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十分。
乔倾睡得迷蒙之际,突然觉得好像有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冰冷得好像是冰块一般,脖子突然一紧,竟是有些透不过气来。
“唔……”乔倾不舒服的发出一声*,潜意识的喊道:“师父……”
那道冰冷顿时往她的脖子上面移开。
乔倾缩了缩脖子,依旧沉浸在睡梦中,却是毫无防备的往自己身边的温暖源靠过去,然后将自己整个都缩进了桦云的怀中。
桦云愣愣的看着自己刚刚覆上乔倾脖子上面的手,他刚刚……竟然觉得现在躺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十分的陌生,她身上的气息,他竟然认不出来是他最爱的倾儿!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对她,泛起了杀意,真真切切的杀意!
这几万年来,除了当初那个紫蓉,他从未对谁有过杀意,可是!今日他竟然对着这个他心心念念想要守护一辈子的人动起了手!
倘若不是她睡梦中的呓语令他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那么,他可能不会放手!
甚至很有可能,让她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消逝!
看着咂着嘴巴睡得十分安心的乔倾,桦云的拳头紧了一紧,深深的看着她的容颜。
他的记忆,好像又在慢慢的消退了,明明她就躺在自己的怀中,可是他却好像有点……记不住她的样子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映月而来。
若是以前,他如何会阻止乔倾做任何的事情,可是今日,他却是在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乔倾的攻势给截断,那个女人明明与他无所关联!
桦云看着满室的月辉,眸中好似含了冰渣一般。
那个女人绝对不能活!不管是因为什么,他绝对不能再受她的影响!
轻轻的将乔倾搂住他腰的手给拿开,桦云刚想要抽身而去,却突然一怔。
他刚刚……想要做什么?
“师父?你睡不着吗?”乔倾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冷意袭来,哆嗦了一下,终于迷迷糊糊的眼睛,向上抬头一看,却是刚好看到桦云那满含着冰冷的眸子,顿时心中一跳。
这样子的桦云,让她感到十分的陌生,那浓黑的眸子当中,除了寒冰,再无其它。
乔倾的声音令桦云从好似梦中的状态恢复了过来,看了乔倾许久,眸子渐渐的软了下来,然后将她拥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好像是……有些失眠了。”
桦云眸子有些茫然,他刚刚为何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又是为何想要下c之后,又是想要做些什么?所有的所有,脑子里面竟然是一片空白。
感觉到那拍着自己的那温暖的手,还有那低沉的嗓音,乔倾心里面的不安慢慢的放了下去,挪着身子,让自己与桦云的脸相对着,“师父,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
“哦?什么梦?”桦云将她盖住脸的额发给拂开,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刚刚我竟然梦到有人在掐我的脖子!”刚刚的一切都似梦非梦,但是房间当中只有她与桦云两个人,若是有其他人出现的话,她与桦云不可能没有发现,她对于陌生人的气息可是十分敏感的!因此她也就当刚刚的那种好像被蛇缠住无法呼吸的感觉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嗯?那有没有看清是谁?为师替你到梦中好好的教训他一顿!”桦云刚刚的事情已经全忘了,因此听到乔倾的话也只不过真的把它当成是她所做的一个梦。
桦云为乔倾掖了掖被子,刚刚她往上面蹭把被子都给蹭掉下去了。
“哈哈!反正我家师父在,谁敢欺负我!师父你说是不是?”
“自然。”桦云回答得十分的肯定,丝毫没有犹豫,好像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铭记于心一般。
“师父,你失眠的话我给你唱催眠曲吧!我好像还没有给你唱过歌呢!”夜色昏暗,乔倾并没有看清楚桦云苍白的脸色,只是觉得桦云好像透露着一股子疲惫的气息,竟是让人感觉有些脆弱。
“催眠曲吗?”桦云抬起眸子,饶有兴味的看着乔倾。
“那你先闭上眼睛。”乔倾将手在被窝里面揉了揉,确定自己的手是暖的才盖上桦云的眼睛。
桦云感受着眼皮上她手上的暖意,心里面慢慢的泛上了暖意,“没办法让我睡着的话,我就会惩罚你。”桦云的声音里面带着些微的笑意。
他其实并不需要睡眠的,只是最近神魄刚被除去,精神有些不好。
乔倾清了清嗓子,清透空灵的声音在寂静的房中响了起来,却是令有些寒冷的月夜变得有些温暖。
她唱的是以前不经意听过的一首歌,当初刚听到的时候就被它的旋律给吸引了,后来去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那首歌名唤《白衣》。
而她最喜欢的是里面的几句。
一步踏尽一树白,
一桥轻雨一伞开 。
一梦黄粱一壶酒 ,
一身白衣一生裁 。
苍月听到隔壁传出的歌声,歪了歪头,眼角微微弯了弯,将脑袋趴在自己的前腿上,静静的听着那轻柔的嗓音。
看着桦云嘴角微翘,浑身慢慢的放松,呼吸慢慢的变得平稳,乔倾把自己的手给放了下来,撑着头看着桦云那平稳而且毫无全身心松懈下来的睡颜,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呼吸声,慢慢的沉浸在睡梦当中。
一身白衣……一生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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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桦云难得的还没有醒,乔倾便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