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最近事情比较多,好一阵子没有巡营了,今天正巧路过,就顺道过来看看。”关亭骁随意地坐下,说道,“怎么样,最近有什么事儿么?”
“没事儿,有大帅和少帅坐镇,咱们这儿能有什么事儿?”刘自尧笑着说。
关亭骁笑笑,他在刘自尧屋内转了个圈,开口道:“刘营长这屋内布置很朴素啊!”
“哦,我不喜欢那些复杂的玩意儿。”刘自尧笑笑,“再说了,当兵的,行军打仗,哪里能讲究那么多?”
“刘营长这话要是让家父听见了,他一定很开心。”关亭骁微笑着说,他晃了一圈,又走回到自己刚刚坐过的椅子旁边,他摸了摸椅子,问:“诶?这椅子是樟子松的吧?”
“啊?这个好像是吧,我不太懂。”刘自尧笑笑。
“应该是,咱们关东城外好几座山上都有这种樟子松,是个做家具的好材料。”关亭骁看看刘自尧,“听说刘营长在城外也买了座山头,不妨去看看,说不定樟子松多,能买个好价钱。”
听到关亭骁提到城外的山,刘自尧一边三人心中都已一震。刘自尧不想与关亭骁撕破脸,于是打个哈哈:“诶我那买山也是跟别人学的,买过之后我还真没去看过呢。”
“是么?我怎么听说你妻弟怎山上挖出矿来了,听说还雇了不少工人呢!”
听到这话,刘自尧脸色骤然变化。关亭骁此行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自己再绕弯子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更让关亭骁起疑,于是他说道:“少帅,不瞒您说,我也是才知道那混小子背着我拉人挖矿的事。我真不知道这小子会如此胆大。”
“不是吧刘营长,我听说你妻弟过年的时候刚给你了十万大洋。你当时就没好奇过他的钱是哪里来的?”关亭骁把玩着刘自尧桌头的摆件,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其实赚钱也无所谓,但是不能吃里扒外。家父最讨厌什么,刘营长不会不知道吧?”
“吃里扒外?!”刘自尧大惊,“少帅,您这是什么意思?那混小子,他……他干什么了?”
“前两天城外有人遇见了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力大无穷逢人就咬,据说他们都是你矿上招去的矿工。而且,他们的胳膊上还有大量的针孔。”关亭骁说着,抬眼看向刘自尧,“刘营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少帅!这事我真的不知道!”刘自尧脸色巨变,连忙辩解。他终于知道关亭骁他们究竟为什么如此紧张这件事了。那些人居然是在搞人体试验?!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地方?!……
“少帅,您听我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
刘自尧想辩解,然而关亭骁似乎并没有听的兴趣,他只是扔了手中的东西,说道:“具体的解释刘营长还是去向家父说吧,他明天就回来了。”
一想到关啸天的那些手段,刘自尧生生打了个冷颤。如果关啸天回来,自己估计不仅是死路一条,而且大概连死都不会死得很容易!!
事到如今……
刘自尧看向自己的副营长,只见副营长眼中也露出了凶光。他正看向这边,似乎正在等刘自尧下令。
眼看关少帅就将离开房间,刘自尧把心一横:“慢着!”
此言一出,许副营长立刻闪身堵住了出口。他端着枪,注视着关亭骁。而这边,李副官也立刻拔出了枪。
关亭骁倒是没太大的惊讶。他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刘自尧:“刘营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想留少帅在我的第五营做做客。”刘自尧冷笑。
“刘营长,你这是想绑架?”
“哼,等大帅一回来,我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既然这样,只能留少帅陪陪我。”
听到这话,关亭骁反倒笑了:“刘营长,你觉得你有那本事么?”
“有没有本事,看看不就知道了?”刘自尧冷笑,“关亭骁,你也太大意了,只带一个副官就敢来我的军营,今天你就别想出这个……”
“啪!”
刘自尧的一句大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枪响,一枚子弹从窗外激射而入,直接命中刘自尧的眉心!而与此同时,李副官也同时出手,他先是一枪击毙了许副营长,而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口对准了刘自尧的另一个心腹!
屋内的局面瞬间变换。
关亭骁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的营房。此刻的营房区一片嘈杂,每一处营房外都有关东军持枪把守。而屋内的第五营的官兵们半睁着睡眼,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关亭骁一边向外走,一边对身旁的李副官吩咐道:“问清楚了,有问题的都处理掉。”
“是!”
夜深时分,关东城的北城门突然响起了枪炮声,一群人从北城门冲杀而入,第五军营的驻地冒起了滚滚浓烟……
“号外号外!土匪昨晚偷袭北城门,第五军营奋力反抗,刘营长壮烈牺牲!号外号外!……”
今天的关东日报似乎出的格外地早。一清早,全城的报童都在走街串巷,吆喝着这条震惊全城的大新闻。关东城的百姓都知道昨天晚上北城门打炮了,可是很多人并不了解具体是怎么回事,大家纷纷掏腰包买报纸,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关东日报》就被哄抢一空。没买着的人们三个五个凑在一起读一份报纸,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