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着说不过公孙轩,又想方设法地在云稹和徐慧身上想挽回点面子,云稹蓦地低头苦笑,随即连连道谢,才算是盖住了这老头子的暴躁脾气。
裴松见两位前辈争论稍歇,便趁此之际说道:“师父,但不知地宫昨日所传消息是真是假?弟子也私下里打探了一番,汝州城也没见太过抢眼的动静……”
……
“鱼老,
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公孙轩每次到了为难之际就把鱼素尺推出来,两人也算是配合默契。虽说平时经常在一起斗嘴,但是到公孙轩有难题的时候,鱼素尺都想捋一捋。
正如他所说的,解得开解不开还得解了才知晓,也许就是想侧面烘托一下自己比公孙轩略微强一点点吧!
鱼素尺见公孙轩又把疑难推在自己身上,摇了摇头,道:“楚青山这人可信倒也不可全信,他不答应剑宗的请求还算是正常,不过他能答应此事,其中必然有对他有利的东西,这才是该关心的。”
反正鱼素尺已经把烂摊子挑破了,公孙轩也不介意他来收尾,道:“这几天,你们也不要对城防松懈,剑宗一会想必楚青山也是奔着盟主去的,有老夫二人在此,岂能让他得逞?”
裴松诧异地望着公孙轩,问道:“师父,你这是要和鱼前辈独自行动?这也太过于冒险了,还是让稹儿和孟堂主带些人陪着,至少势力上也不能输给他们。”
“你这徒弟倒还真是随你,整起人来全是一套一套的,就按他说的办吧……”鱼素尺一朝得势,便说完话就走,空留着公孙轩独坐于堂前,才不管他有没有生气,反正他心里平衡才好。
公孙轩望着鱼素尺屁颠屁颠走出去的样子,起身瞪了眼徒弟裴松,悻悻地说了句“多嘴多舌”,也径直出了门。
裴松虽然是在帮公孙轩,可没想到被半路里杀出来的鱼素尺利用了,反而不明不白地背了个黑锅,更可气的是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搞清楚是谁的。
云稹在师尊和师父走后,放声大笑,他还真没想到,原来裴松的话竟是真的,摊上公孙轩这样的师父确实有时候是种不幸。
“稹,你瞧瞧他去,我怎么感觉拓跋武有些古怪……”徐慧慢慢凑近了云稹旁边,低声细语地说道。
云稹闻言,抬头看拓跋武,果真见他板着阴沉沉的脸,像是谁欺负了他似的,又开始苦笑了起来,道:“拓跋兄,你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啊?”
“我要去参加剑宗会!”
噗嗤……
云稹和徐慧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下更让拓跋武觉得颜面尽失,辩解道:“你们不要笑行吗?云稹,你也知道我的秉性,就想找人切磋武艺,一时闲暇下来便有不快之感……”
武痴的话并没有掺假,云稹也明白他的嗜好,道:“也好!我师父这边正好缺人帮衬,就留下孟寒光吧,你替他随我们赴会。不过,一切可不能乱来……”
拓跋武听到云稹答应他的请求,登时笑了起来,道:“我没看错你,现在虽然成亲了,不过还是挺讲义气的,这个兄弟没白交。你放心,到了那边,你让我东我绝不向西……”
云稹听他说话,暗觉有趣,戏言道:“如果我让你往北呢?”
……
“往北?往北,我就回家,省的一天被你呼来喝去,哼!”
徐慧忍俊不禁地望着两人斗嘴,丝毫没察觉到自始至终盯她的一双幽邃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