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烈差点就笑出了声,盛琅月还真是不辜负他的期望,这改口改得是行云流水,一点都不突兀。
可是现在他也改变主意了,沉下了神色,道:“皇后这么一说,朕也是十分担心辰儿。只不过朕没有皇后想的这么周全,现在皇后既有了主意,就按皇后说的办吧。”
闻言皇后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想说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只看晏烈的神色就知道是故意的。
她低头咬了咬唇,一狠心,咬牙道:“多谢皇上。”
“朕会下旨让盛将军明日就出发去北境,但是盛将军以将军之身,做个侍卫是万万不能的,赵珣原也是盛将军的女婿,就让盛将军为统领,赵珣为副统领。有他们二人在辰儿的身边,你也应该放心了。”
盛琅月是放心了,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但也不得不假装高兴,谢过恩之后,莲步轻移走了出去。
晏烈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对李全道:“去将大将军叫来,朕有事和他商议。”
李全应声退下,御书房中晏烈苦笑一声,做了这个决定,少不得要遭受司马长空的抱怨了。卫嵘回来之后也还不知道会怎么和他闹。
想到这里,他眼中出现的却是温馨。有些事可以弥补,但是有些事,终归是追悔莫及了。
盛琅月回到了椒房殿,实在是气不过,抬手将一个上好的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杯应声而裂。
“他就是故意做出这个样子来给本宫看的!”盛琅月坐了下来,咬牙切齿道,“其实他哪里想过让本宫的兄长做什么禁军副统领,只不过是想要让兄长埋怨本宫!”
这段时间皇后的情绪与以往大有不同,十分是易怒,刘嬷嬷只得安抚道:“娘娘既然知道,与盛将军解释清楚就好了。盛将军和老太师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你知道什么?要是换做以前还好,现在父亲和兄长原本就对本宫不满,本宫现在说什么都是大打折扣的。”盛琅月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一般。
刘嬷嬷也知道皇后的苦,也理解了这段时间皇后的情绪,这样的处境以前是没有过的。而有这样的处境,都是托了俞宝芸的福。
想着,她对盛琅月道:“娘娘请先不要急,现在的处境都是暂时的,只要咱们除掉了俞宝芸,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说的是!”盛琅月咬牙道,眼中杀气腾腾,道:“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除掉那个贱人!”
司马长空得知了晏烈让盛朗明去南境,果真第一时间就炸了,听了晏烈接下来的安排,这才稍稍冷静下来。
“卫嵘那个小子没有两天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也去北境,你应该放心了吧。”晏烈无奈道。
这时候的卫嵘已经到了京城之外,但是按照圣旨到达南境的时间,他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到。因而他并没有想要进城,要是被人知道了,难免又要惹出麻烦。
他提早回来,只是想知道宝芸的安危。
但是他得到的消息可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到了京城之外,他原是发了信号给在和颜和悦,不想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别人。
没有见到和颜和悦,他心中一沉,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但是听来人说,他才知道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宝芸是安好,但是他回来晚了一步,宝芸已经不在京城,而是去了北境了。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等回过神来,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追去北境,但是孟阔拦住了他,道:“将军,您原本就是私自离开南境的。回到京城您还可以解释,但您若是出现在北境,那又该如何解释?盛家现在是虎视眈眈,您若是出了事情,又让县主怎么办?”
卫嵘生生停住了脚步,一口气闷在胸口,重重的打在了一旁的树干上,无力道:“那现在又该怎么办?难道我就在这里干等着吗?”
他说是这么说,但是他自己知道,他是一刻钟都等不了的,更别提等个一天两天了。
“依属下看,将军毕竟是私自回京,现在不宜走漏了风声,对许多事情都不方便。不如去找司马大将军,说不定他会有办法呢。”孟阔道。
“那就按你说的办,若是日落之前没有办法,我们也不能在这里耽搁,准备准备,前往北境。”他肃了神色,道。
什么事情都还能有回旋的余地,但若是宝芸出了事情,他一定会追悔莫及。
孟阔了解他的性情,知道再怎么劝都是无用的,只能祈祷司马长空那里会有主意。
不过也没有等到日落之前,太阳距离西边的山头还有一段距离,司马长空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一出口就是责备的话:“你小子也真是有本事,这个关头也敢私自回京?”
他笑了笑,道:“我也是担心宝芸的安危,有人传消息来南境,说宝芸被皇后所害。我想着南境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皇上多半会准了我回京的折子,所以就先行一步了。”
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又言归正传,问道:“宝芸真的去了北境吗?”
司马长空坐了下来,才道:“不仅仅是她去了北境,明天盛朗明也要去了。”
闻言他差点跳了起来,知道了宝芸和盛雨嫣之间的事情,他也知道盛琅月和宝芸之间是有死结了。现在盛朗明去北境,分明就是冲着宝芸去的。
这北境可比南境热闹多了。
他交集的看向了司马长空,皱眉道:“我要去北境。”
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