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不知道,本郡主便讲了來与你听吧,还是要从前一阵子不知何地出现的神秘赌局说起……对了。【92ks. 】你喜欢赌么?”朱颜郡主问道。
“谈不上喜欢,”我答道:“而且有些痛恨。”
若不是我娘有了那个癖好,现如今,我只怕还安安分分的在家里干活,哪里有机会遇上了這许多的东西来,很多东西的诱惑不曾出现的话,大概一生一世,也不会对那些个东西产生的非分之想去。
其实,诱惑本也是借口。要怪,就要怪自己贪心。
“啊,是么,”朱颜郡主笑道:“那。你大概不会背诱惑,本郡主說与你,国师捉到的那个妖女,便是一个赌场之中坐莊的。”
“赌场坐庄的妖女?”我忙问道:“这是怎地回事?”
朱颜郡主道:“因着近来在贵人之中,多流行出了一个傳闻,说是在熟人的介绍之下,能往一个奇异的赌场之中,赌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么。”我答道:“听上去,倒是有点子穷极无聊。那些个贵人大概什么也不缺少,還有甚么要去赌的?”
朱颜郡主说道:“人性可不是便是如此,若是人生没有想要的诱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而且,那个赌场之中,也不是赌的真金白银。而是,你真心想要的东西。”
“郡主说的是,”我奇道:“不过那真心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寿命。运气,容貌那一类虚无缥缈,自己无法做主的东西么?”
“正是。”朱颜郡主道:“你倒是聪明人,一猜就中的,你想要什么,就须得拿着自己的东西去赌。”
“哦?”我来了兴趣:“不知道,是怎么个赌法?”
能赌这个的,怎么也不可能是凡人,怪道朱颜郡主说,坐庄的是个妖女。看来,又是百花神教的买卖了。
“只要你能拿得出手的,都可以去赌,”朱颜郡主道:“里面有一位女子,便是专司此道的,传说,那个坐庄的女子,能猜出每一个人的心中所想。
只要有人能坐在她面前,也不必说话,她便会笑道:‘是么,您想要的莫不是……罢?’
没有一次猜错过。”
“跟能看透人心的人赌,怎么说,也有些个吃亏吧?”我忙道:“怎么个赌法?”
“这又不是牌九,跟人心无关,”朱颜郡主道:“是掷骰子,一局定输赢。”
“是么……”我点头道:“那,大概不少人会相信自己的运气的。”
“自然,好比说,你可以用一年的寿命去赌,倘若是赢了,便可以得到了十年的寿命。你也可以用三尺青丝,去赌一副美貌,输了,也不过是头发没了而已。若是当真赌来赌去,输的什么都没有了,那,可以再拉一个新人加入赌局,自己便还清债务,或者,还能以此为筹码,再赌最后一次。”朱颜郡主的眼睛亮晶晶的,八成若是她有那个机会,也会去赌一场自己的自由罢。
“听上去倒是也算合理,虽然内容都是些个难以置信的,”我且问道:“但是十赌九输,庄家却是稳赚不赔,有赢得人么?”
“你别说,怎么没有呢!”朱颜郡主道:“好比说,前一阵子,有一个将军,本来早年戎马生涯,得了满身的伤痛,现今病入膏肓,唯独想活下去,有人正巧与他进言,倒是可以往这个赌场来试上一试,将军心下想着,将死之人,倒是也输不得什么了,横竖也是一个死,若是有一线生机,拿什么换,与他来说,也都是稳赚不赔的,于是,那将军便用自己剩余的三个月寿命,换取了八年康乐平安,结果,真真赢了一局。”
“哦?”我瞪大眼睛:“这种事情也有?”
“有,”朱颜郡主点点头,道:“想必赌场的后台大的很,连冥界,也是能买通了的,那个将军自此以后精神焕发,真真的活了下来。”
“赌场赌的不是旁的,原来赌的是所谓的诱惑……”我答道:“但是,是不是赢得少,输的多?”
“倒也不算,”朱颜郡主答道:“你不知道,但凡是头一次往那赌场里去的,十成十是能赢的,但是一旦赢了一次,再跨入到了那个赌场之后,可就不好说了。”
“哦?”我忙道:“那也可想而知,赌这种东西,是会上瘾的。”
“不错,”朱颜郡主答道:“就还拿着那个将军来说,本来,得了八年的寿命,合该满足的,可是偏生,又贪心不足,还想继续着再要更多的寿命----他总是想着,大概这八年,也不过是白来的,赌进去,也并不吃亏。结果……”
“可想而知,输了一个一败涂地?”我问道。
“不仅如此,”朱颜郡主道:“且那个将军,将最后一次拉新人入内的筹码,也要拿了来赌,到最后……现如今,已经下葬不短的时候了,说是旧病复发,中了风,口角流涎一段日子,便去了。”呆役边号。
“赌这种东西便是如此,人人都想着占便宜,故意忽略了还有可能会吃亏,”我叹了口气:“非要将自己的东西押在了运气上,何苦来经受这个风险。”
“是倒是,”朱颜郡主托着腮,满脸神往的说道:“所以嘛,一传十,十传百,在那个赌场之中吃亏的人,越来越多,连蒙带骗进去的,或者胆子大想吃第一次的甜头的,纷纷踏进了那赌场的大门,连几个郡王,好像也再里面流连,终于有人将事情告诉给了国师知道,请国师一定要想方设法,将那个能翻手为云,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