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我们借着酒精,诉说着过往。我们不仅买醉,还鬼哭狼嚎。第二日醒来,我见孙植和夏之沫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我酒醉瞬间醒了,我问,“这是哪里。”
孙植被我发出的声音吵醒,不耐烦地说,“别打扰大爷睡觉。”
夏之沫闭着眼睛喊道,“继续喝。”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内心总算多了点平静。我睁开双眼,审视了一遍,这里既熟悉,又陌生。当我看着自己行李箱的时候,我知道这里是孙植的家。无论我怎么想,我都想不起来,是如何回来了。
我抓起手机看了看,已经是上午十点。我有气无力地问,“两位大哥,你们不上班。”
孙植昏沉沉地问道:“几点了。”
我说,“十点了。”
孙植瞬间坐了起来,顿时,又感到脖子僵硬。他扭了扭脖子,活动一下筋骨,“疼,疼,疼。”
我看着孙植那样,就知道他是落枕了。
孙植说,“有没有办法,治疗我的落枕。”
我说,“你是医生,还要问我。”
孙植偏着头,一边喊疼,另一边说,“兄弟,我是心理医生。疼、疼、疼,有没有办法治疗一下。”
我想了想说,“打麻将可以治疗落枕。”
“你就吹吧!打麻将还能治疗落枕。”
我拿出一段视频递给他,嘚瑟地说,“你看看。”
“这是电视剧,你还当真了。”孙植将我手机扔在一边,骂道:“赶紧的,别忘了你是医生。你连我都治理不好,可不是一位合格的医生。”
他说得很对,但差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我说,“哥们,你难道忘了,我是放射科医生。”
孙植似乎想起了这回事,忙说,“我问你,算是问对人?”
我向他示意说,“这里还有一个躺尸的,你要不要问问他。”
孙植说,“别。我信不过你们。把我的电话拿来。”
“你把手机扔哪里。”我四处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他的手机。
孙植忙说,“你给我打个电话。”
我拿起手机,拨了一通,只听电话那边传来关机的声音。
孙植忙说,“我的手机,不会是忘了拿吧!”
我点了点头说,“有可能。”
孙植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沙发上。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大喊一声。
我问,“见鬼了?”
孙植说,“谁把我的衣服换了。”
听到这几个字,我下意识想到了什么。
“这是你的?”我从洗衣机内,拿出一个还在滴水的手机。
孙植吼道,“那个王八羔子,把我的手机,扔进洗衣机的。”
“你真没印象?”我确定不是我,我更确定不是夏之沫。
孙植想了想,似乎有点回家的印象,头疼道:“我怎么把手机洗了。我明明扔的是黄金啊!”
“坏了。”孙植似乎想起了现在已经早过十点的事实,“给我打个电话。”
我按照他说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只见电话那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喂,您好。请问,你找哪位。”
孙植接电话不方便,让我开了扩音,“是我,孙植。”
随后,我听见了电话那边传来愤怒的声音,“现在几点了,还不来上班。”
“我不舒服。”
“哪怕要死了,也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扣你奖金。”
孙植脖子一扭,厉声道:“随你便。”
我见孙植做出扔手机的动作,忙道:“大哥,是我的手机。”
孙植停顿了半秒,对着电话喊了声,“再见。”
孙植没去上班,态度还如此嚣张。我心想,“惹不起啊!”
孙植扭了扭脖子说,“嘿,不疼了。”
我问,“你不去上班了。”
“上什么班啊!她要扣工资,随便。”孙植打了一个哈欠,淡定地说,“我再去睡会。”
孙植朝着房间走去,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见夏之沫睡得真香,喊道:“哥们,太阳照屁股了。”
夏之沫翻了一个身,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听那声音,我就觉得疼。夏之沫倒好,从地上爬起来,躺在沙发上继续睡。
我说,“你不上班,也不打个电话请假。”
夏之沫闭着眼睛说,“兄弟,我失恋了,哪有心情上班。”
我看了看夏之沫,又瞧了瞧孙植,无奈道:“我去,牛掰啊!”
反正,我又不上班。我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孙植看着我说,“兄弟,睡舒服了。你的睡姿真难看。”
我见孙植和夏之沫都醒了,回了一句,“你们的睡姿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孙植骂道:“那个王八羔子把我手机洗了。”
我傻傻地看着孙植,这么短的时间,他又忘了。现在的年轻人,记忆力真差。夏之沫一惊一乍地说,“我的手机怎么泡在水里,谁干的。”
我见两人用不友善的目光看着我,忙道:“不是我,是王八羔子。”
夏之沫也在努力回忆,但就是想不起来。事已至此,除了泪奔,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夏之沫又说,“哥们,你的手机还在吗?”
我说,“在呢。”
夏之沫说,“给我拍照相,纪念我失恋后成功的旷工一天。”
孙植也喊道:“我也要留下纪念。”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我更怀疑眼前这两个人,神经不正常。这么可耻的事情,竟然还要怀念。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