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是王若离这一年以来,修炼之余,最喜欢去的地方。
一楼的图书典藏十分丰富,不仅收藏着各种珍贵的剑谱刀诀、功法书籍,还有历代大量的典籍史志、诗篇散文、笔墨书画、梵经琴谱,以及各种政事纪要、水务船工、商业经谈、山川游记,更有关于大楚仙朝的人文山水、海国图录,奇闻怪谈等等,应有尽有,五花八门,让人深陷其中,喜爱而不可自拔。
尤其关于术算一科,更是激起了王若离的莫大兴趣,使其明白,算术一途,并非自己曾经所想的那般简单的能掐会算,更多在于应用,所谓多元、盈实、方田、几何,往往有意想不到的妙用。对于其中的《周髀算经》、《九章算术》、《海岛算经》、《张丘建算经》、《夏侯阳算经》、《五经算术》、《辑古算经》、《缀术》等书,王若离更是爱不释手。
一次偶然的机会,王若离在一处有些僻静的角落,发现了上二楼的楼梯,登时满是好奇地走了上去,虽说走楼梯期间,有些神识离体的错觉,但比起一楼的人流不断,二楼显得更为空旷,而且窗明几净,宁静无人,对于打小独居好静的王若离来说,正是看书休憩的不二之地。
而且二楼的图书虽然不多,但却都是些关于灵法、丹药、煅剑、阵法、制毒、符箓等的粗浅的介绍图册,以及诸多关于神元大陆的介绍,和风云人物生平纪实的杂刊,王若离仿佛打开了对修炼一途的另一道大门。
这一日,王若了。
二楼窗边,有一张案几,案几旁摆着几张绵竹垫子。
王若离总喜欢自个儿窝在案几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看着书册。
窗外风声响动,吹开了一扇窗户,随风输进来一股清新的空气,带着一丝仲秋的薄薄凉意。
虽然二楼没有其他人,中,王若离还是保持着安静的良好习惯,轻轻地起身,前去拉关窗户。
正当王若离关上窗户,反身准备走回案几时,意外地发现窗台下,静静地躺着一本有些破旧的书册,也不知是被风吹鼓进来的,还是从窗棂上掉下来的。
王若离饶感兴趣地拿起这本书册,只见书籍表面陈旧不堪,封面缺了一角,只在右上方用蓝笔写着“穷末剑阵”四个字,忍不住翻过背面,又见封底右首用朱笔写着“春宫无极”,这是什么?
王若离顺势直接从底页翻看书页,入目之页,却让王若离大吃一惊,竟然是一幅春宫图!
虽然书页已经古旧泛黄了,但书页上的春宫图却依然生动逼真,有如亲临,望着书页上婀娜的画面,情不自禁让人有些想入非非。
王若离头脑陷入一片矛盾,急忙摇了摇头。
再往下翻,王若离才发现,原来书页反面是春宫图,但正面都是一幅幅剑招,图文并茂,只是王若离看着却是迷糊一团,完全不知书中剑招所言云云,更遑论修炼了。
王若离连着细瞧了盏茶工夫,依然一无所获,期间,眼神还时不时地瞟向另一侧的春宫图。
王若离心内羞惭,感觉自己的脸面应该已经涨红了。
“啧啧,真好看!”突然,从王若离脖子后方传来一道赞叹声。
王若离倏地一惊,右手手掌往地上一拍,身子硬生生地往左侧挪移了数尺。
“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也好这一口!”王若离这才看清,原本自己坐着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佝偻老者,正伸着头,朝自己手中的书册张望。
竟是进入学宫后,第一次给大家授课兵阵的那个佝偻老者。只是这个佝偻老者自从那次授课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王若离都快要忘记了。
此时的佝偻老者还微微弓着身,其伛偻的身形,显得越发低矮,脸上尽是一副我懂我懂的狎笑表情,看得王若离脸面不由得更加羞红。
“前辈莫要误会,小子只是在学习书页上的剑招,并不曾留意书页一侧的春宫图。”王若离连忙慌口解释道,却有点不打自招的感觉。
“没错,老夫说的正是书上的剑阵图。”老者半眯着眼睛笑道,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兴趣大动,“什么?你说书上还有春宫图?”
王若离的神情,不由一滞,有些难看。
“快拿来!给老夫瞧瞧!”佝偻老者看向王若离,伸手要道。
王若离不敢违逆,拿着书册,正想递给佝偻老者,却见佝偻老者左手一摄,书册直接飞到了佝偻老者的手心。
驭物!灵境强者!
王若离心内震惊,这个佝偻老者竟然是位灵境强者?荆襄国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位灵境强者,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当时佝偻老者授课,推演兵阵光图时,自己还以为是学宫通过什么设施工具或者技术手段实现的,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压根就是佝偻老者以灵力勾画出来的。
佝偻老者津津有味地看着书册,不知不觉中,周围的气氛显得有些古怪。
“好图好图,画得实在精妙!”佝偻老者回头看了王若离一眼,见王若离正盯着自己,便有些不着边际地问道,“小兄弟觉得,这些春宫图画得如何?”
王若离举棋不定,不知该回,还是不该回。
“用心说!”佝偻老者又补了一句,眼里似有期待地看着王若离。
“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可见画者不俗的绘画功底,以及作画时的那份煞费苦心。”王若离讪讪地答道。
“不错不错,难得小兄弟评价得如此中肯,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