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瞥了他一眼,不作回应,苏辞便用眼神示意那两个侍卫将她放了,那两个侍卫立刻松开了手,白猫顿了顿,又道:“那我就在北蛮等你了。”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而雀儿嘴角一勾,而苏辞相视一笑,说:“爹,那我也先回去了,苏卿哥哥应该会来找我的。”
说罢,他便想要离开,苏辞出声叫住了他——
“雀儿!”
“爹还有什么事吗?”他回眸,苏辞浅浅一笑:“你苏卿哥哥说,摄魂棒被麒麟门封印起来了,找个机会,把一个叫林水寒的人,带回魔界来。”
“那摄魂棒呢?”
“日后再议。”
最后四个字,苏辞说的若有似无,可是雀儿却听得十分清楚,他郑重的点了点头,而后便离开了大厅,苏辞眼见着他离开的身影,再一次伸手拿起了茶杯,这一次,他没有喝茶,只是悄悄的将茶杯捏在手里来回旋转,眉宇之间,渐渐的涌上了一丝深思。
另一边,林水寒从早上昏过去之后,便再也没有醒过来,反而一直高烧不止,林舒和南空浅轮流照顾着他,而罗沐漓对于他们的说辞也只是林水寒中的毒有些奇怪,需要找到一种东西做药引,她已经让阿苏去找了,让他们不必担心,林舒相信罗沐漓的话,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可是南空浅却不相信,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什么都无能为力的南空浅了,他有法力,他和林水寒是同门师兄弟,他用法力都可以试探出来,林水寒中的毒绝非那么简单,那毒在他体内没有任何迹象,可是他就是昏迷不醒。
他曾去找过罗沐漓,想让她告诉自己真相,可是罗沐漓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说法,并未和他做过多的解释,南空浅从罗沐漓嘴里套不出什么来,便想着动用渡笙镜的力量来知晓。
那一天早上,罗沐漓收到了苏卿的传信,说今日会带贵客拜访林家,看望公子,并且商量夺取摄魂棒的事宜,罗沐漓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她立刻趁着林舒和南空浅不注意,将上次苏卿留给自己的魔息混水给林水寒灌了下去,不到片刻,他便睁开了眼睛。
罗沐漓见势立刻伸手去探他的体温,发现额头已经不烫了,她终于松了口气,将那小瓶子好好的收了起来,以免丢失。
“沐漓……”迷糊的视线中,他忽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你醒了?”罗沐漓微微一笑,同时起身将他扶起,“我睡了多久了?”他迷糊的问,连语气都显得那般脆弱。
“也没多久,一天罢了。”
“姐姐和南空浅呢?”
“你姐姐出去给你买药了,你一直高烧不退,南空浅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他具体去什么地方了。”罗沐漓一边说着一边又给他倒了碗水,林水寒缓缓的抬起了手,可是罗沐漓惊奇的发现,他伸起的手居然……有一丝微微颤抖……
罗沐漓心里一惊,急忙握住了他的手,那一瞬间的冰凉再次让她猛然一颤,怎么会……这样?!“怎么了?”林水寒不解地问,只是一个劲儿的感觉到头晕,从未想过,自己的脸色已经如死灰一般。
罗沐漓怔怔的看着他,心惊的连话都说不出口,那一张虚弱的脸庞毫无保留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那种虚弱几近死去的奄奄一息的语气,让她的心开始不停的颤抖……
半晌,她才垂下了眼眸,带着一种无奈、心疼却又无比难受的感受缓缓开口,“我、我来喂你吧。”
林水寒也不拒绝,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罗沐漓便将碗递到了他的面前,将碗口对着他嘴边,林水寒张开嘴,罗沐漓便将碗小心翼翼的倾斜,自然而然的,水便流进了林水寒的嘴里。
感到喉咙有一丝冰凉划过,他霎时清醒了许多,想要下床走动走动,罗沐漓见势便伸手扶着他帮衬着,林水寒却摇了摇头,说自己可以,罗沐漓只好松手,让他自己一个人站起来走走。
门外一片光明,而林水寒似乎对这明亮的天空感到了一丝不适应,被那强光刺得眼睛一紧,急忙伸手挡住,而后待眼睛慢慢适应之后,他又走出了院子,走到院子中间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而罗沐漓就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
那一抹瘦弱清秀,却又孤单凄凉的背影,一下子就戳痛了罗沐漓的心,她缓缓的走到了他的身边,情不自禁的就抬起目光来看着他的侧脸,他抬头,仰望天空,明亮的天光照耀在他的脸上,显得那么遥不可及,而他的目光,悠长,深远,却有有种一种莫名的悲伤,罗沐漓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将他抱在怀里的冲动。
她看着他的脸,不由自主的就像他靠近,而后伸手抱住了他,整个人都钻进了他的怀里,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仿佛能听到那虚弱的心跳,林水寒被罗沐漓的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愣,有些不解,“沐漓,你这是……怎么了?”
罗沐漓没有回答,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不知为何,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浸满了眼眶,她努力的睁眼,不让自己落泪,而后将林水寒抱得更紧了些,察觉到她的动作,林水寒也伸手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在他醒来之前,他仿佛睡了很久很久,而在他闭上眼的那个世界里,一片黑暗,一片孤单。
“沐漓,你知道吗,我最近一直感到头晕,没有力气,好像体内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滴的流逝,当时我以为,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会的!”罗沐漓一听到最后一句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