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之所以给我这样的感觉,只因为她是她吧。
我跟她相遇,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你,去医院检查过吗?”我的脑袋有些懵,完全不能思考。
却也让我忘记了刚才在烦恼些什么。
“呵呵,你怕了?”蒋丽娇笑着看着我。
此刻,我看不清她眼底的眸光,更不知道她是以怎样的心情在跟我说话。
我承认,我怕了。
在错误的时间,我们相遇了,在错误的地点,我对她一见钟情,尔后,我对她的情感纠葛着我的理智。
现在,我的羽翼未丰,我拿什么去保护她?
我想,我该说些话,去安慰她。
只是还没等我开口,蒋丽率先打破了又一次的沉默。
“你该不会以为这个孩子是你的吧?”
好像我们都已经笃定了怀孕这个事件的真实存在。
可是她的话,让我非常的不悦,心底有种被背叛的错觉。
对于自己正在爱着的女人,哪怕没有真正的得到,却也会去嫉妒甚至自私地认为,她是我的。
“我不信在我之后,还有其他男人!”我能想象到自己的表情。
棱角分明的脸上,应该是布满寒霜的。
谁能接受正与自己暧昧不清的女人,还在背地里与别的男人纠缠。
一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勾起她的性感红唇,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我。
柳叶眉下的那双迷惑住我心神的似是会说话的朦胧的美目,渐渐泛起了水雾。
为什么?
明明她是笑着的。
“你该不会是忘记了那天在我姐姐公寓里看到的那个男人了吧?”
她的提醒,让我非常烦躁。
那个男人年纪与我相仿,却已经是一家网络公司的ceo。
我突然想到了那日在蒋青家中那男人的眼神,深邃且冷冽,气势霸道让我无处遁形。
难道他们不只还在联系,甚至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可是我从没想过,如果我与蒋丽之间真的拨开云雾,那我对于那个男人而言,才是绿帽子的存在。
不过,我仿若未察。
“你来找我,就是来提醒我,我是你的备胎?”
备胎,我已经拣了好词了。
究竟把我当什么,她比我更清楚。
“呵呵,如果他知道我怀孕了,应该会立马跟我结婚吧。”她的眼底满是憧憬。
我分不清她是真憧憬还是如何,她的话只让我愤怒。
憋了半天,我只想到绝不能让她知晓我的怒意,绝不能让她知道我对她的在意,“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想让我来恭喜你的吗?”
没有一丝起伏,好像她的话真的没有带给我半点的跌宕。
她看向我,脸上的笑容有点淡,“他说,他想给我一个家。”
声音低低柔柔,近似缠绵,却让我如坠谷底。
那些日子,像个笑话。
就像是我放了线想要掉很大的鱼,明明发现水中的波纹越来越大,那无不向我透露着,这条上钩的鱼很大,可是当我拿起鱼竿却怎么也拉不回钩子了。
这种感觉,别提多憋屈了。
可是,我的脸上必须挂着温柔且礼貌的笑容,“不错,那你还等什么?”
我暗示她可以去找那个男人了。
不过,她没有。
“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蒋丽似乎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没发现现在的我们,尴尬地不应该同处于一个空间之下吗?
难道我的演技超群,她反而把我当成了知心大哥?
多恶心的词。
“嗯?”我应付着,心底却鄙视着这样的自己。
“我姐的爱慕者,哈哈,好像还是那个学长。”她笑了,很开怀,却让我觉得很假。
我没接话,听着她继续说。
“在我姐新的房子里,他竟然给了我姐一个巴掌,而我姐居然没有还手。”
说话间,她用那双烟雨朦胧的美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似乎是在试探我跟蒋青之间的感情。
正常的丈夫,听到自己的妻子跟一个自己以外的男人在家里见面,肯定会生气愤怒,而在知道自己的妻子被男人给打了,那正常的反应绝对不是淡漠沉静的。
我冷着脸。
有种男人是这样子的,他可以一边爱着自己的妻子,满口说着道德爱情,可一边却又可以跟别的女人上演春色难言的画面,说是情难自禁。
男人可恶的很多,可是女人可恶的也有。
就比如蒋丽。
我为她心动却对狡猾的她又爱又恨,她高兴就给我颗糖,让我甜蜜的同时让我时刻惦记,尔后突然给我一个棒槌,让我深知自己的身份,最后,她却又伺机试探我。
自以为放线的是我,殊不知原来真正的饵是她,我才是那条鱼。
而那只拉着鱼线的手,当然又是她了。
只不过一切,都是她在自导自演着。
我上钩了。
此刻,我笑容满面,嗤笑着自己的愚蠢。
没有比在自己爱的女人身上发现自己无能,来得更悲哀了。
温沁给我的是侮辱,却撼动不了我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自信,可蒋丽的三言两语,却让我内心筑起的坚固城墙瞬间倒塌。
我深知自己的隐忍以及故作坚强。
“如果你是告诉我这些,你可以走了,我动不了,也联系不了你姐姐。”
该演的,继续演。
真真假假,连我自己都难辨。
“我帮你打电话给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