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那战斗场面,起初灰衫客还能还击,现在在白衣剑客的攻势之下只有躲避的份了,而且越来越吃紧,云稹指着那边一笑:“小娥,你不会武功这些自然是看不出来的,适才灰衫客一味地诱敌同时也失去了最好的进攻时间。现在那白衣剑客的攻势精进数倍,他仅凭一双肉掌又怎么能撑得住!”说道此间,云稹似乎想起了某个人,越看那灰衫客越像屠洌天,转身放下行囊:“小娥,你在这里等着别出来,我去帮个忙。”
刘娥点头的功夫,已不见了云稹踪影,只见一个白点纵跳之间,已接近了战斗场面。
灰衫客已被白衣人的长剑划了三四道口子,体力渐渐不支,似乎已是强弩之末放弃了斗志。突然长空划出一声刺耳的吼声,神识清醒了不少,送目望去:一位少年背负剑柄,身子如游蛇般绕着白衣人的长剑打转,那少年速度极快都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身形,大概拆了十余招,又放慢了速度,准确的说白衣剑客已经动不了身了,那少年左脚勾住了长剑,右脚当空落下,长剑“哐啷”坠落,这一系列动作浑然天成,根本不给白衣剑客缓冲的时间,又听“嘭”地一声,少年腾出双脚侧身结结实实踢在了白衣剑客胸膛,白衣剑客识得云稹也不顾长剑,提着仅存的半口真气向西逃窜。
云稹并不追赶,过去扶起灰衫客,冷冷地问道:“你还好吧!”灰衫客心里满是感激之情,叹着气点头:“屠洌天多谢云公子救命之恩。”
“哼!你怎么也活得这般,完全没了出息,想来五堡之名现在在江湖也是屈指可数的......倒被清风寨夺了威风。”云稹没好气地冷嘲热讽。
屠洌天瘫在地上:“云公子有所不知,我现在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要不是你此次搭救,可能早已成了莫玉聪剑下亡魂。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屠某愿为云公子鞍前马后,肝脑涂地也绝无二心,万望成全!”
“真没看出来,你也有这般下场。你也不用多谢,我本来就与莫玉聪还有帐算,谈不上救你。”云稹望着莫玉聪逃窜的方向,语气极为冷淡。
刘娥见格斗停了下来,缓缓地走到了云稹身前:“稹哥哥,你没事吧!”
云稹摇了摇头,摆手道:“你走吧!跟着我你没什么好下场。难道你想做第二个廖天鹰不成,就算你愿意,可我受不起,离我远点,有益无害!”话虽说着,人已走了人米开外。
屠洌天费力地站了起来,身子仍在摇摆不定:“云公子,我知道你对二哥的死一直很愧疚,可你想过没有他是被何人所害,难道你今天活生生地能站在这里,仅仅是意外吗?”
云稹听到这些话,皱眉道:“我知道地宫就爱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并不去想,总有一天不论讨债还是还债都是要了结的。”
屠洌天苦楚地叹息着:“想我五堡主当初热血结义,誓要创番伟业,是何等豪迈。岂料今日下
场,都是为别人做了嫁衣,我那五弟夏侯重明平时虽鬼点子多,但他能背信弃义倒在利益的一边,也是非我等所能料到的。现在他已是利欲熏心,孰不念手足之情对各个堡主迫害,你上次逃走之后,他便在路言面前谗言,我实在气不过管它什么相的,索性负气出门,谁想他还不罢休,竟让这秀才来谋我性命,多亏云公子出手相助,这才躲过一劫。”
“稹哥哥,你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他还是廖大哥的结义兄弟,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救他脱险才是!”刘娥看着血迹斑斑的屠洌天,心生不忍,劝道。
云稹暗暗叫苦:小娥,你这副心肠,让我该怎么说你。回头冷冷地看着屠洌天:“这样吧!前方不远有个小镇,咱们先去那里投宿。”
在客栈中,屠洌天对云稹诉说了先后发生的事情,云稹不再对屠洌天原先那般冷淡,倒也默默为这个铁血汉子赞赏,可是有了廖天鹰的前车之鉴,再不想害了这些地宫的好汉,忽然心生一计:“屠兄,我向来敬重你的义薄云天,廖大哥有你这样的兄弟,想来也是含笑九泉。我料这世间终究是躲不过一场浩劫,你先带我书信潜入成都,前去投奔那里的守将李庭,他与家父乃是故交,也与我有一段交情。你先在哪里容身,他日局面稍变,我定前往成都与你们汇合,共襄大业,若是咱们同路太过显眼,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云稹与屠洌天作别后,便与刘娥一路策马疾奔,不日便来到甘州。却看周围一片狼藉,早已失去了以前的热闹景象,就连祥云客栈以前的嘈杂亦不再了,吆喝的贩卖声、宣泄的醉骂声彻底没了,整个氛围倒是挺搭这个秋季的肃杀、萧瑟。云稹慨叹时过境迁,只见客栈外酒保与一人很是客气:“道长,这些月多亏你照顾、捧场,否则这边真是开不下去店了。”
那人正是裴松,却再不是以前的破衫褴褛,换了一身素灰色的袍子,邋遢的容貌犹在,倒也不失仙风道骨。
“师父!”云稹下马大喝,人已兴高采烈地冲了上去。
裴松身躯微震,回头看云稹满面风尘,心里不由酸楚,急忙扶起云稹,开心地笑道:“稹儿,你回来就好!快随我一道见你母亲,她可老是念叨你。”
云稹与师傅相遇后,得知母亲还不曾有危险,便留刘娥在甘州与母亲相伴,自己带着两代祖师的骨灰,和裴松上了祁连山的天门准备安葬。
走到祁连山脚下,裴松拦住云稹:“稹儿,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