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的时间说来就来,秋狄已经在公堂上等候,徐知府上了公堂主审位。
“徐大人,这杀我儿的凶手,你一定要千刀万剐啊,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秋狄见徐知府一上公堂,便施压道。
这徐知府心想,你这个王八蛋,就知道给老子下命令,老子的心头之恨找谁去解啊,也对,这谁的夫人给别人睡了,还要对那个人恭恭敬敬的。
“秋大人,此事本官一定秉公处理。”徐大人淡淡的说道:“来人呢,把嫌疑犯昆仑奴带上来。”
这徐大人之所以称秋狄为秋大人,那是给秋明山面子,不过从这个徐知府说话的口气看,他已经按照长宇的意思在办了,这是要做一个清官啊。
秋狄在一旁笑眯眯的坐着,他是等着看这昆仑奴如何被判,如何遭受酷刑,在他眼里,一夜狂欢后,已经忘记了他儿子过世的悲痛,可能在这些豪门眼里,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儿子没有了,可以再生嘛。
待昆仑奴被衙役们压上公堂,便沉默不语,不知道是不敢说话,还是已经认定自己必死无疑了。
“堂下所跪何人?何方人士。”这徐知府假装审起案来。
“我叫百里燕,炎国边境人士。”百里燕直爽的回答道。
“你是否在秋泽遇害当天,打伤过秋泽。”
“是的,大人。”
这百里燕,真是公认不悔,倒是出乎了这徐知府的预料,一般的犯人总是嘴里喊冤,面对这样直性子的人,这徐知府也要轻松许多。
而躲在屏风后面的长宇,先是安排了沈诚去城西郊外牵一头牛在那等候,自己还要仔细观察下这个百里燕,他观察此人,并不是想给他定罪,而是想看下此人是否可以忠实为他所用,这样也不枉他救他一回。
“看这秋泽身上多处伤痕,本官问你,你究竟打了他几下?”
徐知府虽然知道要定这个昆仑奴无罪,但是总得摆出一副在仔细审理案情的样子,以免那个秋狄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一下。”
“你确定只有一下,那你打在哪里了?”
“确定只有一下,那天围观的百姓都可以作证,我只是在他胸前打了一下。”
“哦,那这么说来你不是真凶咯,据仵作勘验,秋泽死于后背的重伤,而且是在不断的撞击之下而死的。”徐知府装作思考片刻后,说道:“本官,现在宣判这百里燕无罪释放。”
此事正翘着二郎腿等着看好戏的秋狄,被徐知府的话惊讶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外面的百姓直呼好,都说徐大人是清官。
“徐知府,徐天德,你是不是不想要乌纱帽了,你这个昏官啊,都不知道怎么判案吗?”秋狄破口大骂道。
看见秋狄如此激动,自家小妾被他糟蹋的气算是出了一小会,便假装上前安抚道:“秋大人,你说这要是别人的儿子打了一下,你儿子第二天就死了,难道也要让人陪葬嘛,这就算我同意,外面的百姓也不同意啊,况且我已经找到了真凶。”
“哦,真凶?”这秋狄,一听说还有真凶,那想必还有出气的地方,心情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
“来人,先把百里燕暂且收押,等秋大人随我一道去城西郊外确认真凶后,再把他释放。”
说完,这徐知府带着秋狄坐着娇子往城西门口赶去,长宇便早一步上了马车。
等秋狄和徐知府来到城西郊外,这秋狄就迫不及待的下了娇子,想看看这真凶到底是谁,他一下马车,就只看到沈诚牵着一头牛在城西郊外,这秋狄去年只和沈诚有过一面之缘,况且那时候他的心都在徐知府小妾身上,自然不认识沈诚,一见到沈诚,便误以为他就是真凶,便气冲冲的拔出衙役的刀,准备上前砍他,被徐知府的手下及时的拦了下来。
“徐大人,为何拦我?”这秋狄火冒三丈的问道。
“秋大人,此人不是真凶,谁是真凶,请你稍等一下。”
徐知府说完,便向长宇的马车走去,拉马车的是徐知府的下人。
“请先生下马车,为我和秋大人解惑。”徐知府恭敬的请道。
长宇这才缓缓的下了马车,秋狄自然也不认识当时有一面之缘的长宇,看此人年纪轻轻,相貌不凡,连徐知府都称此人为先生,想必有些能耐,便上前吓唬道:“我不管你是谁,你要是今个找不出真凶,我就拿你是问。”
长宇恭敬的向这秋狄行了个礼,问道:“敢问秋大人,出事当天,令郎是否头戴红色头巾。”
“是又如何?”秋狄看过秋泽的尸体,自然记得那天秋泽那天戴着头巾,况且此事也无需狡辩,因为在旁的徐知府也知道此事,想必是徐知府把这事告诉这位先生的。
“大人记得就好,那凶手马上就会出现了。”
长宇说完,先命沈诚将牛头牵往反方向,然后将一个绑了头巾的木头,让徐知府的下人去插在离牛10米处的地方,随后让所有人退到了一边,再让沈诚把牛头牵转过来,对着绑了头巾的木头,然后便放了牛绳。
突然这牛一阵吼叫,提了提蹄子,往木头那边冲去,一下就把那木头撞断了,这时徐知府才恍然大悟,想起长宇说的牛杀和自杀是什么意思。
可站在一旁的秋狄却完全看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大人,现在你应该知道怎么跟秋大人解释真凶了吧。”
徐知府点了点头,转向秋狄,很肯定的说道:“秋大人,这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