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之围就这样被轻松的化解了,但是赵括却知道这不过是刚刚一个开始,秦人之所以会犯这样的错误,估计跟秦国内部的政治斗争有关系,一旦秦国理顺了内部的些许矛盾,邯郸还将被秦军围困,因为秦国的数十万军队并没有回转咸阳,而是驻扎在新近取得的城池内,养精蓄锐等待再一次的征战,不过赵括知道秦人失去了这次机会后,想要再次伐赵取得成功,。
邯郸之围解了,不过赵括的难题也来了,他自立为王的消息通过部队里的士兵传播了出去,赵王赵丹已经派人前来质问这个消息的真假,想必也是走走过场,更凌厉的手段肯定在酝酿之中。
毛遂在邯郸之围过后,第一时间带着一干亲信跑到了赵括身边,他可不想被赵丹拿着他的脑袋撒气。
“陛下,微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毛遂非常知趣,见到赵括的时候学着廉颇的手段,玩了一个负荆请罪,“微臣以臣下逼迫陛下……”毛遂说着说着便痛哭流涕,从大义讲到个人的私心,总之把他贬低的一文不值,求请赵括处以重罚。
赵括看着毛遂的表演,心说自己把他从昙花一现的历史中发掘出来,原本是不想让毛遂的一身本事都埋没了,毛遂的本事没有被埋没,被埋的却是他,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理都没处申诉去。
“行啦!即便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也改变不了发生的这一切,起来吧!”赵括让毛遂起来,心说即使不能将毛遂治罪,也要让毛遂有个记性,免得他持宠成骄,“你这笔帐我会先记着,如果再犯错误,小心你的脑袋。”赵括说着使劲拍了拍身前的桌案,实木桌案被赵括一巴掌拍的四分五裂,吓的毛遂一哆嗦,知道赵括动了真怒了。
赵括为虑胜先虑败,道:“善后的问题都解决了吗?不要留下首尾,否则我会被人唾骂成忘恩负义,也会让追随者心寒。”
毛遂忙道:“陛下放心,微臣早有计算,一干人等都已经在邯郸被围之前送出城了,马城之内也有十里之长的地道,以备不时之需,不过眼下看来倒是多余了。”
赵括这才放下心来,道:“如此甚好,起码有了退路的保证,眼下要做两件事,第一,我不能让老爹赵奢的名声蒙羞,叛逆之名绝不会属于我,这一点你要好好的运筹一下,就算是骗,也要骗的让天下人相信,第二,我不想欠赵国什么,所以要做好邯郸二次被围的化解工作。”
毛遂想了想道:“第一条好办,我会让财团利用经商网络散布陛下被陷害之后,不得以的所作所为,已经全军将士的苦苦相逼,至于第二条,秦军已经撤退了,难道还会再杀回邯郸吗?”
赵括点点头道:“肯定会的,白起和范雎的矛盾解决掉之后,秦军肯定会再次出兵,这个时间当在一年之内,赢稷聪明一世,在这个问题上却糊涂的很啊!我还以为白起会一鼓作气拿下邯郸呢!秦国这一次失算,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毛遂见赵括如此肯定,道:“化解邯郸二次被围,只能从赵国之外找助力了,田薇的娘家齐国肯定会出兵的,韩魏两国只要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也不会坐视不理,楚国和秦国乃是世仇,楚王熊完和春申君黄歇有踩秦军一脚的机会,也不会放过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其中穿针引线,如果白起不再挂帅的话,只要秦军敢于进犯邯郸,一定会让秦人吃一次大亏。”
赵括见毛遂能分析出这些来,也算不简单了,毕竟他所知道的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而毛遂凭借的是自己的分析,高下立判。
赵括长出了一口气,道:“先生处心积虑的谋划了这么久,想必我的退路也在先生的谋划之中吧!不妨说来听听。”
毛遂讪讪一笑道:“陛下言重了,那并不是退路,而是一个新的征程,一个属于陛下新的开始,赵信将军驻守雁门,兼任雁门太守,那里地处楼烦林胡等外族的居住地,我们的退路就在那里,陛下可以以太行山北麓为依托,将九原、云中、雁门三地纳入版图,以此为根据地之后,向东发展,夺取燕国的上谷郡,蚕食燕国的领土,不出几年,整个燕国将为陛下所有,陛下有了一国之力,也就有了逐鹿天下的资本,那个时候,不管是南下赵国还是东向齐国,无人可以阻挡陛下的兵锋……”
赵括不得不承认毛遂给他画了一张很大很大的饼,一块吃完了一辈子都不会饿的饼,只是这块饼并不那么好吃,嘴上说起来容易,真的实施起来,只怕是劳心劳力,这辈子都得绑在这上面了。
赵括听完了毛遂的“演讲”,道:“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不想欠赵国任何东西,就连现在的这支军队我都不会全带走,所以雁门三地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可以进入林胡之地,比较我有一个老婆是林胡的公主,在威逼利诱之下,再有亲情融合其中,尽取林胡之地应该非常容易,再说他们已经被李牧给打残了,取得林胡之地后,再去想着怎么夺取燕国的领土城池吧!”
毛遂思虑好久了,觉得先将雁门三地拿在自己手里比较可靠,林胡之地怎么能跟赵人经营已久的城池相比呢!可见赵括态度无比坚决,也不敢再说什么了,道:“陛下诸事草创,一切都可徐徐图之,不过国号和人事委任不可拖延,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赵括将李斯之前给他的那份草诏模样的东西拿出来,道:“李斯