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和刘大夫查了一下同时不见的鸦pian的量,发现……发现鸦pian少的量有点儿少……”
小伙计这话说得有些绕,李副官一时没太听明白,然而顾从周却立刻领会了小伙计的意思,他追问道:“你是说,相比于潘掌柜平时往鸦pian里掺古柯的剂量来说,那么多古柯叶应该需要更多的鸦pian是吗?也就是说,昨晚潘掌柜所做的黄金烟中的古柯的浓度很可能比平时大很多,是吗?!”
小伙计看了眼顾从周,又偷眼看了看李副官,瑟缩着点了下头。
“那个剂量,大概比平时大多少?”
“大约是平时的三……两三倍吧……”小伙计说,见到顾从周脸色巨变,他忙又补充道,“不过那得是把那些叶子都加进去的情况,也可能那人只是把叶子拿走了却没加进去……”
然而,顾从周却不想把情况想得那么乐观,他转头对李副官开口:“李副官,我觉得此事最好还是尽早告诉大帅和少帅。我问过熟习古柯的大夫,他们说这东西吸食过量很容易产生幻象,甚至自残自戕。听闻这潘老板在城内结交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凶手拿走古柯成分如此高的黄金烟,并且杀人灭口……”
“我明白。”李副官说,“我这就将这件事禀告大帅和少帅。”
两人刚刚说完,忽听门口传来敲门声,打开一看,竟是一个卫兵跑了进来。那人直接跑到李副官面前,低声在李副官耳边耳语几句,李副官听完,神色瞬间变了变。
“少帅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李副官问。
那卫兵点了点头,面色似有些忧虑:“李副官您还是赶快过去吧。”
“好我知道了。”
一旁,顾从周见这二人神情有异,开口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少帅有事找我,让我过去一趟,正好,我可以顺便将这件事告诉他。”
“李副官,如果方便的话,我跟你一起过去吧。”顾从周说,“如果少帅问起具体的一些事,我也可以直接给少帅解答。”
“欸我也去!”沈煜说,“那个凶手是我打听到的!他要问可以问我!”
李副官想了一下,最后点点头:“好。”
关东城郊,别墅中。
医生为关亭骁处包扎好了双手,又给他清理了身上的几处扎伤,而后建议说:“少帅身上的伤口虽然多,但好在都不大,注意保持伤口干净别发炎就好。因为怕铁钉带锈,所以我建议少帅还是打一针破伤风针为妙。”
关亭骁点点头。医生从药箱里拿出针剂,给关亭骁注射了药物。
“少帅这两天注意伤口不要沾水,忌食辛辣之物。待伤口愈合了也就没事了。”
关亭骁点点头,挥挥手让医生下去。医生收拾好东西走出书房,这时,等在门外的孙毅冰才走了进来。
“怎么样?”孙毅冰关心地问。
“都是皮外伤。”关亭骁回答。
“那就好。”孙毅冰点点头,而后说,“那你休息一会儿吧。”
孙毅冰说完刚想转身,关亭骁却叫住了他:“哲衡!”
“嗯?”孙毅冰转过身来。
“那个人……现在在哪儿了?”
“我让卫兵连长把他关起来了,我吩咐过他们,没有你的命令前不许审问他。”
关亭骁点点头。他表情变了变,似乎有话要说。孙毅冰看得出,于是安静地等着。过来一阵,关亭骁才开口说:“其实我在约她吃饭之前,曾经让人打听过她是否有恋人。”
“嗯?”孙毅冰微怔片刻,继而才领悟,“你说李希梦?”
关亭骁抿抿唇,算是默认。他接着说:“当初我其实并没想和她怎么样,没想到竟会害死她……”
孙毅冰知道关亭骁和李希梦中毒的始末,安慰说:“意外而已,你也别太在意了。”
关亭骁似乎欲言又止,过了片刻,他突然问道:“你儿子现在多大了?”
“……三岁多了。”孙毅冰说。
“其实有时候我挺羡慕你,出身平凡人家,有个和美的家庭。”关亭骁打了个呵欠,“不像我,一举一动都被管着,看似风光,其实一点也没有自己的自由。”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和不幸,”孙毅冰说,他看着关亭骁呵欠连连的模样,问道,“你是烟瘾犯了吧?”
关亭骁吸着鼻子点头:“我得抽一口。”说着,他便招呼卫兵给他拿烟具过来。
“说起这个,”孙毅冰从衣袋里掏出两根大烟,“你试试这个怎么样。”
“嗯?”关亭骁看着孙毅冰手上两根黑中带金的大烟,颇有些意外,“你这是哪里来的?”
“我认识个制烟的师傅,他有些方子,可以让大烟抽完后顶的时间长一些。这种烟你一天抽上两次基本就够了,也省得你有时突然犯烟瘾耽误事情。”
“嗬!想不到你还认识这种师傅?”关亭骁来了兴致,他将孙毅冰递来的大烟放入烟枪,笑着说,“那我可得好好试试。”
“嗯。”孙毅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说不出的神情,“一定会令你终生难忘。”
那边,关亭骁已经点着了火,一股甜香在空气中蔓延。关亭骁吸了一口,忍不住夸赞:“嗯,这味道果然不一样,有股太妃糖的甜味儿。哲衡你认识的师傅在关东城么,有机会给我介绍一下。”
“好。”孙毅冰说,“你慢慢抽吧,我先出去了。”
“好。”关亭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