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回到旧屋已是晚上十点多,心情很差,躺在屋顶上吹夜风看星星,旺财似乎也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一直趴在他身边不动不闹,只是偶尔舔几下他的手。
虽然心情不好,但第二天李峰还是如约到达公园门口与蛮子等人会合,情绪并没有表现出来。
冯德才派来的车八点十分就已在公园门口等候,是一辆奔驰,司机是一个姓朱的中年人,人挺有礼貌,却比较少话。大约一个小时后,李峰等三人到达了冯德才的住处,是一栋带院子的两层半小洋楼,没其它相邻的住宅。
经过史胖子相互介绍认识,出来迎接的冯德才在几句客套话过后问了一句:“李师傅,你觉得我这里怎么样?”
李峰周围望了一圈,“你住在这里多久了?”
“我自小在这里长大,一直住到现在,除非生意上有事要在外面过夜。”
李峰看着他说道:“冯老板,恕我直言,人在这个地方住久了,会绝后的,而且,你被这块地困住了。”
冯德才闻言脸色变换了几遍,忽然笑道:“呵呵,这事不急不急,都中午了,咱们先去吃饭,吃饱了再聊。”说着便让司机开车,几人到了镇上的一家酒店开了个包间吃饭,席间没再提风水之事。
茶足饭饱后,冯德才每人给了一个红包说道:“几位师傅,不好意思,忘记今天还有点事要处理,看房子的事以后再谈,招呼不周请勿见怪!”说罢,吩咐司机陪几人聊聊、等下去把帐结了再送他们回去,自己便先离开了。
下午,冯德才的司机把李峰等三人送回了s市。“这是怎么回事?”史胖子看着红包里的十张红牛很疑惑。
蛮子望着奔驰离去的方向说道:“那个冯德才是突然变脸的,不过毕竟是生意人,比较懂人情世故。”接着低声问李峰:“那块地会不会看走眼了?”
“不会,那块地的好处和坏处都十分明显,而且,他们一家被人作法困住了。”
“好了,这莫名其妙的事就不管它了,胖子回去继续留意还有没其它生意。”蛮子说道。
胖子嘿嘿嘿地贼笑,“肯定有,只是怕应付不来,一下没联系那么多,我今晚再去调查联系一下。”
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三人各自归家。李峰回去后照常带着旺财进山修炼,旺财虽然年龄还小,但由于平时食物营养充足,又几乎每天早晚跟着李峰进山锻炼,筋骨发育得很是强健,在山上东奔西跑,能抓到不少蜥蜴蚱蜢等小动物,不过大多玩一会后就放了。
晚上10点左右,李峰和蛮子接到史胖子的电话,冯德才明天中午要在s市最好的酒店设酒席宴请三人,问他们意见如何,去不去。蛮子是看李峰的意思,“那就去吧。”李峰说道。
第二天中午,冯德才和他的司机还有李峰一共五人,却使用了一张可以坐十二人的大桌子,很奢侈的一顿午餐。开席时冯德才举着酒杯站起说道:“三位师傅,昨天我态度不好、多有冒犯,谨以此酒向诸位道个歉,还请三位师傅不要计较。”
李峰等三人也站起举杯道:“这是小事,只是我们素来不喝酒,就以茶代酒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已是半小时以后。在闲聊中冯德才慢慢道出了昨天态度转变的原因。
其实自冯德才的爷爷辈开始,他们家就住在那里了,只不过十多年前他们按原方位将旧居推倒重建了一栋小洋楼,请了一个风水先生看过后,加建了一圈围墙。冯家至他这一代,有两个人,他还有个姐姐。所以昨天听得李峰说他家住久了会无后,当即就认为他们三人是江湖骗子,只是成功的商人大多都是以和为贵,他也没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冯德才下午回家后,对这件事越想越可笑,终究在吃晚饭的时候没忍住,当笑话讲了出来给家里人听,怎知在场的奶奶和父母不但没有他想象中的开怀大笑,反而一脸震惊地相互看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他母亲捂着嘴跑回了房间嗷嗷大哭。
他奶奶也流着眼泪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不再出来,想来也是在里面流泪。
他爸爸则是黑着一张脸,也不说话,提了一张矮凳子坐在门口一支接一支地猛抽闷烟,看那背影显得相当凄凉。
“这...你们究竟是怎么了?说话啊。”看了一眼一脸惊恐、一样是不明所以的妻子,冯德才对着空旷的饭厅吼了一句。
“爸,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冯德才走到父亲身边问道,可不管他说什么,他爸就是阴着一张老脸不停抽烟,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不得已,他又去敲他母亲的房门,好说歹说之下,他母亲才开门,对他说出了令他感觉几乎等于晴天霹雳一般的真相:冯德才的父亲是他爷爷收养的,而他和他的姐姐则是他父亲收养的。
难怪家里人的相貌都没什么相似点,冯德才知道真相后脑袋好像空了一样,晕乎乎地呆坐了好久,直到他妻子哭着询问他怎么办才反应过来,马上拨打了史胖子的电话,那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李师傅,我是有眼不识泰山,请你别见怪,帮一帮我,再去看一看那块地,看看怎么可以补救。”冯德才眼睛都红了,自己打拼了半辈子,难道这么点家业都不能留给自己的种?他实在想不通,也不敢想。
李峰看了一下时间,“现在还早,就再去一趟吧。蛮子,你们下午有没时间?”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