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妹,你说奇怪不?月前俺和晓慧遇见神知地乞老前辈。得到消息,小玉出现在洛阳。俺们连夜赶了过去,不料,中途巧遇易容的小玉,若不是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和背后的天籁古琴,俺们真认不出他来。谁知,也不知何故,他却不愿见俺们。撒手就拚命地跑,眨眼就消失不见,好像有什么重大的心事?咦,婉妹你怎么了?”秦素娟抱着螓首,若有所思地轻声言道,后来发现身旁的婉儿,神色不对,心里有点担心地起身询问。
“哦,没什么?”婉儿好看的眼睛,有些游移不定。随口掩饰着心里的一丝内疚感,她自然是不敢将落魂谷里,自己和玉哥哥之间发生的羞事道出来。一路行来,总有一种负罪感,自己有些对不住两位胜似亲姐的人,竟管当时发生的事情,责任不在她。
“啊哟,婉妹,天绝神剑和宝马是咋回事呢?”崔晓慧满脸疑惑地目注婉儿,终于忍不住地问道。
吃她这一问,婉儿惊了一下。随即小小心脏格噔地地狂跳,娇美的脸上。在淡淡斜洒的烛光下,更是红的更加灿烂。她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她根本不敢注目观看两位姐姐灼人的目光,本能地,她觉得,现在最好不要把自己和玉哥哥订亲的事说出来,其后果一定严重!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将来和玉哥哥见面,再商量怎么办为好。
因此,婉儿稍一愣神,方才将自己在秦岭山下,遭遇“幻影公子”王重真一干落魂谷中人,大打出手,不幸被他们裹掳上山。幸亏玉哥哥单人匹马,摧毁了落魂谷一帮恶徒的老巢,无意中救了自己……,最后因见自己一个女儿家,孤身一人闯江湖,要来找寻两位姐姐,而他背负血海深仇,身边又危机四伏,不愿连累旁人,所以趁自己在山上古洞熟睡之际,留在洞外守护的玉哥哥,就留下了天绝神剑和宝马,不辞而别至今。
随后,她讲述了自己在洛阳,险中流云堡的“玉面秀士”魏青峰诡计,幸好身边有了天绝神剑护身,才没有遭遇险境……
“啊,慧姐,小妹总算给你报了毁家之仇,那流云堡是小妹眼睁睁看着,被人烧了个精光,还把那魏小贼打了个半死!”婉儿总算一言带过了难为情的那段事,渐渐说话也流畅多了,基本上又恢复了以前三姐妹嘻哈的样子。
“真的,你这丫头胆够肥的,居然敢孤身履险魔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俺们‘霜寒冷剑三女侠’缺少一人,岂不让俺们遗憾终身!以后不许你再这么干了,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秦素娟满脸担心地提醒警戒道,说到后来,紧绷着一张芙蓉般美丽大方的脸。
“是,娟姐教训得是,小妹以后再也不敢了,两位姐姐别生气,嘻嘻!”婉儿先是认真地答应,接着就调皮地去秦素娟的腋下呵痒,两人便嘻哈笑了起来。
“嘘!本人出去一趟,回头再聊!噗!”对着窗口的崔晓慧突然双眼闪光,话说完,冷不丁就吹灭了床前不远的烛火,迅捷地穿衣下地,抓起枕下的“龙泉”宝剑,不顾身后两人的轻声问询,闷头轻启窗户,“嗖”地腾身飞了出去。
你道崔晓慧为何如此性急,起身拿剑独自飞出屋去?
原来,崔晓慧从婉儿的口中,谈到那人,总觉得有什么隐瞒未讲,心里有些郁闷,无意中抬头,竟意外发现窗外远处屋顶,有个衣袍泛光的魅影一晃,好像那人左腋下,还奇诡地夹带着一个受伤的人。心中一动,隐隐有种不安的情绪泛涌,更加地堵在心口,让人莫名地难受。
她本就是个好奇好胜的性子,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依旧在她身上没有多大改变。所以,她自以为单独一人,便能解决事情,只略微向另外两女,轻声招呼一下,便腾身穿出窗外。
等秦素娟和婉儿穿衣取剑,匆忙跃出窗来,早已不见了崔晓慧的踪影。两人面面相觑,生怕她有所不测,无不焦虑地分头追了出去。
那前面奔窜、跳跃的人影,因为衣着是淡金色的绫罗绸缎,所以才会在月色下。忽隐忽现地发出光来。现在,他左手腋下夹着一个重伤的男人,在高低起伏的民房上。还算勉强能够自如随意,唯独他的右手衣袖空空飘忽。“呼啦”作声,不住地用力向四周空气中狠狠摔动,借此保持住整个身子,在剧烈的运动中的平衡,其轻功的动作,自然是难看死了,如打摆子的一只拍开翅膀的呆鹅。
一会儿,崔晓慧就悄无声息地追了个首尾相衔。转眼间。两人一前一后,就奔出了傍山傍水而建的大宁府城。
淡金色的独臂魅影,对左手臂下抓着的人,没有丝毫怜悯,时不时一路拖着那昏迷的人,任凭他撞着山地、磕着尖石,洒下点点滴滴地鲜血,其残忍冷血,着实让紧追后面的崔晓慧,浑身血液澎湃。满脑子愤怒都快让人炸了,正准备提劲上前拦截叱喝。
蓦地,前面那个淡金色的独臂魅影。突然加速冲进了一片黝黑的山影中,一幌消失不见。
崔晓慧心里暗自着急,四下一望,发现自己,此时正处身在一座崎岖高峻的山地之中,杂草丛生,林木繁茂,只有来时的山路,狭窄延伸。不见了尽头。夜鸟惊啼,回声缭绕。危险且杀机重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