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腊月,大河村明显的热闹了起来,林良辰要嫁徐寒的事儿过去半月,在村里的流言总算是散去了,亦或许村里的人有了新的八卦可以说,早就忘了林良辰和徐寒的这一茬。
流言就是流言,只要过去一个时间段,所有的东西都会烟消云散,当然这是普通人的心里,但要是那些还惦记着此事的人,哪怕是时间过的再久,都会记得有这回事。
比如说赵佳宝,再比如说方碧儿,这两人就不会像别人那样,早早的忘了此事,自从林良辰和赵佳宝说了那话之后,赵佳宝却是安分了好一阵,只是这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些不甘心。
想不通为何属于她的林氏,怎么转眼要跟别人了,赵佳宝不似个开明的人,在这方面,理所当然的会钻了牛角尖,一旦钻了牛角尖,就很难回头。
上次的计划失败之后,裴姻也没再帮忙赵佳宝的话了,用裴姻的话来说,谁让赵佳宝自个不争气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也好意思来求她。没了好主意的赵佳宝,只能去找余氏商量此事,但在回家的路上,和出门来的方碧儿撞上了。
赵家和方家有仇,这方碧儿知道,看见赵佳宝,肯定是没有好脸色,加之赵佳宝一时间走的快,差点把方碧儿给撞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脚却扭了,这一下方碧儿对赵佳宝的印象更不好了,脚疼的她忍不住骂了赵佳宝几句难听的话。
赵佳宝因林良辰的关系,和方家的关系缓和不少,看来人是方碧儿,自然是好声好气,对裴姻的无礼也没多计较,连和方碧儿道歉,赵佳宝都说道歉了,方碧儿为了面子着想,也不能太过计较。
说了两句。也算是原谅了赵佳宝,后两人说了什么,就说道了林良辰和徐寒的身上,这一说,两人越发觉得是所见略同,忽然生了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接着赵佳宝好意的送方碧儿回家。
孙婶子对赵佳宝送方碧儿回家大有意见,当着方碧儿的面直接训斥了赵佳宝,“佳宝,你别忘了。你如今是有媳妇的人了。你这和我们家碧儿走这么近是什么意思?没人看见还好。要是有人看见了,传到你媳妇耳朵里,还以为我们家碧儿是那种勾引别人男人的人,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麻烦你直接回来叫我,我和她爹自然会去接她。”
言外之意是不用赵佳宝假好心,不止赵佳宝脸色难看,方碧儿脸色也难看的很,拉着孙婶子的袖子,不满道:“娘,你胡说什么呢?赵大哥不过是送我回来,你未免也说的太过分了...”
“我过分?”孙婶子万没想到,自己一片好意。居然还被女儿说,“你个丫头,到底懂不懂?一个未出嫁的闺女和一个已婚男人走在一起的后果?要是村里的那些长舌妇传了出去,你日后怎么说婆家?
说的难听还是轻的,要是赵佳宝那城里媳妇知道了。会以为你们俩是清白的?”
孙婶子一向是不知道遮拦的人,所以说的很过分,但不得不说孙婶子考虑的挺多的,方碧儿听着听着,脸开始发白了,她怎么忘了,城里的小姐可是最善妒的了,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那毁的可不是她的名声,弄不好还会引来什么祸事。
赵佳宝显然没有想这么多,看方碧儿和孙婶子脸色都不好看,大概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和孙婶子保证,他不会把这事儿给轻易的传出去,表明自己只是好意。
“你一片好意?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但你别忘了自个说的,要是我从别人那听到了一点风声,别怪我上门去闹...”
孙婶子又威胁了赵佳宝几句,然后扶着方碧儿进屋去了,方碧儿得了训,难得的老实安分,任由孙婶子念叨去了,方碧儿这般乖巧,孙婶子反倒是不好再说什么,给方碧儿上了些跌打损伤的药,立马让她上床去歇着了。
孙婶子前脚一出去,躺在床上的方碧儿就开始思量起,和赵佳宝说的那番话来,假若赵佳宝想要和林良辰重修旧好,那么徐寒到时候不就是她的了?要真是这样,方碧儿忍不住窃喜了起来,暗道这伤也算是没白受,好歹也让她得知了这么个好消息不是?
脚扭伤的期间,方碧儿很是安分,很少外出,整日在屋子里琢磨如何说通赵佳宝,两人一同合作的事情,那方赵佳宝去找赵青松说此事,没得到支持,反倒是被叶氏给拦了回去,叶氏打着为赵青松好的幌子,没让赵佳宝得逞,而赵青松又信任叶氏,对此事懒得管了。
在老五没当上官之前,他得修身养性,不能给赵佳福抹黑。
“爹,二狗子好歹也是你的孙子,你怎么能放任不管?”
“我放任不管了吗?前提是二狗子还必须姓赵啊?上次你也听林氏说了,二狗子要改成外姓,既然都改成了外姓,那就不是赵家的子孙,不是赵家的子孙,我为何要管?”
赵青松故意饶了一个大圈子,赵佳宝气的半死,“爹不管就不管。”
你不管大不了我自己管就是了,“那爹你好好为五弟修身养性吧,我走了。”
现在这关头,赵青松不帮他,日后要是发生什么,赵青松也别想找他帮忙,哼!
方碧儿来找赵佳宝的时候,腿伤已经好全了,当然时间也过去了好几日,眼看林良辰和徐寒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赵佳宝就越发的按捺不住,方碧儿的到来,无疑中是赵佳宝抓到的一根救命稻草。
也不去理会孙婶子之前说话难听的事情了,连忙让人把方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