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明请安过后,唐氏也就让其回去休息,晚饭时刻一起去寿辉堂,族中两位叔叔也需要拜见。
赵姨娘枯坐着许久,这下看到主母端茶送客了,压抑着心里的喜悦告退出去。陈业明也是恭敬有礼的拜别唐氏。看到站在一边儿的陈舒,上来请安,陈舒笑着道:“好了,明哥你才回来,还是快些休息休息,改日来我这玩。“言毕,笑着看明哥出去了。
门外的赵姨娘已经等着一边儿,看到儿子出了院子,就上前拉了儿子的手,满眼浓浓的思念,陈娇在一边儿劝道:“姨娘,我们还是回去再叙,哥哥刚回来,你别让他站在冷风口了。”
回到自己院内,赵姨娘再也忍不住的,抱着儿子痛哭着,诉说着这几个月对儿子的思念,还诉说着近段时间自己的日子艰难,主母和陈舒对自己的苛责。
陈业明一直都不甘于做个庶子,几次提出让父亲把自己记在嫡母名下,可是都被唐氏每次的眼泪给婉拒。父亲每次看到嫡母的眼泪都十分内疚,总是让自己再等等,如今自己也已经14了,在书院里面,庶出让自己根本不好结交到有份量的朋友。
听着母亲的哭诉,陈娇也在一边儿加油添醋,让陈业明对嫡母的不满彻底的激发出来。但听他声音有些低沉(变声期)道:“姨娘、妹妹,你们别伤心,这些我们都记下来,等以后让她们母女俩一笔笔还回来。只要我好好读书,父亲是个重子嗣的,二房以后只有我说了算,到那时,陈舒一个外嫁女什么都做不了,儿子定让你们好好报仇。这么多年,我们也受了他们不少气了。”
这边,陈业明正思谋着,怎么才能让父亲彻底厌弃嫡母,如果能扶正自己的姨娘,自己不就是嫡出吗,自己的妹妹也不用忍受陈舒的无理霸道。陈业明自小因为是庶出但二房又只有他一个儿子,养成了他既自卑又自大的性格,在书院多次被贵族子弟欺负后,越发培养了睚眦必报的性格。
晚饭时分,二房一家都赶去寿辉堂,并着大房的全家,老夫人这次真的是全家团聚,情绪也很开心。
这边给陈业明介绍了江南来的大伯和九叔,陈业明也拜见了父亲后,全家在一起享用了一次温馨的晚膳。饭后,陈国安匆匆请辞,老夫人笑着说道:“怎么的,这么着急就要考校儿子的功课啦,行了,我也不留你们了,有事情就都去忙吧。”
二房见状也就都起身告辞了,大伯和九叔并陈瑶留着继续陪老夫人说话,白氏等人也是事情较多,都纷纷告退。
陈国安带着全家人回到了长荣居,让夫人把全家人都叫到正房,貌似有着什么事情。不一会全家人都坐在长荣居屋内,只有媛姐还小已由顾妈妈哄着睡觉去了。陈国安坐在主坐,表情严肃。
看到大家坐定,屋内十分安静,陈国安端着手中的茶盏,突然开口道:“舒姐,你出来。”
陈舒看着父亲严肃的表情,不知是何事,心里有点不安,乖巧的站在父亲面前。此时。陈国安继续问道:“你最近又闯什么祸了,还不坦白交代”
陈舒被问得莫名其妙,思量一下,没觉得自己闯祸,除非那次在酒楼和蒋明澈发生争执的事情,可这不是闯祸啊?
这个说不说,看着陈舒面上的犹豫之色,陈国安突然发怒,一下把茶盅砸向陈舒,还好陈舒躲得快,只是被热水打湿了鞋袜。唬的唐氏一下站起来,搂着自己女儿急声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舒姐做错什么了,让您动了这么大的气,她还是个孩子,有什么慢慢教导,老爷您别发火。”
陈国安想着今日在朝下被同僚讥讽,被骁勇将军责难,自己心里就火冒三丈,自己一个清闲的闲散礼部员外郎,这么多年都不能提拔,结果女儿还出去得罪人,还让自己丢脸,自己以后怎么面对同朝共事的同僚。
越想越生气,看着唐氏还护着舒姐,更是怒火中烧,起身上来就要一脚踹下去。陈舒看到自己父亲又要打人,正要躲开,却听到一声惨叫,唐氏已然替女儿挡了这一脚了。
怒火中的陈国安正踹在夫人后背,当下唐氏就觉得胸部气闷,背部火辣辣的疼着。看着踹到了夫人,陈国安也是一愣,当下对坐在下面的姨娘喝道:“还不快拉开夫人,都是死人吗。”
陈舒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天,父亲还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发难,还动用家庭暴力,心里也十分气愤,怒声道:“父亲有什么事情直接问,要打要骂女儿一人受着。”
“好,你自己做的什么,你自己交代,我的脸都已经让你丢尽了。”
陈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就把在一品楼发生的事情再次叙述了一遍。这下唐氏才知道,女儿果然又惹祸了。在下方跪着的赵姨娘一脸幸灾乐祸,明哥和娇姐也是等着看笑话的心情,不过面上表情还是很害怕似的。
听着女儿说出此事,陈国安指着唐氏骂道:“看看你养的好女儿,在外面闯祸还不知悔改,这都是你娇纵的结果,得罪了许多贵人,以后让我还怎么在上京立足。”
听着父亲对母亲的无端指责,陈舒再也忍不住了。高声道:“父亲,您不要把责任都推卸到母亲身上,我姓陈,不姓唐,我错了就是母亲养的了?养不教,父之过!您不要总认为是母亲教导的,您又教导了我什么?只知道一次次的责骂,再说,这件事情我并没有错。”
“没有错?你为了一间雅间,和男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