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邹晨坐在抱夏中,疑惑的看着任小郎,“九叔和五娘婶婶怎么会被城门处给扣下?你们可是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
任小郎看了看旁边的刘成,没有说话,支支吾吾的说道:“路上我们遇到点事情,然后就耽误了,今天才到了京城……那个……我们都带得有刀,所以……”
“所以城门处的禁军就把你们给扣下了?”邹晨哭笑不得的接道。
任小郎便用力的点点头。
这都什么事啊?邹晨摇了摇头,吩咐刘成,“如今郎君在皇城内也没有办法出来,你拿了郎君的贴子去开封府找兵曹参军事,向他说明城门外的仇九是陈家的亲戚,请他写一纸入城令给你。”
想到任小郎所说的他们皆佩戴宝刀,又说道:“若他们在城内出了任何事情事情,皆有我陈家一力承担。”想必开封府的兵曹官员听到这个保证应该肯开入城令的。
等到守门的监门拿到这一纸入城令,已经到了快正午的时间。
直到正午,仇九一行三十多人才被放进了东京城。
邹晨坐在马车上紧紧拉着风五娘的手,“五娘婶婶,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半个月前便来了信说出发,直到今天才到?”
风五娘挑起帘子,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嘴角含笑,“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到家后再说。”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家,见过陡丁母后,留下仇九和丁启说话,邹晨直接将风五娘拉到了自己院子中。
“我们路上被人给打劫了……”风五娘见到四下没有了外人,这才说道。
邹晨惊呼一声,连忙着起来仔细的打量风五娘,直到她保证自己安然无恙后才放下心来。“怎么回事,我们路上来时便安全的很。你们这么多人怎么还被人打劫了?”
风五娘苦笑了一下,“别提了,还不是你九叔,路上非说要带着你两个弟弟去看路边那片枫林……”
仇九拉着儿子们进了枫林,正准备和儿子们吹嘘一下自己懂的几句诗词。念一念“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好让他们感受一下五月枫林的绿色美景,便被一群手持武器的人给围在正中。说起来也怪仇九倒霉,这些贼人在枫林里专干劫道的买卖,这次看到仇九带的人数众多,就准备放他一马,可是他好死不死的非往林子里钻。
枫林里是贼人的老巢,老巢被人发现了这还得了?于是那些贼人就把仇九给围了起来,仇九只带了四五个人来,根本不是对手。加上孩子又在身边不敢激烈的反抗怕伤着孩子,便被人给带到了贼人的老巢中。
风五娘坐在枫林边的马车里左等右等不见丈夫和儿子归来,着了急,使人往林中查探,可是却不妨从林子里冲出来一群人来。
风五娘是何等样人,惊慌过来。就吩咐带来的二十多人结了阵将马车团团围住,她则是站在马车上居中调度。
邹晨听到此处,紧张的问道:“你们就二十多人,怎么能抵得过匪徒?”
风五娘气定神态的笑道:“匪人不过是聚众打劫耳,只要官兵用心,一冲既溃,又何须剿字?”言谈之中极不将这些贼人当回事。
事实上。也正如风五娘所说,贼人本就是乌合之众,哪里挡得过风五娘?被他们一冲便稀里哗啦的乱跑,风五娘又连砍了几人,将贼人杀得心惊胆寒,四下逃窜。风五娘捉了几个贼人逼问他们仇九和孩子在哪,冲进贼人营中一通乱砍乱杀,把贼人杀得哭爹喊娘,叫苦不迭。
将仇九和孩子救出来后,他心有不甘,大喊大叫着要把这山寨给血洗了,最终夫妻二人在山寨里放了一把火给烧个干净。
放过火后,风五娘劝他进京要紧,仇九气愤难消,拿了自己致果校尉的牌子递给了襄邑县令,责问他为何枫林中的贼人劫道杀人也没有人管,自己和浑家孩子差点被这些人杀死。襄邑县令这几个月正为这个林中的贼人头痛中,已经有许多人来告状了,可是自己人手缺少,就只有二十几个的差役,哪里是这群贼人的对手?便向驻扎在此地的禁军发了请求剿匪的公文,已经发出去两个月了还没有一点消息。
看到仇九的致果校尉牌子还以为是驻地禁军准备发兵了,立刻通知县衙中人准备协助驻地禁军剿匪。等到仇九一来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听到仇九的话后大喜过望,原来贼人已经被剿了呀?立刻要求仇九带着他们去查勘。
于是仇九就领着那些差役们到了匪徒的营地中,襄邑县令看到匪徒果然死的死逃的逃,喜不自胜,领着仇九他们班师回县。
风五娘说到这里脸色有些阴沉:“差役就差点把仇九供成祖宗了,整天好酒好肉的供着他,他舍不得走就在襄邑县停留了下来,每天吃得醉生梦死,我要找个人给你们送信都找不着人……”直到襄邑县令说已经将此事如实写成了大捷报告呈报给了京里,仇九这才依依不舍的和那些差役们告别。
邹晨张大嘴巴,这些匪徒完全就是乌合之众,可是一连数月,襄邑县写了请剿公文,居然禁军都置之不理,任由匪徒劫持过往客商和路人。
禁军贪生怕死到如此地步,还怎么保护百姓的安全?
风五娘则是冷笑连连,“等到了京城,我才算知道,那襄邑县令为何要将我们留在襄邑了,为何我找不到人送信,原来却是准备抢功啊!”
说实话,她还真没有将这份功劳放在心上,如果襄邑县令和她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