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闪亮的光,两个人继续观察周围。
“你看,那个大石头像不像大号的玄鸟?”江望指着不远处一个石雕问道。
“你这么一说,稍微加一点想象,我还真觉得有点像!”大头凑过去仔细看看又摸摸,还别说,从另外一个角度看,相似度更高唉,但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冷肃然,冷肃然,冷肃然!”江望呼叫好几次,都不见回音。
良久,好容易才传来冷肃然的一条没用的消息:“这地方,信,号,太,弱……”
九界这个黑科技也受到信号的制约?江望无语了。眼前只能靠自己了呗!在大玄鸟前转悠了几圈,基本没有收获,如果不是之前见过那个小玄鸟,看到这个造型,怕也臆想不到是大玄鸟了。
这一点让江望反思自己是先入为主多一点呢,还是客观多一点呢。
想着想着也就入神了。大头在附近翻来覆去也没有找到预想的宝贝,心里隐隐失望。
等江望回过神来的时候,顺着指甲的光亮,看到玄鸟头部的方向,玄鸟似乎在凝望着某个地方,放眼看去,一片黑乎乎的,就在江望把手从玄鸟身上拿下来抬起手臂的一瞬间,闪亮的指甲照过前方,前方黑暗处有片荧光似的光亮一闪即过,那光亮和江望指甲上的光亮似乎相互呼应了一下。
“大头,你看到没有?”
“没有,没有,哥,咱可能被老独眼给诓了,这地方真没宝贝,就差我掘地三尺了。”大头一屁股坐在玄鸟旁边,心中的失落只有猪蹄才能弥补。
“走,去那边。”江望拉起大头朝着玄鸟所望的方向走去。那片光亮之中一定藏着什么。越过几条谷底的脊梯,两人到了黑暗的深处,在这里,江望指甲上的闪光能见度也没有那么高了,就好像被黑暗吞噬了一样。
“你确定是这么?”周围阴森森,冷飕飕的,大头看看表,丫的已经晚上七点了,夜风出来,又凉又瘆得慌。
江望举起手臂,指甲对准黑暗处,那黑暗处渐渐生起萤火,最后萤火拔地而起燃烧成一个圆形,透着幽绿幽绿的光。
“这要是磷火什么的,咱们就难跑出去了。”大头说。
“磷火的光是幽兰的,这不是。”江望确很平静地看着萤火燃烧,渐渐的萤火熄灭后,一道月亮门出现在两人面前,这道门只有一半,另一半像是损毁了一样。
“玉佩!”江望和大头不约而同的喊道!
这半个月亮门和玉佩上的一模一样!如果玄鸟是臆想,那这个绝对算得上客观真实!
江望看了看指甲,难道这就是系统让自己来到周村的目的么,当初拿玉佩也是系统戏法的任务,总之一定是有关联的,那么关联也许该走入月亮门才知道。
此时此刻,就算前方刀山火海,九死一生,这两人也会进去,只因为好奇心。
迈过月亮门,回头一看。外面竟然泛着一层淡淡的光亮,就是说站在月亮门里,看外面比较清晰真切了,不看还好,这一看,让人头皮发麻,因为周围零星散落着白骨,根本就凑不成一具的骨头,也分不清是兽骨还是人骨,皮肉早已腐蚀干净,骨头也风化了,这少说也就二十年了。
大头抓了一下江望的手臂。江望心里叹了声“安息”二字。
随即转过身,往月亮门前方走去。门里风景与门外截然不同,处处都是断瓦残桓,像在一场浩大的战争中劫毁一样,摸着这些残损石壁、柱子、雕塑,一股清凉从手指穿过手臂,偶有莹火虫在草丛和残瓦之间飞来飞去。
真实。
真实到就好像自己亲身经历了这场战争一样。这些残损的痕迹已经足以让人想象它浩大的场面,奇怪的是《临江市志》里关于周村并没有记载过历史上出现过大规模的战争,关于周村的记载也是寥寥数笔,比如林多,阴湿,多瘴气等,似乎这是一个一笔带过没有丝毫特别之处的地方。
这时候,香君、老独眼、半仙,三个人模样又回旋在江望脑海中,他们的各种怪异是否和这有关?作为原生代土著民的子嗣,他们会一点都不知道么?
此时此刻,周半仙的院子里,月上渐渐的上了中天,地上一地的瓜子皮,从喝茶到饮酒,从闲聊到下棋,借着微弱的烛光,三个人还聚在这里。
“都这个时候了,我们还有等的必要么?”老独眼很想回去躺在自己的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也许这才刚刚开始呢,看,今晚的月色格外美啊。”香君举起酒杯对着月亮缓缓喝了下去。
周半仙虽然不语,却也低着头抿了一口下酒,月光倾泻一地,周村的夜色在宁静祥和中开始了。
山谷的月亮门里。
江望一路感受和想象,一路心有余悸地往前走。大头跟在身后,总希望发现点什么能带出去卖的东西。
在路的尽头只有一块石壁。到这里就是终点了。
这块石壁两米多见方,光滑平整,边角略有磕损,是这些断瓦残桓中唯一一块相对完整的。这时候,抬头一看,月上中天,一轮圆月从云彩中流动出来,皎皎月色倾泄一地,照着残缺的碎片,却安然而宁和。
大头和江望一起望着月亮,这大概是谷底唯一的美丽风景了。
月亮一路游走,月光洒在石壁上,江望愕然一回头,只见石壁随着倾泄的月光流动出一些文字,准确地说是符号,而这些,正是库存中那张牌上的符号,甚至连莫比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