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拳相交,腿腿相撞。王不凡本以为断刀碎裂,春天即会到来。但事实上他所期待的春天并未到来,依旧是深秋萧瑟寒冬凛冽。
他最为擅长的即是近身战,可对面的‘王不凡’在此道也毫不逊色,径直以硬碰硬,毫不退却,两者经常是以伤换伤,然后再同时以《涅槃法》恢复,接下来又是以伤换伤的打法。施展灵技,对方也是同样的灵技,就跟耍赖似的,你咋打我咋打,反正战力都一样,谁也奈何不得谁。王不凡起初倒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可打着打着他发现似乎不对了。
刚才自己灵力耗尽了许多,而对方仅是耗费了一件断刀而已。若再如此般战下去,那么灵力优先耗尽的可不会是别人。“虽然比的是谁能坚持更长久一些,但在同境一战中,我根本就没有输的打算啊!”战斗仍要继续,纵然王不凡苦闷,可对面的‘王不凡’却不给他任何倾诉苦闷的机会,只管埋头硬杀。
于是,在看似凶悍激烈实则毫无结果的对击下,时间若流水般悄然消逝……十个时辰后,荒芜的大山前,原本空旷的地面上,陡然有人影出现。不是旁人,正是君殇。
“我绝对是第一,那人形灵技,只能属于我,属于最强者!”傲然的心思才泛起心头,下一瞬,君殇望着空旷的四野,便顿时愣怔。“难、难道……我是最先输的?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对自己有强烈自信的君殇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像是擂台一样。有资格站在擂台上的都是获胜者,落败者只有滚蛋的资格。就如同这大山前,谁优秀谁留下,谁平庸谁滚蛋。
“对,一定是这样,我才是最强的!”君殇紧攥了拳头,狠狠的如此安慰着自己。然后,他就看到了有光影掠过。待那光影站定后,姚醉妃惊诧的面容浮现在他视线中。与此同时,还有更为惊诧的话音也响彻在他耳边。“君殇?你怎么败的比我还早?!”“喀嚓~!”有若天地间陡然一惊雷,狠狠劈在了君殇的心头。他那强烈的自信心,此一刻仿佛瞬间被劈开,然后碎的稀里哗啦,犹若一地散沙。君殇没有答话,独自黯然神伤。
“难道我就如此差劲,难道我连姚醉妃都已经比不上了么……”君殇,陷入沉沦迷茫当中,对自己起了深深的怀疑。如油煎火烤的五个时辰过去后,终于又有一条光影掠动,继而显现在他视线中。一袭白裙飘然若仙,丝毫凡气不沾身,单凭容貌即可祸乱天下。除了夕墨竹,这天下怕是再也没有第二人可做到。
你看她妖艳,她便妖艳;你看她清纯,她便清纯;你看她妩媚,她便妩媚;你看她卓然,她便卓然……然而,此刻君殇却丝毫没有看花为花看草为草的心情,只有无尽的失落与强烈的难以置信。
“不可能,王不凡怎会待在最后,这绝不可能!”君殇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能坚持到最后的人是王不凡。夕墨竹望见君殇与姚醉妃,心中也是难以置信。她秀眉微蹙,虽不想恶意想象,但因为人形灵技的缘故她却又难自禁的在心中泛起了想法。“以他的无赖行径,提前出来后躲起来不见,故意恶心我们也难说。”君殇显然与她想到了同一条思维上,他环望四周,怒声大喝:“王不凡,你给我滚出来,已经结束了,不要再意图藏头缩尾!”
然而,回答他的仅有风声呼啸,再无其它。夕墨竹三人,就这样静静等待着,等待着最终的结果。随着时间的越来越临近,他们心中的预感也越来越糟糕……擂台上,王不凡与‘王不凡’大战连天,战至不可开交。王不凡此际也打出了真火,自踏上修行路以来,与同境对战还未曾如此憋屈过,哪怕对战高他一境的鳞蛟王甚至是仙凤王,他都不曾感觉到有如此的憋闷。“老子今天非剁了你不可!”
战红了眼,王不凡嗷嗷的愤怒狂吼着。对面的‘王不凡’保持冷漠,自开战伊始至今半个字也未说,只闷头闷脑的对王不凡进行斩杀,要么偷袭,要么痛打落水狗,要么使阴招,极尽无赖的战斗方式跟王不凡根本就是如出一辙,直把王不凡自己都折腾的够呛,恨不能一巴掌把自己拍死,自己简直太无赖了!“再这样下去,老子可就要输了……”此一刻,王不凡对谁能坚持到最后根本不在乎,他只在乎如何才能将对面哪个混账‘王不凡’给砍成三截八瓣十六段。拳拳对撞中,两人各退三步,而后又同时冲了上去,再次缠斗在一起。
“想办法,想办法,想办法……”对战中,王不凡强迫自己冷静,去琢磨对面的弱点。蓦地,一道灵犀划过脑海中的迷雾,霎时间清明一片,恍若骄阳初升,尽逐黑暗。“我是人,可你不是!”喃喃着,不再与‘王不凡’交击。王不凡疾速后退的同时,单手托着玄龟炉,在其中开始炼制中品灵器。不战,只退,似乎后面追击的‘王不凡’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以灵技远程轰击。然而自己的灵技自己最清楚,那都些什么货色,也就《涅槃法》拿得出手,偏偏还只是治愈性的灵技,于进攻无任何裨益。
两个时辰后,灵湖中的灿金灵力堪堪耗尽之前,王不凡终于停止炼器与逃遁。近百件中品灵器在手,尽皆都是清一色的飞剑,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小模样包括阵法等等完全一致。一挥手,十口飞剑齐出,冲着‘王不凡’疾疾而杀。而对面的‘王不凡’也不闪躲,一挥手,竟然也有十口飞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