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是啊,我师妹是高攀不起,所以我们不高攀了。你要怎么说都可以,我就说句不好听的,你那儿子要是有本事,早就可以追到我师妹了,还需要你这个做父亲的用强逼的手段来达成吗?这会儿用这样的方式来强逼,不会是何方被废的不仅仅是法力修为,甚至连男人的能力都废了?”
“小雪,住嘴!”张清和只能低声喝斥了一下,这话实在有点太过分了,简直是在人身攻击何方了。
“贱人!”
接连被骂了几句贱人,丁雪也没有太过火了,而是阴阴的刺了一句:“是啊,我是贱人,贫贱的人嘛!谁让我们穷呢?可有的人呢?自己上阵父子兵、师徒三个人,都打不过别人,还要请找长辈哭诉,还只是说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之辞,连自己的亲师弟都看不过眼要大义灭亲,这会儿还挟恩威胁别人,同样是贱人,这却是下贱的贱吧?”
“小雪,你少说两句!”王全一也被她给震撼到了,这实在太过分了,眼看不仅仅何生棠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师傅也气得发抖,忙拉了她一把。
丁雪这个时候反正不该说、该说的都说了,也就光棍到底:“没错!我丁雪就是一个很势利的贱人,我的一切目标都是非常的现实,我希望我师傅不用为丹阳派发展而愁苦,我希望我师兄能有更大的机会和作为。我希望我师妹能嫁一个好人家,我当然也希望我自己能嫁得好。那又怎样了?谁不希望过得好一点?呵呵!何方曾经表现得很好,一度我也以为他是非常适合小萤的,甚至帮助何方,可事实上呢?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现在的真面目出来了吧?我不知道你们和蒲阳到底谁是谁非,只是你们三个加起来都干不过人家,还被剥夺了掌门,打得哭诉求救,这就说明何方远不如蒲阳!是男人就自己动手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找长辈哭诉算什么本事?”
“你、你……你反了你!张清和!这就是你的徒弟,你也没有说话,看来这也是你的心意吧?”
何生棠以前每一次来到丹阳派,大家都对他是敬畏有加,就像是大家对黑龙道人的态度一样,让他早已经形成了固定的印象,比在丹霞派内部还要更有存在感,可现在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斥骂不是男人,实在让他气得差一点吐血!
从“清和”、“张师弟”,到“张掌门”、“张清和”,从这称呼,张清和已经知道大家的关系永远无法回到以前的模样了,这让他非常的哀叹。这边徒弟虽然“大逆不道”,但说的话,难道没有几分道理吗?小雪又真的大逆不道吗?她现在撕破脸说这些,都是为了维护她的小师妹,值得大骂吗?
“何师兄,”张清和站了起来,对何生棠深深的鞠了一躬:“不管何时何地,你都是我最尊敬的何师兄!现实就是这样,我丹阳派本来就剩下我一个独苗,是得到何师兄的资助,我才能拉扯出他们几个,这是我永远不敢忘的。全一,小雪和小萤他们三个都是我带大的,在我的心中,他们就是我的儿女,所以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来报恩,但不能用他们的幸福来报恩。这事我会告诉小萤,如果她自己愿意跟何方师侄,那自然非常好的,如果她不愿意,你就骂我白眼狼吧……”
说完之后,他跪拜了下来,对着何生棠磕了三个响头!
这实在震撼到了王全一和丁雪,他们两个眼眶都湿润了,师傅真的如父亲一般,甚至豁出他最重视的名誉,也要维护他们的幸福。丁雪也没有再任性的多嘴,她这一刻才发现,她说得越过分越爽快,但却在刺痛何生棠的同时也刺痛着师傅,还是要师傅为她的言行买单。
他们两个携手跪在了师傅的身边,就以此大礼来感恩。
“少来这一套!”何生棠没有感动,反而是非常的不耐烦。“看你这样子,是要和我恩断义绝了。那我要再提傅哲萤,就显得逼人太甚了。但对于白眼狼,我实在没有任何的好感,这也不是跪下磕头就能一笔勾销的。既然你要恩断义绝,那我们就算一算账吧!我曾经给过你多少资助,你自己多少有个数吧?一次性消耗的丹药我也就不跟你算了,但像这个福利院,二十年来的利润翻滚,加上这么一块地,让你赔我个三、五千万也不为过吧?你不是愿意用性命报恩吗?你去杀了蒲阳,就当你完全报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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