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稹中途又起了变招,使起‘落寒青萍’,王仙芝上次吃过亏,急忙将分身合作一处,出现在云稹身后,大力一掌将云稹震飞了出去。
云稹被王仙芝一招偷袭得手已是头晕目眩,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痛苦难言,忽然听见:“稹儿,把剑给我!这一阵就让于我吧!你在一旁学着,瞧我如何与他战一场。”
却见裴松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云稹身前,云稹垂下头,强忍着喊了声:“师父!剑?”
突听王仙芝笑道:“给你,接着吧!”
裴松身子矫健,浮空一纵接住了天行剑,“上次在佛塔之上,因后事未完与你打的不痛快,今晚我就给你个机会领教天门精妙剑法。”
月光洒在峰顶,一片皎洁,王仙芝听出了裴松的弦外之音,皱眉道:“你真的打算这样去做?我劝你还是......”
“不用了!以前我是天门唯一的传人,现在有了云稹,他将比我做的还好,终于几十年的叱咤河山,要在今夜落幕了,你我交锋数次皆不尽兴,这次可不能再这样。”
“也好!君以命相赴,仙芝何其幸哉!”
裴松捻了个剑诀,会心笑了笑,那把天行剑已泛出寒光,似乎等不及要出击,望了望王仙芝:“你用何兵器?”
“我不喜欢用兵器,还是这双手吧。”
“很好!”话音未落,剑锋已出,“稹儿,为师以前疏于教授你剑法,深以为憾,今晚我自当尽力亲传,难为你临时抱佛脚,仔细看清各中变法!”
王仙芝细想此人已是穷途末路,还一味地想着教徒弟,全然没把我放在眼里,不由怒气填膺,双掌劲风滔天涌来。两人斗至一处拆分十余合,裴松渐感不支,后退了几步,喝到:“第一招‘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看清楚了吗?”说话间,裴松已与天行剑合成一处,从上而下恰如奔流不息的黄河咆哮般宣泄在汪洋大海之中,携卷着苍穹剑气,铺天盖地地罩住了王仙芝。王仙芝不由大骇,不曾料到裴松还有如此强势的后招,真气一滞,急忙用起“虚妄经”,身心分离散于各处,等剑气压到地面时,他早已撤出。
“稹儿,且看第二招‘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裴松一边吟唱一边迈着“流星飒沓”的步伐,举止动作,潇洒非凡,犹如浑若天成。万丈峰顶寒风皱起,吹散了裴松的乱发,整个人就如酩酊大醉似的,却又丝毫不输气势。当裴松说道“碧水东流”时,手中的寒剑峰回路转,逼迫得王仙芝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继续说到“回”字时,天行剑被他收回,傲然负在身后,寒光更胜先前。
裴松轻啸一声:“第三招,‘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你瞧好了!”全身一副彷徨的样子,晃晃悠悠疾行了几步,但瞧他步伐越走越快,剑法也是更加凌厉。此时,无论王仙芝的“虚妄经”如何神速分离
,裴松也能逐一驱散,就如同他所吟的诗“随风直到夜郎西”一样,无论他王仙芝怎么分身离形,裴松亦追至天涯海角,不休不止。
“没成想还有如此剑法存于人间,大开大合,让人不禁折腰膜拜!云稹你师父现在以命点拨你,你可要好自为之的好。”在天门之外观看这场挑斗的老先生感叹道。
“你别站这里危言耸听,我师父剑法举世无双怎么可能是以命点拨,眼下王仙芝节节败退,你还是考虑下他是否能活着回来吧!”
“哎,你怎么还不明白?瞧他把自身功力全融入了天行剑之中,否则那剑怎么会发出如此强盛的寒芒,他现在早已疲惫不堪,又怎么能经受起这么强的寒毒,何谈抵御!他此战虽已成名但也因此成神,再也与红尘无关。没想到他竟拼着油尽灯枯殊死一搏,还给你传授剑法,这番悲壮的光景让人叹息不已。”
“这套剑法是什么名?不像是天云剑法!”
“这应该是青莲剑意。”云稹图了嘴快,话说完难免觉得有些后悔。
老先生嘴里念叨着“青莲剑意”,一时不再说话,却听云稹喊道:“师父,咱不打了,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在皎洁的星野下,闪烁着蔚蓝的寒光,裴松犹如鬼魅般速度更是比先前快了数倍,与王仙芝殊死搏斗:“徒儿,这是最后一式‘关山月’,看好了!”裴松早已不支,虚晃一招,仰天长歌“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拍剑直抵刺向王仙芝,带着自身仅存的修为击败了王仙芝的护体神功,剑锋直挨在王仙芝的咽喉,乏力地继续吟道:“‘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王仙芝,我虽说已经油尽灯枯,但别以为我杀不了你,我今天想以你的命换我徒弟云稹的命,虽然将你留下终是祸患,但是只要天门中有人尚在,你们也会投鼠忌器。”
“我答应你。”
“还是起个誓的好!”
“我若今日背信弃义,他日终将死于天行剑之下。”
云稹见裴松立于山顶,毫无动作,摇摇欲拽,心急如焚地急喝:“师父,别打了,我们回去。”
王仙芝察觉裴松已气若游丝,故而双掌凝了三四分真气,“嘭!”地一声,裴松身子软绵绵地飘向天门,手里的天行剑仍不放手。
云稹“哇”地吐出一口黑血,迈开脚步奔向裴松,上前拖住裴松:“师父!”
“我给你传的这四招剑法,你学会了没有?以后能不用这把天行剑就......别用,听清楚了吗?”
“别说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