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果然是麒麟门的首徒,说话办事雷厉风行,话才一说完,大家就纷纷按照他的指示去做了,在林水寒离开之际,他还特地叮嘱他一句,“万年树精深不可测,他说的话也未必可以全信,建议你让南空浅和你一起去,至少他现在是渡笙镜的主人,知道的比你多些。”
林水寒点头应允,而后也离开了他的房间。
南空浅一直熟睡着,南凤竹也没有派人去叫他,林水寒因为需要他,所以便去了他的房间,发现他还没有起身也是挺惊讶的,难道他平日里都睡得这么晚吗?林水寒在他身边折腾了他好半天,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可是还没起身,林水寒那张脸就猛地像放大了十倍一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吓了他一大跳,“你干嘛!死我了!”
“南空浅,我想去一趟然岛,你能不能,陪我去?”林水寒开门见山。
“去然岛?”南空浅困惑,“去找那个万年树精啊?!”
“嗯。”
“我不去!”南空浅想都不想就回绝了,准备起身下床,林水寒无奈,又继续跟他说道,“我们不是去玩的,是去办事,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乱得不行,理都理不清,说不定去找了老爷爷,凭借他的力量我们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呢!你就陪我去吧,不然我一个人去然岛,也实在瘆得慌。”
“你还瘆得慌!?”南空浅瞪大了双眼,“瘆得慌的人应该是我吧,你没看到之前那个老树精是怎么对待我的,我说不想回南家,他倒好,施法咔嚓两下就将我送回来了,就他对我的态度,你现在要我跟你去然岛,不是让我去找打吗?”
“之前是个意外嘛!”林水寒开口解释,“老爷爷也未必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啊,再说了,他要是不把你送回南家,你觉得,你爹会不去找你?”
“话是这么说没错了,可是我还是不想去那地方……”
“就当是我这个朋友拜托你了行不行,我现在很需要你的力量,还有渡笙镜。”林水寒十分有诚意的看着南空浅,语气恳切,南空浅心中一软,也不忍拒绝,便对他道:“那你等我一下吧,关于渡笙镜的事情,我还有要问我爹的,等我问完了,我再去找你。”
“好,那我在这里等你。”
“嗯。”
南空浅下床洗漱之后,就去找南凤竹了,打算问清楚那个手镯的事情,而南凤竹似乎也有所预料一样,早就在书房里等着他了,当南空浅走到书房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就是南凤竹站在桌案旁看书的一幕。
“爹,你在等我?”南空浅走上前册一收,随即扭头来看他,“是啊,不是有事要问我吗?”
南空浅顿了顿,果然!爹早就知道了,那这么说,这手镯就是他故意套在自己手上的了!?“爹,你干嘛,要在昨天那种关键时候还往我手上弄个手镯啊?”他呆呆的看着南凤竹,十分不解。
南凤竹沉沉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一旦问出这个问题,就相当于,你已经做好了接手渡笙镜的准备,因为爹接下来要跟你说的事情,全部都是和渡笙镜,息息相关,你确定,你还想要知道?”
南空浅心中一颤,渡笙镜……这三个字始终都是他心里的抗拒,一年前,他和爹吵架离家出走也是为此,这一次离家出走也是为此,他就是不想接手渡笙镜,不想被那东西压得死死的,一点自由都没有,可是……经历过昨天的南家之宴后,他似乎,不那么排斥了,昨天爹将渡笙镜交给他的时候,他虽然觉得沉重,可是更多的感觉却是兴奋、期待和紧张。
加上昨天他带着渡笙镜逃跑,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他会紧紧的将渡笙镜一直揣在怀里……或许这就是他作为爹的儿子,与生俱来的一种责任感吧,罗沐漓或许说的没错,既然他承受着南家带给他的一切,也同时,也要像爹一样,将渡笙镜视为无上至宝!
“爹,我已经决定了,既然我是您的儿子,就应该跟您一样,将渡笙镜视为我们南家至高无上的宝物,像保护自己的性命一样保护它,爹你放心,浅儿这一次绝对不会再逃避了,我绝对不会让我们南家的宝物,落入灭合宫的手里!”南空浅看着南凤竹,一字一句坚定不移的说道,他这副模样,倒是让南凤竹暗暗吃了一惊。
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转变的如此之快!他原本还以为,他听到手镯跟渡笙镜有关,会直接将手镯还给他然后甩袖而去呢!哈哈,看来他想的没错,有的时候,确实不能将他逼得太紧,有些事情,还是要等他亲身经历过之后,才会懂得自己需要承担的责任!
南凤竹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放下了手中的书册,挥手对南空浅道:“过来。”他走到桌案前做了下来,将一封信递给了南空浅,那封信,正是流夜掌门给南凤竹的回信!
“爹,这什么?”南空浅拿着信万分好奇。
南空浅微微一笑,“是麒麟门掌门流夜的信,打开看看。”南空浅看着南凤竹一脸笑意,有些紧张的打开了信,本以为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可是当他看到信里面的内容的时候,他却由最初的紧张,逐渐的变得兴奋,最后甚至开心得跳了起来!
“爹,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麒麟门拜师了?!”他万分惊喜却又不敢相信!
南凤竹点了点头,“这可是来之不易的机会,倘若你能进麒麟门,学得一身好本领,那么渡笙镜在你的手里爹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