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怒气冲冲地瞪着白闫殊,暴着青筋的拳头率先挥去,结果对面的少年不避不闪,竟是直接钳制住了他的攻击,让他碰不到下颚分毫。
突然一阵风过,男人瞳孔一缩,少年诡异的身影瞬间逼近,把准备出手的他猛地拉扯至身后——
“嘭!”
光头被少年肘击脊骨,重声跪地。
剧痛一路蔓延四肢百骸,膝盖仿佛已经碎裂,光头猩红着眼,面部扭曲骂了一句。
“操你奶奶!”
少年姿态轻松,似笑非笑。
“就这样?”
光头挣扎着刚要起来,就被一脚生生踩住膝盖,剧烈的疼痛令他头晕目眩无法避开,终于,天旋地转后一番狠戾的拳头迎面袭来,少年毫不留情地将他打翻在地,凌冽的动作迅速到只留残影。
男人侧头喷出一口鲜血,只余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像是一条曝光濒死的鱼,嘴角青紫,颧骨破皮,长裤上染的到处都是斑驳血迹。
“无趣——”
白闫殊恶魔般的低喃响起,他玩笑似的扬起一抹冰冷的微笑,美的既妖孽,又阴毒。
“一起上吧。”
对面的人们像是收到了他暴戾血腥的警告,一时之间安静地不敢向前,只有项强突然出声打破了这片死寂。他眼里凶光闪烁,燃烧着熊熊怒火,浑身流动的血液棋逢对手般兴奋起来。
“你小子今天要是打得过我和老二,我楼主的位置愿意双手奉上!”
“对!双手奉上!”最先挑衅的粗犷男人也同样回应。
白闫殊缓缓抬手解开一颗扣子,散漫的神色霎那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长居黑暗之人漫步在尸山血海中的暴戾威压。
他双目微阖,用冰冷黏腻的语调宣布:
“来吧,用尽一切手段,打败我。”
——这样我才清楚,你们究竟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然后,为我所用。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这场权利斗争的洗礼,项强回头看了一眼兄弟,无声之间点头示意。
辛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率先上前的项强,和他手里若隐若现的寒光。
啧,安全工作不到位啊,铁片都被他藏起来。
她微微摇头,似是对此毫不在意。毕竟如果白闫殊是个一张铁片就能弄死的人,那还真是太对不起他曾经做过的好事了。
远处的少年果然见此轻笑,顿时钳制住他的手腕,顺势试探起对方的身手。两道身影迅疾交错,拳脚相加,凌厉的劲风卷席而来,刮起地面片片枯叶。
短暂的势均力敌后,少年似是有些不耐,瞬间加剧攻势,男人一下被打倒在地,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呤当落地的铁片已经变红,项强的腹部也染上鲜血。
粗犷男人大喝一声加入战局,凶狠的脸上是滋滋冒火的怒意。白闫殊抡起断裂的扫帚就是一棍,接着毫不留情飞身踹上他的肩膀——
“嘭”,男人应声侧翻倒地。
发黑的视觉还没恢复就被一阵大力箍住脖颈,他挣扎着想掰开这只手,但在绝对力量面前却如同蚍蜉撼树。随着少年修长的五指逐渐并拢收紧,他涨红的脸色开始渐渐发紫。
最后,在痛苦的呜咽抽搐里,男人感到突然颈上一松,渗人的冷笑依稀传来。
“好了——”
白闫殊轻轻笑道,并从地上的人身上随便撕下一块布擦了擦手。
“游戏结束。”
纷飞的落叶映衬着染血的训练场,美好又肃杀,像是大师笔下精心雕刻的古老油画。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白白净净、妖孽俊美的少年,竟会强到这种非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