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明回答:“后来,我发现我儿子的病虽然好得很快,但是情绪和精神却有些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大梦又问。
“就是……每次刘义忠给他注射了那种特殊药物之后,他就会很……亢奋,眼神有些恍惚,但是嘴却说个不停,根本停不下来,说话的声音也很大,总之……和平时很不一样……”
“那你去问过刘义忠吗?”
“问过,他说是正常反应,让我们不用担心。”
“可是,之后我们儿子有一天晚上被注射了那种特殊药物后,不仅很亢奋,而且还出现了大小便shī_jìn,我就觉得有问题了。所以,我特意趁他不在的时候去药房问了问,才发现他们给我儿子开的药里根本就没有刘义忠说的那种特殊药物!”
马有明咬着嘴唇,眼神变得很愤怒!
“之后我又去找了刘义忠,让他把他注射的药物名称告诉我,那时候他有些慌了,不过坚持说虽然医院的药物单里没有这种药,但是这种药对我儿子的病绝对是好的。”
马有明喝了一口水:“我不干了,告诉他如果不告诉他注射给我儿子是什么药,我就去报警。他彻底慌了,就把那种药物的秘密告诉了我。”
“哦?他怎么说的?”大梦又忍不住问。
“具体的那些医学上的行话我也说不上来,他说的大概意思就是,这是他研究出的一种很特殊的药物,可以延缓器官的生长,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长生不老的药,可以让我儿子永远都保持二十多岁的身体。”
马有明顿了顿,接着说:“我又问他,这种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以前有没有用过,国家有没有注册同意使用,他支支吾吾的,总是说让我放一百个心。我当然不放心,逼着他说实话,否则还是会报警。他这才如实说是没有经过国家批准使用,现在是实验阶段。”
马有明的愤怒又表现在脸上了:“我当时就怒了,指责他这是在拿我儿子做实验,但是却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
大梦马上问了一个他好奇的问题:“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报警,或者是举报他?”
马有明更气愤了:“谁说我没有报警,我当时就告诉他我要报警,他说尽快让我去,警方不会管的,也不会有证据证明他偷偷实验的行为。我一开始不相信,就直接去举报了,然后又报了警。但是,后来相关部门和警方的调查都证实他说的话没有错,人家确实找不到他偷偷注射的证据,他们还专门给我儿子做了全面的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看得出,马老板对这件事情既匪夷所思,又充满了愤懑。
大梦盯着他的眼睛:“所以你就决定要让他的命?!”
马有明低下了头:“我……我这个人什么都还好,就是容易冲动,特别是十五年前,自己的性格很暴躁……那天晚上,也就是刘义忠出车祸的前一天晚上,我又去他家和他交涉,要求他想办法把他给我儿子注射的药物给清除了,但他说已经不可能了,药物已经进入了我儿子的血液和器官里了……我气不过又让他给我们一些赔偿,他居然冷笑着说是白日做梦,还说他看中了我儿子是他的福气,以后我儿子的身体会是一个无价之宝。但是,作为父亲的,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自己的儿子身体里,有不知道会有什么副作用的药物呢?所以……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之后,从他家出来我就有些失控了,看到他的车就停在楼下的院子里,我心里突然就……充满了邪恶的念头,就是一心想着要他死!”
说着说着,这个七尺男人掩面哭泣了起来:“不管怎么样……我……我都不该这么干的,我也知道这其实就是杀人,就是犯罪,但是……当时我的大脑已经不听使唤了……”
大梦接了一句:“所以,你就将他的车的制动系统上动了手脚,最终导致他的车失控出了车祸,也导致他死亡了。”
马有明低声抽泣着,似乎也因为害了一条人命而懊悔和痛苦不已。
事实真相已经很清楚了,大梦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找到他的儿子,他急切的问:“马老板,你儿子现在在哪儿?”
马老板擦了擦眼泪:“在外地上班呢。”
这个回答让大梦的心稍稍落了一些:“那这十几年来,他有什么特殊的症状吗?”
“当然有!”
“哦?什么症状?”
“我也说不好,就是有时候整夜的失眠,本来明明眼睛都充满了血丝,但是早上去上班却还是很精神,但晚上再回到家,全身都会很疼痛,有时候甚至会流鼻血,流得那个可怕啊,能足足流出一大盆子!”
看着马老板痛苦的表情,大梦和警察们都忍不住同情起他来。
“马老板,事情已经至此了,你也别太难过了,该承担的你要承担,毕竟你犯了罪,但是,对于你儿子,我们会把他保护起来的,而且我这次来找你,正是因为我们已经发现了他的罪行,相信国家会根据你儿子身体的状况,研究出有针对性的解决办法,让他恢复到正常的状况的。”
马有明抬起头望着大梦,眼睛亮了:“真的?!那……那太好了!我……我愿意认罪伏法,但请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大梦安慰着他:“放心,我们会的。”
得到了马有明儿子的具体工作的地址,任飞扬让警察弟兄们将马有明带去看守所羁押,他立刻赶会专案组办公室,将详细情况向任飞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