大、坚实而不粗犷的身材,宛如黑夜中的雄鹰。冷傲孤清而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出傲视天地的强势。
他甩了一下宽大的黑袍,缓缓站起,伸出宽大坚实的左手、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温柔地撸了撸雨菡散乱地青丝,扶她站稳,这才放松被他紧缠着的那纤细腰肢。
“你杀了我们的马,打了我们的人,你要如何解释?”一个家丁模样的壮汉呵叱道。
黑衣青年并不答话,眼都未抬一下,只是专心、缓缓地收着长鞭。
“你是哑巴吗?我们是四大家族的冯家,你惹得起吗?你知道他是谁吗?我们三公子,下个跪、认个错,就算了、放过你。”
花紫衣少年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傲慢地扫视着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忽然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叫嚣的壮汉。
只一眼,一股冰冷之意渗透大汉全身,他激零零打了冷擅。居然弱弱不敢再出声。
“给我上,打到他求饶,让他狂妄。”花紫衣少年见此状,忙喊道。
他冷冷吐出几个字:“死,全都得死。”象来自地狱的声音。
只长鞭一挥,一个壮汉摔下马背,脑袋开裂而亡,鲜血洒了满地。紧接着另一个人也栽下马背。瞬间两个大汉毙命。
众人大愕,花衣少年也害怕了,忙下马跪地求饶:“大爷,小人有眼无珠,放了我们吧!我再也不敢了。”
其他人也都跪下。
黑衣青年不语,鞭子扬起,一名壮汉倒地,其他人瑟瑟发抖。
“好了,他们都已经认错了,放了他们吧!”雨菡对着黑衣青年说道。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黑眸闪着亮光,鞭子照样举起,花紫衣少年扑倒在地。
“好了,放了剩下的人,你难道是杀人魔鬼吗?一定全部都要处死?”雨菡大声喊道,并用身体护住旁边一个年轻汉子。
黑衣青年冷冷地看了看现场,一声长啸,身影飞快地掠向空中,瞬间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除了雨菡身后的汉子仍跪着,其他人均扑倒在地身亡。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