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焰天抬起头,重重的点了一下,目光坚定的迎着凝霜的视线,他道:“我想好了,我想跟着冷云哥哥学习功夫!”
对于他这样的回答凝霜是半点也不意外,或者说从他答应愿意跟在她身边时,她就已经预料到过这样的答案,毕竟从表面上来看这才是唯一可以让他迅速变得强大的方法。
只是练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有所成就的,就算冷云说过这孩子根骨还不错,是个练武的苗子,凝霜也希望他能够真的认真选择,然后坚持下去。
“好,只是,焰天可要考虑清楚了,练武很枯燥,也非常辛苦,如果你想要练得好,就会更加辛苦,而且,你想要有所成就,可能至少要花上七八年甚至十多年的时间。你,能够一直坚持吗?能有这样的耐心吗?”凝霜看着他,她的身子微微往前倾,视线放到与他平齐,眼中是他这两日不曾见过的认真严肃。
焰天的心神有些震动,他仔细的回想着,思考着她的话,眼中的神色也开始变得迷茫,疑惑,彷徨,还有一些其它的更加隐晦不明的情绪。
凝霜看着他,等着他慢慢的思考,他没有立马回答她的问题,这正是她希望看到的,她希望他可以认真的做出最后的回答,这个答案不是给她的,而是给他自己的。
等待的时间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但不管怎么样,少年总会给出答案的,让人欣慰的是,最终他眼中还是慢慢的恢复清明和坚定。
“我——能够!”焰天再次迎上凝霜的视线,大声答道,仿佛宣誓一般。
凝霜看着面前一脸坚定和严肃的少年,慢慢笑了。
“好!霜姐姐相信你!”
凝霜因为有伤在身,加上昨夜又没有休息好,精神有些差,便让燕儿喊来冷云交待了他几句,然后打发他们先下去了。
冷云一面走,一面跟焰天讲今天他要先学习的内容。
焰天闷声跟在他身后,快出院子门时,回过头看了一眼正缓步往房间里去的凝霜一眼。
出了院子门口,他扯了扯冷云的衣摆,仰着头,脸上是一如既往的认真严肃,语气有些生硬:“霜姐姐是生病了吗?”
冷云站住,回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然后围着他转了一圈,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焰天被他这样看得有些恼了,但是还是忍着没有发作,只是一张本就严肃小脸憋得青黑,看上去有些好笑。
冷云瞧着他“噗”的一声真就笑出来了。
“你笑什么?”焰天语气生冷,尽管他应该算是他的师父了,他还是终于忍不住瞪他。
“小家伙,你这是在关心你霜姐姐吗?”冷云弯下腰恶趣味的捏了一下焰天的脸,笑眯眯的问。
“你——”焰天更加羞恼了,眼睛也就瞪得更圆了。恶狠狠的盯着冷云那只罪魁祸首的手。
冷云耸耸肩,直起身:“你想知道你霜姐姐的情况呀,那就先好好跟着你云哥哥我好好学习,你今天要是练得不错,我就告诉你。”
说完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走了。
昨夜发生的事并没有人告诉焰天,今个早间在他面前凝霜也刻意隐藏自己受伤的事,更是早早把他打发出来,这孩子居然能看出问题来,看来不光是个聪明的,心思还比较细腻,哎,就是脾气该改改才行,冷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面走一面暗忖。
......
李树带着易容后的秋若水一路出了刑部大牢,虽然在距离门口不远处遇到刑部尚书,但是也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不过,刑部尚书身边的几名黑衣年轻人,倒是让他有些兴趣了,能在大半夜劳动刑部尚书亲自引着进入大牢的,必定不是一般人。只是可惜当时的情况实在是不对,没办法偷偷打量。
出了刑部,拐进后面的巷子里,往前走了有几十步,前面出现一条幽暗的胡同,李树对跟在身后神情呆滞的秋若水道:“进去。”
秋若水闻言立时木然的绕过李树往胡同那边走过去,李树看着她的身影,笑得很满意,毒娘子的药果真不一般。
只是,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他又皱了皱眉,盯着秋氏慢慢隐入胡同里的身影的眼神里有些不耐烦和厌憎的情绪涌动。
他实在是不知主子是怎么想的,明明这个女人已经背叛主子了,主子却还要一意孤行的浪费毒娘子的药,如此大费周章的把她弄出来,甚至为了这个女人,还把谢柳给搭进去......
穿过大半个都城后,李树和秋若水终于在一处小院前停下,他冷声指挥她道:“敲门去。”面前之人的绝对顺从让他有一种快意的报复感。
......
果然,第二日一早,在朝会上刑部尚书上了折子,列举了靖宁候多项罪名,这些罪名里当然也包括了他勾结外邦这条,请旨逮捕侯府亲眷。
刑部尚书大人的折子一出,满朝哗然。
昨围靖宁候府,一时流言已是传得沸沸扬扬,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竟然这事还牵扯出外邦来。
虽然也有人对此事抱有疑问,但是,靖宁候逃出京都是不容争辩的事实,这个时候,自然也不敢有人真的在朝会上提出什么异议了。
御座上的皇上面沉如水的看着下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朝臣们。
“众爱卿怎么看这件事?”终于,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
低下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皇帝眼中浮出一抹冷笑,只是,没有让人看得见。
尽管这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