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看着越来越陌生的男人,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觉得头痛无比,眼前又是一阵阵的发黑,这段时间本也就睡不好吃不香,现在更是呼吸困难,只觉得人一昏,软绵绵的伏倒在桌子上。
陈国安还在这兀自喋喋不休的声讨唐氏的不娴善妒,就看到唐氏又晕了过去,心里也是一肚子的火,心里道,这个臭娘们,每次都会这样,真是让自己奈何不得。
于是,也不再说话了,只高声唤了彩蝶进来,说了句:“夫人晕倒了,快快扶着躺下。”自己就站在一边儿冷眼看着。
彩蝶刚进来看到夫人软软的伏在桌子上,也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叫着彩竹两个人把夫人扶到床榻上,一边儿派了小丫鬟去通知二小姐,一边儿轻轻唤着夫人。
陈舒听了母亲再次晕倒,也是又急又气,一面让素兰禀了大伯母然后速速去请白太医,一面让素心给自己更衣,又匆忙来到唐氏的长荣居。
待陈舒过去,唐氏已经醒了过来,陈国安看到舒姐过来,只匆匆说了句好好照顾你母亲后,又是先走了。
等了半个多时辰,白太医才匆匆赶到,也没法讲究什么,直接进了唐氏内室,再次拿脉看病。
诊脉过后,白太医有些疑问道:“怎么夫人身体还不如之前,最近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陈舒听了急忙回道:“白太医,我母亲近段时间总是睡不好,而且食欲不振,人也比以前还瘦了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太医听了,也是手捋胡须暗暗思索,自己配的都是些温补固本的药物,按道理是不会让人吃了有这些反应的。当下也是站了起来,在室内慢慢踱步,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
陈舒就看到白太医在母亲房内四处看着,还去了外面正厅。片刻后,白太医回来问道:“这些花都是谁摆在这的,难怪夫人会不舒服了。”
陈舒想起,这不是赵姨娘送来的吗?难道有什么问题?连忙问道:“还请白太医示下。”
就看白太医走在开的正艳的几盆花面前道:“这个是月季,散发的浓烈香味会让人胸闷不适,憋气和呼气困难:这个是百合的香味也会让人兴奋继而引起失眠;还有这个玉丁香,会散发一股异味,有些人就会引起气喘烦躁。你母亲本就身体虚弱,所以症状更是严重。”
彩蝶听了白太医说的这些话,连忙叫外院的丫鬟婆子把这些植物通通搬出去,丢的远远的。又打开了正厅窗户通风,屋内的香气才缓缓散去。
陈舒这时候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赵姨娘,既然敢对母亲使阴招,那就休怪自己不客气。
白太医在高门大宅里面看这样的阴私的事情看多了,于是也就不再开口,只坐在桌前认真写着药方。
写好后,交给陈舒,把服用的方法和要求说了一遍。陈舒十分感激白太医,让彩蝶拿了一封厚厚的诊费,亲自送了白太医出了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